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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墨笛散荒尘,半携碎玉半癫狂(五(1 / 2)

寒梅宫。

枫雪殿!

“师姐,茗瑶来了。”

冷清的大殿,寒梅宫三姐妹驻足而立。

燕菱晗首,抬手道:“玉城你先出去,我有话跟茗瑶说。”

宋玉城应了声是,退出枫雪殿。

“同门师姐妹二十多年,师傅走后,偌大的寒梅宫全靠我们师姐妹三人撑着,这些年苦了你们。”燕菱背对着茗瑶,语重心长道。

茗瑶惶恐,不知燕菱为何忽有此问,心思单纯的她,未加思索,直言道:“师姐待我如亲妹妹,是我莫大的幸福。”

燕菱背对着她,看不到燕菱是何表情,茗瑶不知为何突然有些紧张,不自觉的提了提束腰衣带,像个犯了错的小女孩,等候大人的奚落。

“如此甚好,你把这碗汤药喝了吧。”

燕菱的声音很淡,但比起之前却是多了几分暖意,循着手指所指的方向,一青花瓷碗盛着黑黝黝的药水。

不知名的药。

茗瑶深知师姐不会加害自己,可莫名其妙的喝药,心头咯噔数下:“师姐,茗瑶最近身体无恙,有劳师姐操心了。”

谁知,燕菱的语气忽然冰冷,气冲冲道:“药是救你命用的,你且看看你手上的守宫砂还在不在,不知廉耻的东西。”

茗瑶脸色剧变,声音颤抖:“师姐,我........你都知道了……”

“住口,枉费师傅悉心教导,枉费我日夜叮嘱,你将寒梅宫门规置于何地,将我的脸面置于何地,你如何对的起九泉之下的师傅。”

燕菱一掌拍在身旁的桌子,哐当,桌子应声分崩离析,木屑飞扬。

“把药喝了,流了孽种,提着玷污你清白之身那人的人头来见我,此事我就什么没发生过。”

一把匕首从燕菱的衣袖流出,丢在地上。

“师姐。”

茗瑶跪在地上,两只手扒拉燕菱的衣袖,泪眼婆沙。

“死到临头不知悔改,哭哭啼啼,你究竟想怎样。”燕菱一把甩开茗瑶的手,恨铁不成钢,低吼道。

“师姐,你不要再问了好不好。”茗瑶苦苦哀求。

“寒梅宫的规矩不会因你而破例,你肚子里的孽障留不得。”

“我......”

一见茗瑶不知悔改,燕琳勃然大怒,斥道:“好啊,我们二十年多年的姐妹之情,抵不过野汉子的露水情缘?”

“师姐,我.......我.........我对不起师傅,更对不起你.....”

燕菱厉声斥道:“别叫我师姐,我何德何能有这般师妹,怪不得我提及消失的大半月究竟去了哪里,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半句话,二十多年,我知道你秉性纯良不会说谎,所以我选择相信你。”

“但是,茗瑶,你实在令我太失望,作出这等苟且之事,师姐纵然掘地三尺,也要将那贼子千刀万剐!”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茗瑶知道今天面临重要关头,决不能有隐瞒,于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听到茗瑶是被剑魔老人所擒时,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为她安然无恙而感到庆幸,然,当她提及陆云野是又把眉头拧成一块,甚是不悦。

果不其然,她的担心不无道理,茗瑶说到陆云野时,话到嘴边,嘴唇蠕动,却没发出半点声音,颔首低眉,似乎有难言之隐。

燕菱气在头上,嗔怒道:“怎么不说下去。”

茗瑶的语气更低了几分,把所有的事一五一十的说明白。

燕菱的脸青一阵白一阵,阴沉如暴雨将至,一脚跺在青石板,使得青石板龟裂,呼吸变得十分沉重,咬牙切齿道:“该死的剑魔老鬼,不把你抽筋扒皮,我有何颜面再掌寒梅宫门户。”

半响,缓和了过来,稍加克制心中的怒火,道:“此事错不在你,错在贼子用心险恶,我不怪你,上次剑魔山没能杀得了他,正好新仇旧恨一块算。”

“且陆云野已经死在玄元剑派,没想到来救他的会是剑魔老鬼,但是三刀六洞之刑非常人所能承受。”燕菱说及三刀六洞之刑时,浑身上下不寒而栗,她虽未亲眼所见,但是宋玉城的描述足以让她汗毛直竖。

救走又怎样,带走的,只是一具尸体。

“喝了药,所有的事就是一场梦,我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茗瑶直楞在原地,失了神。

此时,她已经怀有身孕近四个月,肚子一天天的打起来,当她得知自己怀孕时既是惊恐又是暗喜,但她比谁都清楚,这孩子留不得,纵然生下来,那也是遭罪。

她本想偷偷留下山,自己偷偷吃些堕胎药,可是,数个月来,江湖风波不止,灵山派、掌云派、云峰接二连三遭到云天盟的打击,险些灭门。

故此,燕菱严令禁止弟子随便出入山门,寒梅宫的戒备比寻常足足多了三倍,云峰突然发出邀约,邀请寒梅宫一同上玄元剑派讨个公道,这时,燕菱知道陆云野又惹了祸。

不过,经过数次的“交情”,燕菱对陆云野已无之前那般冷漠、无情,又知陆云野与茗瑶素有交情,但是,同为十大门派,一方有难,需出手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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