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假惺惺宽慰几句的看客,也不似重情重义的挚友。
灵柩里的人唇色苍白,皱纹明显,已是不惑之年。
池州渡看了许久,只觉得还是对方满面红光,喋喋不休的模样顺眼些。
余光中有人前来,他侧目望去,只见那人眼眶通红,颤抖着手朝灵柩拜了三拜,又抹着眼泪离去。
他迟疑了一瞬,学着对方的模样,弯腰为关鹤上了三柱香。
而后手指轻轻拂过棺木,低声道,“走了。”
池州渡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他并不清楚为何关府众人皆在啜泣,但他见过许多人如此。
在街头巷尾、荒山野岭......似乎无处不见。
见得多了,听得多了,池州渡便慢慢知晓,此为“悲凄”。
只是他仍不懂,也并不在意。
对于他而言。
关鹤死了,就是聒噪的人变得安静,即将被埋入土地,他们再无相见之日。
仅此而已。
也就是那时,他在荒山野岭遇见了被他身上煞气吸引的冥七。
那时他并未在意,但小家伙亦步亦趋地跟着,令他想起了关鹤追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的模样。
于是,池州渡脚步微顿,转头望去,恰好与扒在绿叶之上的冥七对视。
他伸出手,冥七乖乖爬到他的指节。
池州渡随手将它放在腰间的不朽春桃之上,再次迈步朝前走去。
这一走,便是百年。
......
齐晟听见那句“他的确死的早”,唇角抽动两下,饶是他也语塞片刻。
“关鹤大师故去之际正值壮年,的确令人惋惜.....”
他说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