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觉得,像是有人挖了个坑,静等着他往里跳。
但论起来,他尚且可以选择明哲保身,对这事儿置之不管,可自己多日的辛劳被不明不白地窃取,他还真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谢见君拱手作揖,“谢陆大人将此事告知于在下。”
陆伯言连忙回礼,“区区小事儿,谢大人不必拘礼,咱二人乃是同僚,又是一同入仕,理应该相互关照。不知谢大人下一步有何打算?若是有需要下官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俩人打着哈哈又寒暄了两句,谢见君回翰林院时,正巧碰着侍读学士。
“谢修撰,这圣上中秋家宴临近,你且跟礼部对接一下,草拟下中秋庆典的文稿。”
谢见君同身后的陆伯言对视一眼,眸中皆是了然,这怕又是宋学士吩咐下来的差事儿。
“谢修撰,你听到了吗?”,学士等不到回话,不耐烦地追问道。
“好”,谢见君浅浅应了一声。
“听到了就得回话,既是为官,就该懂这点礼数…”,学士蹙了蹙眉,显然很是不满意,连说话也愈发不客气起来。
谢见君拱了拱手,权当自己行过礼了,而后便擦着他肩头离开。
等入了座位,季宴礼杵杵他的手肘,“我怎么瞧着你好像有点不对劲?”。
谢见君叹了口气,挑着陆伯言所说之话,同他讲了讲。
季宴礼神色一怔,斜睨了一眼那侍读学士,刻意压低声音道,“他竟然做这般龌龊之事!他就不怕被宋学士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