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
大概要感冒了,我胡思乱想着,江既到时候又要让我吃很苦的药。
窗外偶尔传来一两声鸟鸣,四周格外安静,他们灭了照明灯,我只能借着云层后的微薄月光去探查那两人的神情。
我的思考不断变慢,只有手上机械般地重复动作,窗外忽然有很轻的细碎声,微不可察,就像是有什么动物爬过杂草。
我动作一停,先向钢架后的那两人看去,他们睡得正熟,接着慢慢往后挪着椅子,往楼下看去。
夜幕中,我看见楼下隐隐停着几辆车。
是江既的人吗?还是警察?
不管怎样,我一直悬在高空高高挂起的心突然被放回了平地,很重地呼出了一口寒气。
我收回目光,手腕上的绳子已经磨了三分之二,我动作没敢停,间或朝那两人看去。
张志杰睡觉也没把枪放下,他眼睛闭得紧,呼吸平缓,另外一个人一直打着鼾,偶尔翻个身。
我稍微松了口气,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心里默默数着时间。
数到两分钟时,张志杰突然睁开了眼,侧身把耳朵贴在地上。
我心下一惊,连忙闭上眼装作熟睡的样子,只听一阵衣服的摩擦声,张志杰站了起来,踢了两下身边的人,压低声音:“快起来,有人来了。”
“怎么了?!”
“我好像听见了脚步声。”
“怎么可能?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我和你还有谁找得到?”
“……”
我睁开眼睛,对上张志杰那双凶狠的眼睛。
“你去守着他,多半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