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刀更让他惊惶。
但好在岑丹溪马上就辨别出来了坐在那里的人是谁,冷漠的神情霎时便变得鲜活了起来。他露出小兔子受惊一般的表情,慌慌张张将手里的剑往身后藏却“咣”得一声将手甩到了门上,剑脱手掉到地上。
殷云度还看着他,岑丹溪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他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但就是心虚。
“阿圆。”殷云度的声音响起,很温柔:“这么晚,做什么去了?”
“没,我没做坏事……”岑丹溪做人都学得磕磕绊绊,更别说撒谎了。他底气不足小声道:“没杀人……”
方才岑丹溪那陌生的一眼带来的不安还盘桓在殷云度心头尚未散去,他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如常:“阿圆过来好不好?”
岑丹溪向前走了两步,意识到自己没换衣服身上可能还有沾的血,于是踟蹰着停下脚步。
殷云度在微笑,可那笑不是平日里看他时那种温和放松的笑,岑丹溪知道他生气了。
殷云度语气温和,举动却强硬。他径直抓着人手腕将人拽过来,抱到腿上细细检查有没有受伤。
殷云度无论是捏着他脸看,还是掀衣服查看身体,岑丹溪都乖乖不动,睁着那双圆眼睛无辜的看着他,一副任由搓扁揉圆的受气包样。
连一点擦伤也没有,殷云度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又涌上了些火气。
这会儿倒是又乖了,也不知道刚刚是谁招呼也不打就跑出去了。
想到这,殷云度故意撒气似的在岑丹溪腰间敏感处捏了把,岑丹溪没忍住闷哼了声。
“抱歉,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