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媸面色冰冷,凌厉地逼视过来,在众人脸扫了一圈,最后停在公羊羽脸,沉声说:“公羊羽,你曾对赵宋君臣恨之入骨,现在居然肯为赵宋官家带路,是不是赵昀人死帐消,他又一登基就杀光了大半朝官为你出了气?
福星七子也是他册封的,以你的身份真去林慧心身边出家怕是要变成福星八子了吧?你敢对我这么说话,是攀了赵宋朝廷当靠山不再把我们放了眼里了”?
公羊羽冷笑说:“我公羊羽决心一定,何须攀什么靠山?你以玩弄人心为乐,只想永远缚着我,让我寸步不离,与奴仆无异,我忍无可忍才一怒出走,即使没有慧心我也宁愿如闲云野鹤。
你要对你俯首贴儿还甘之如饴的人,灵鹤秋山比我合适。这次回来听说清渊将要成婚,我能亲眼见证儿子的喜事,也能完全放心了,小姑娘,你是天山派弟子吧”。
韩凝紫一脸好奇宝宝,说:“不错。我听说过你,凌空一羽,万古云霄,是当世绝顶高手,只不过你这样的高手怎么会入赘呢?我是要和清渊成婚,不过宫主说了,让我找来长辈主婚,我要回一次天山把我师姐请来,要好几个月呢,如果你这几天就要出家当道士,怕是等不及了”,又转向沈飞说:“你就是皇帝吗”?
沈飞微笑着说:“没错,我就是皇帝。你是天山派弟子,我听说天山派厉害的不只武功,而是妙手空空之术,不知可是真的”?
韩凝紫一脸傲娇地说:“哼,我们天山派就是以偷技闻名,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我师姐说了,皇帝老儿昏庸狠毒,偷的是江山社稷,是为天下大盗;其次是贪官污吏,为官不正,偷的是功名利禄,窃的是百姓膏血;还有那些奸商巨富,为富不仁,囤积居奇,偷的是穷人的财物性命。所谓盗亦有盗,我天山一派世代行窃,从来只做小偷,不为大盗”,天机宫众人听到这段话都脸色发白,花清渊更连向使眼色,韩凝紫仿佛没看见。
四大科学家是专业人士,董海川执掌皇城司情报部门,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执掌侍卫亲军的薛容却早已脸色铁青,不过来之前交代过,所有交涉都由沈飞和四大科学家进行,他们这些人只是护卫和排场,只要没有打起来,就用不着他们出手。
沈飞哈哈大笑,意味深长地看了公羊羽一眼,说:“不错,不错,偷了江山社稷的才是天下大盗。你们天山派那些窃术比起我可差得太远了,公羊先生,你说是不是”?公羊羽自然明白沈飞说是他假冒淮安王夺位,不过之前沈飞警告过他,他看作另一次敲打,揭穿他假冒身份不仅没用,还会被扣“通敌”的罪名,只回了一句“官家说笑了”。
沈飞对韩凝紫说:“小姑娘,既然你师姐也知道,你们天山派世代都只是小偷,不如我这个天下大盗,你何必千里迢迢回天山请你师姐来为你主婚呢?那样起码要耽搁几个月。就由我这个天下大盗代替你师姐为你主婚,这样不仅省下时间,还能让公羊先生出家明见到儿子成婚,两全其美,怎么样”?
韩凝紫一阵错愕,没想到沈飞会提出这样一个建议,花无媸却一下子变了脸色,说:“官家,朝廷说要来刻印天机宫中所藏书籍,这无损天机宫保存先贤书籍的宗旨,我没有反对。可是清渊是我的儿子,天机宫的少宫主,将来要接任宫中,他的婚事与天机宫息息相关,你强行插手,这不妥当吧”?
沈飞说:“花宫主,你不是对少宫主和韩姑娘这桩婚事很满意吗,既然这样,能早一些完婚岂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吗?我不过是帮你一把,你为何觉得不妥呢?莫非你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心思吗”?
花无媸脸色发青,看着沈飞说不出话来,她自然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公羊羽却开口了,说:“花无媸,你果然没安好心,一试就试出来了。你我当了这么多年夫妻,我还不了解你吗?无论是丈夫还是儿女,你都要像奴仆那样对你俯首贴耳。
清渊对韩姑娘死心塌地,脱离了你的掌控,你岂能容她?你根本就没想让清渊和韩姑娘成婚,你只是假装答应,又以找长辈主持为由把她远远支走,然后趁她回来之前,赶紧为清渊娶亲吧?
让我来猜猜你想找谁?你和灵鳌岛释天风的老婆凌水月交好,七年前凌水月带她侄女凌霜君来访,你很喜欢那小女娃,还送给了她一块玉佩,算来她如今有十七岁了,想必你打她的主意吧”?
被公羊羽说中了心事,花无媸再也无法维持矜持,勃然大怒,指着公羊羽破口大骂:“公羊羽,你既然口口声声要和我一刀两断,想去陪林慧心那个贱人当道士,那就赶紧滚!天机宫的事情轮不到你多嘴!清渊是我儿子,将来要继任天机宫主,我岂能让他被一个狐媚子女贼所惑,我就是要为他找一个温顺知礼的妻子,这有什么错”?
花清渊大惊,难以置信地看着花无媸,说:“妈,你……你真这样打算的”?花无媸这时面目狰狞,语气像一个泼妇,说:“不错,公羊羽已经让林慧心这贱人勾引走了,我岂能让你重蹈他的覆辙!你绝不能娶这个女贼”!
韩凝紫也大怒,说:“老太婆,原来你是花言巧语骗我,清渊,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花清渊一阵不知所措,讷讷地说:“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