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镜要杀全冠清,全冠清暴露的罪行也足够杀了,只要顺水推舟就能迅速了结今天这场内乱,不过萧峰感到今天的这场叛乱来得古怪,全冠清居然能说动四大长老参加,这其中必有隐情,白世镜似乎也知道什么,却不想让全冠清说出一些不利于自己的话才急于杀了他,好奇心来了,想问个究竟。
萧峰对了在场群丐大声说:“全舵主能说得动这许多人密谋作乱,必有极重大的原因。大丈夫行事,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众位兄弟,乔峰的所作所为,有何不对,请大家明言便是”。
这么一问,连吴长风这个较单纯的人都说出“帮主,你或者是个装腔作势的大奸雄,或者是个直肠直肚的好汉子”,“这件事说起来牵连太多,传了出去,丐帮在江湖再也抬不起头来,人人要瞧我们不起。我们本来想将你一刀杀死,那就完了”,却不愿意说出实情。
这下萧峰更加不解了,心中疑惑当场问了出来:“我救了慕容复手下的两员大将,你们就疑心我和他有所勾结,是不是?可是你们谋叛在先,我救人在后,这两件事拉不干系。再说,此事是对是错,这时候还难下断语,但我总觉得马副帮主不是慕容复所害,刚才沈兄也分析了马副帮主之死有其他多种可能”。
事情兜了一圈,又回到怀疑姑苏慕容杀死马大元的事情来,这回轮到萧峰开始演讲了,以一句“我想慕容复是大英雄、好汉子,不会下手去杀害马二哥”开篇,讲起了见闻经历的慕容复手下公冶乾和风波恶的事迹,按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推论,慕容复自己的为人也不会差,不能凭推测错杀好人,让真凶逍遥。
一番话说服了群丐,吴长风低头伏罪,承认误信人言,参与谋叛,白世镜让执法弟子请出丐帮法刀,下了死刑判决,四大长老叛帮一刀处死,全冠清是煽动策划主谋,九刀处死。
这时沈飞却插嘴了,说:“乔兄,只从捏碎喉咙而死就咬定是姑苏慕容下的手固然很荒谬,可是凭两个手下的为人就推断慕容复是英雄好汉,却也不怎么靠得住啊”,群丐听到沈飞这时又质疑萧峰的推论和慕容复的为人,都把好奇的目光看得沈飞,王语嫣三女更是露出恼怒神色。
萧峰也来了兴趣,问:“沈兄,你为何这么说”?
沈飞看了王语嫣三女一眼,说:“这位王姑娘是慕容复的表妹,我刚去过她家里,从她母亲那里知道了一些慕容家的事情”,这句话一出,三女脸色转为惊慌,以为沈飞要当众说出慕容家意图造反复国的事情来。
沈飞没有理他们,继续说:“那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是姑苏慕容氏的四大家将,说不好听点就是世代家仆,他们一生下来就在慕容氏,可不是姑苏慕容在外结交招揽的武林豪杰,因此无论慕容复是英雄好汉还是卑鄙无耻,他们都会是慕容复的手下。
即便卑鄙无耻之徒,要在江湖立足,身边总要有些帮手,心狠手辣那是对着外人,对心腹还是要笼络的,仅凭几个心腹手下的为人推断慕容复的人品,并不可靠。
即使凭乔兄所说的见闻推断公冶乾和风波恶二人的品行也未必准确,喜好喝酒与人品如何并无关系,况且也未必是真的嗜酒。我刚从大理来,得知河南伏牛派的金算盘崔百泉,当年被慕容博在胸前安了三个算盘珠子,还说再遇他就取了他性命。
崔百泉吓得远离中原,改名换姓躲到大理镇南王府中当了一名帐房先生十八年,因那三颗算盘珠子每逢阴天下雨,就会痛得死去活来。崔百泉实在难以忍受之时,也是拼命喝酒,才能胡里胡涂地熬过去。
至于说那风波恶,两人在狭窄的独木桥争道,本来就应该让负重者先走。包不同那张鼻嘴在场的人刚才也都见识过了,这两个人一个逢人就打斗,一个张嘴就‘非也非也’,江湖有几个人受得了?
有这样两个活宝在,真有意投靠姑苏慕容的英雄好汉,也不是被打走就是骂走,顶多只能招揽到青城派、秦家寨这些个不入流的势力,想办成什么大事只是白日做梦”,说完看了王语嫣三女一眼,三女眼中又闪过一丝惊恐,奇怪沈飞明明不在听香水榭,怎么会知道了这事。
沈飞这段话只是一个小插曲,白世镜已经下了判决,这是更改不了的。剧情又回到原貌,四大长老罪当处死,萧峰求情不成,点明与各个长老的交情和他们以往不为人知的功绩,插自己几刀流血洗清了他们的罪行,驱除全冠清出帮,算是最大程度缩小打击面稳定内部,又平定了叛乱。
紧接着事情再度起了变化,丐帮中辈份最高的徐冲霄长老突然到场,截留了送给乔峰的西夏紧急军情,随后谭公、谭婆、赵钱孙、单正带着五个儿子、马夫人康敏陆续道来,谭公谭婆赵钱孙当众演了一出三角恋以后,康敏取出了“马大元遗书”,徐冲霄、单正证明书信交到他们手里火漆完好,没人动过,是他们拆开的。
之后徐冲霄问起了三十年前雁门关外的事情,谭婆说师兄赵钱孙是亲历者,赵钱孙一听却吓得魂不附体,不敢说一个字,最后还是天台山智光大师出现,开始向在场的人讲述起了当年的往事和萧峰的身世。
这时沈飞和王翠翘眼神一凝,互相看了一眼,两人都感受到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