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宫之中,受了指使想要谋害宝嫣的宫人被架起来绑在刑架上。侍卫长让众人看清楚她是怎么受罚的。 眼看着侍卫将铁一样的鞭子放到火盆上炙烤,已经预见到下场的梁美人飞快别开头,抬袖挡住眼,既怒又怕地呵斥: “尔等放肆,连本宫和公主都敢拦下,还不快让开,不然本宫也要叫人了!” "太子有令,任何人不得离开。" “荒唐!太子又不是国君,他说的话再宫里难道就是至高无上的不成?本宫还是圣人的妃嫔,你们岂敢这样无礼!" 耳边听着他人哭闹的清晖,同样面无血色,惊怒交加道: “他是太子又如何,本宫还是公主,我要去找母后,我要告他!" 如此残暴冷酷,真让陆道莲登上皇位了,他们还能有好日子过?除掉他,一定要将他铲除! 她们二人仗着身份想要离开殿内,然而眼前没眼色的侍卫长竟然抽出刀来, "太子有令,任何人不得违抗。娘娘,公主,请吧。" 梁美人手指颤抖,已然后悔今日的安排:“你们这是以下犯上,他就是仗着圣人昏迷不醒,才敢这般肆无忌惮。" 她说得不错,可如今把谁搬出来都晚了。 这里已经被陆道莲的人把控,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她们不仅被要求观刑,还不许闭眼,不得大声哭嚎。 行刑的动静听在耳朵里,每鞭笞一下,就好像也给她们一记鞭打,皮开肉绽,痛苦求饶,很快殿内便能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由于铁鞭还会反复用火烧,不多时还升起一股熟肉的香气。 一想到这香气是人肉散发出来的,在场的贵女们无不作呕,小脸受惊,白如粉面,眼珠惶惶,有的已经受不住掩面哭泣。 而这时还有侍卫陆续提着食盒进来。 侍卫长: "观刑已久,贵女们该饿了吧?太子殿下惦记诸位,特意命人送来补汤,请贵女们喝完再出宫。" 众女盯着打开的食盒。 待到看清所谓的“汤”里漂浮着还在蠕动水蛭时,终于头皮发麻地尖叫出声,更甚者当面吐了出来。 侍卫长看向花容失色,被吓得发不出声音的清晖: "殿下还吩咐,既然此物大补,还请公主不要有任 何一丝的浪费。" 过了今日,但凡在这里出现过的人,都将终身难忘这次的经历。 血腥惨叫和快烫熟的人肉味,以及被逼着要亲自喝下一碗毛骨悚然的水蛭汤,在场的贵女们每逢旁人提起太子都会想到这回这一幕。 疯子,真是令人恐惧胆寒的疯子。 谁能想到,曾经霁月风光,被满城贵女趋之若骛,对她们来说宛若天人的人物,实际上是个披着人皮蛇蝎心肠的恶鬼! 将一众大臣抛下又回到建章宫的陆道莲看不出任何异样,但他身上嗅得到风雪的味道,应该是去了外面较远的地方。 臣子心中猜测,但因为太子为中途离开的事表示了歉意,如此姿态,也没什么人计较。 待到议事完毕,苏巍山和苏石清则被留到了最后。金猊炉上烟雾袅袅,人影散去。 气氛静默,父子二人都不知晓陆道莲留他们的意图是什么,实话说,这些时日内,他们为太子可谓是冲锋陷阵。 只要见了面,都是以公议公,根本不谈私事。 现下这气氛并不紧绷,太子神色也不像在议论公事时,面容冷然,苏巍山和苏石清自然而然想起了别的。 “阿嫣在孤的住处。”太子居所,长乐宫,阿嫣什么时候入宫了?父子二人惊讶地回过神来,看向陆道莲。苏石清皱眉: “敢问殿下,所说的''阿嫣'',可是我苏家的……” 他还没问完,陆道莲便给了个肯定的答案: "是。"虽然早在信中知道了陆道莲和宝嫣的关系,但是他们做长辈的,和太子从未就此事正式开过口。 陡然一听,还有些愣怔,不知道陆道莲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把他们家的女郎留在长乐官,又是什么意图,难道是想现在就给宝嫣一个名分? 陆道莲原先忙着国事,是想等安定下来,再接宝嫣进宫,做他的太子妃。 今日皇后一党不仅查到了宝嫣和他的关系,还以他的名义把人弄到宫里,这是陆道莲难以容忍的。 他做事向来追求万无一失,更不喜欢别人动与他有关的分毫东西。宝嫣虽不是物,却从头到脚被陆道莲视为属于他的人。 动她,无疑是在触及他的逆鳞。是在冒犯陆道莲,陆道莲岂能放任他们继续这样下去,他总会将今 日种种,一点一点还回去。 但宝嫣这里,她无名无分,又是和离妇人,没有丝毫保障。 派人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