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 "呜呜呜……怎会这样……女郎……"“阿母,圆房这般可怕吗?晏氏子为何要把女郎折辱成这样……” 看见宝嫣弱不禁风地躺在床上,像是被人狠狠欺凌过的模样,小观跪在床榻旁,为自己昨夜没能在她身边伺候,才害的女郎变成这样而泪不成涕。 松氏更是过来人,在为宝嫣褪去衣物,为她擦洗时就发现了,她被人碰过了。碰她的人像一头凶兽,身上没一块好的。 这和她们想象中,郎主该好好待女郎的局面不一样。 晏子渊看上去也是斯文人,不像那种粗鲁的武夫野人,怎会在这方面如此粗暴凶猛。 以至于现在宝嫣都病倒了,满脸病热的浮红挂在脸颊上,唇色发干,额头冒汗,眉头蹙动,像是在做什么不情愿抵抗的梦。 偶有片刻,嫣红干燥的嘴唇还会喃喃抱怨几声"混账"。 这混账骂的是谁?当真是晏子渊吗?他那人难不成是个表里不一的禽兽,嗜好折磨人?昨天她和小观从院子里分别出去后,就不曾回来。 记忆中一个打过交道的晏家女管事来找她,请她喝了杯茶,她就一觉睡到了天亮。 而小观有着与她相似的情况,都是突然被熟人找过来,请吃了什么吃食,然后便浑浑噩噩,头晕脑胀地昏了过去。 要不是她们夜里根本不在,如何能让女郎受欺负成这样。 这即使再着迷再不知餍足,也,也该体谅一个第一次圆房的女娘,她娇嫩成那样,怎忍心将她欺负得像被摧残的花,焉巴巴地还生起病了。 听见哭声,宝嫣挣脱一双强有力的手把她抱到莲花台上坐着的梦境,"小观?乳母?"她吃力地喊,是她们的声音。 “女郎。女郎你怎么样?” 松氏俯身将手搭到宝嫣额头上,触探她的温度,问:“昨夜发生什么事了,女郎怎会累成这般,是郎主……" 一听见这称呼,宝嫣便觉得心中似乎有股绞痛,她本意识地抓住松氏,含怨地解释,“不,不是他……" "不是他与我圆的房。"“什么?!”松氏和小观面露荒唐,震惊地听着。 宝 嫣吃力地呼吸,睁开明艳湿润的眸子,惭愧痛苦地道:“是一个和他生得极相似的僧人,是他请来,代他行房的。" 什么人能自己不碰新妇,偏要请人代劳? 晏子渊是疯了不成,松氏不敢相信,但是亲口说这话的是宝嫣,她除了惊骇便是愤怒,“他竟敢这般折辱你?他怎么敢……”如此下作。 小观也傻了般,捂着差些叫出声的嘴,惊慌失措,“去,我去请大郎君,让他来为女郎主持公道。" 没有这般欺辱人的。这晏家好歹是一门望族,家风难道与他们南地的不一样。竟呢,竟能这么……怪不得她们昨天夜里没法到女郎身边伺候! 竟是这种原因。 宝嫣摇头,她已经清醒过来不少,将要匆匆离开房内的小观叫住,“别去,回来。”她看向同样不解的松氏,虚弱地道:“他说,他是因为厌极了我,才不想碰的。” 松氏反驳,"这不对,那些个郎子,没一个是真坐怀不乱的。"何况宝嫣生得半点不差,晏子渊又不是什么大圣人,他岂会不动心。 松氏生儿育女多了,比她更有经验,对着一派迷茫的她一针见血道:“是不是他身上有什么秽疾才不能亲自行房?" 宝嫣眨了眨眼,她其实也有这种猜测。 只是她在这方面的经历少,一时半会想不到那里去,且她将小观叫住,也不是要阻拦她的意思,而是她去和大兄说,会说不明白。 真正知道许多内情的只有她自己。 她告诉她们真相,也是因为木已成舟,她们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想倾吐发泄一番。 她失贞,和谁在一起根本瞒不了乳母和小观,若是她为此怀上身孕,诸多孕事上的琐事,还得依靠松氏照顾她。 宝嫣当前,是该以养好身体为主,仔细想想今后怎么办,而不是冒冒失失就去找苏赋安告状。即使告了,苏家人的想法也只会和她一样。 圆房已经圆了,还能回到过去不成。只有尽量抓住或是看能不能挽回什么损失。 就如宝嫣所想的那样,不知是不是晏子渊听到了风声,还是早有准备。 她醒来后,对方就派人送了许多贵重物来讨好她,绫罗绸缎、金山银山似的金银珠宝堵她的嘴,还有良田、庄子的数 目也有所增加。 甚至到处夸赞她贤良有方,娶她是最明智的决定,尤其在老夫人和婆母那里,更说她适合掌家,只是年纪小皮薄害臊,请两位长辈待她宽容些,教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