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安文静大步追了上去。
捂着肚子拉着林娇劝说了几句。
林娇心疼自己闺女,朝着村子里骂骂咧咧的和安文静一起走回来,催促道:
“你们快去吧,不用管我,陈力这个小人也就敢嘴上说说,不敢真在怎么样的。”
陈辉竖起大拇指。
带着安文静,骑车一路到了大沙村吴代松的家里。
许迎春开的门,刚刚看到两人还有点懵。
想了一会才试探着问道:“你们是吴大岁孙子的朋友,我没记错吧?”
“迎春阿婆记性真好!我们今天是来拿药的。”陈辉说道。
许迎春听得直乐。
一边说着“还是你们年轻人记性好”,一边把门开的大一些让两个人进去。
又朝着楼上喊道:“老头,吴大岁孙子的两个朋友来抓药啦!”
吴代松很快就从屋子里出来。
看到陈辉和安文静笑起来,“怎么样老头我没吹牛吧?”
“没吹牛,真是大开眼界!”
“今天是第一天,我们就上赶着来拿药了。”
“临时来的也没有准备,村里随便带的。”陈辉说着,把在村里小卖店买的一斤白糖递过去。
吴代松看清了陈辉送的东西。
摆摆手说道:“不要不要,这个东西给我没用,还不如多给我抓两只大壁虎去。”
“好,我得空了上山好好找找。”陈辉说着,把白糖放到另一边的桌子上。
吴代松喊了陈辉和安文静进屋去。
给安文静把了脉。
问了安文静那几贴药吃完当天是什么感觉,第二天又是什么感觉,又细细的询问例假第一天的感受。
拿出纸和毛笔,沾满墨汁之后,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陈辉和安文静看不懂的药方。
看许迎春在院子里忙活。
自己起身边抓药边交代道:
“我慢点说,你认真听,记不住可以再问。”
“第一,这个药要喝温的不能喝冷的,喝第二趟的时候要是冷了得热一热。”
“第二,这个药早上喝一趟,下午喝一趟,不要晚上喝。”
“第三,你们这个夫妻的事情还是要控制一下,尤其是不要搞到那么晚,也影响休息啊?”
“尤其是第三点,切记切记。”
吴代松自己好像也有点不好意思。
说完三点,默不作声的继续抓药。
陈辉和安文静相视一笑。
安文静小脸通红,压着声音小声的问道:“这怎么知道的?”
陈辉摇摇头,“把脉把的?”
安文静摇摇头,低头笑了笑。
抓好了药,吴代松和上次一样,用不同的袋子把分成了两份。
一份是例假结束后喝。
一份是例假前开始前喝。
跟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量从三贴变成了七贴。
“这么多,我去找个东西给你们装吧。”
“上次买大壁虎的钱也还没给你们,我都准备好了。”
吴代松扯着嗓子喊了许迎春好几声,都没人回应出去找管家婆拿钱。
安文静看着面前一大堆的药,笑的比黄连还要苦。
陈辉觉得自家小媳妇这个样子也可爱极了,看了止不住的笑。
“别笑了!”安文静虚打了陈辉一下。
“刚才你不是还说,只要能好天天喝苦药都行?”陈辉憋着笑说道。
“非要比的话,我还是愿意喝苦药的。”
“但是这也实在是太苦了。”安文静哭笑不得说道。
吴代松很快就找了一个大袋子,拿着钱回来了。
把钱递给陈辉说道:
“这两次的药总共九块六毛钱,上次的壁虎五十,这是扣了药钱以后剩下要给你的。”
“一共是四十块六毛钱,你数数!”
九块六毛钱,两次合起来总共二十贴药。
算下来一贴还不到五毛钱。
陈辉接过钱忍不住问道:“吴阿公,你是不是照顾我们了?这能赚上钱?”
“哈哈,哈哈哈。”
吴代松听得哈哈大笑,“看病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觉得药便宜,怕我赚不上钱的。”
“我是怕您照顾我们,收的少了。”
“又怕你觉得我们年轻人没钱,给我省钱没给我用好药。”陈辉也跟着笑道。
“没照顾你们,都按正常的钱收了。”
“中药追求的是对症,钱多钱少,能治好毛病的就是好药。”
“贵的药也不是效果更好,只是更稀罕或者更难弄到而已。”吴代松说道。
“那吴阿公,我这个药大概要吃多久啊?”安文静问道。
“怎么?年轻人吃这点苦就怕了?”
吴代松打趣了一句,认真交代起来:
“这个药吃到怀孩子,什么时候怀了什么时候停。”
“等孩子快生了你们再来抓一次药,月子里炖鸡连续吃一个月。”
“吃完这一个月的药,以后就都不用再吃了。”
“别怕,那个药不苦,不过有点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