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直接问对俸禄多少,可奈何问的人是己的儿子,于是如实回答:“一俸禄万余贯银钱,职钱另算,绢布粮食牛羊每月比你比三倍......”
人比人气死人,谢劭没再说话,跨步进了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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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住进了东宫后,昔日的周夫人,周世子也进了东宫。
谢劭要当值,同太子没说句,留下谢仆射在里头陪着太子,己一人先来,刚门口,便被周世子拉到了一旁,悄悄地递给了他一瓶药丸,“谢兄拿着,不必言谢。”
谢劭一愣,瓶身上没写字,不知是什东西。
周邝神色古怪,似是怕他尴尬,瞥过头没去看他,“这是我偷偷找太医调理来的药丸,这事儿也没什难以启齿的,病治好了要紧,别让嫂子失望。”
话说到了这份上,怎不知里面是什东西,谢劭眉心跳,没领情,一把给他塞了回去,“留着你洞房用。”
“谢兄,谢兄......”周邝追了去,一副苦口婆心,“这没什好丢脸的,我也不会笑话你,嫂子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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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陛下饮了不少酒,人早早歇下,由刘公公在一旁守着,没什吩咐。
一到下值的点,谢劭便交接好,立马了宫,回到谢家的宅子,色还没黑。
谢老夫人到了东后,两人搬进了宅子,径直回了己的院子,没看人,再匆匆来去老夫人院子里逮人。
过去时,二夫人正陪着老夫人在海棠树下乘凉说着话,安叔也在。
谢老夫人今日精神不错,隔着长廊能听到笑声,“你是不知,那丫头机灵着呢,有事儿她藏得住,一点马脚没露来,粮食一卖,所有人信了......”
“祖母,母亲。”谢劭到了跟前,还是没看到温殊色,但人来了,只能上前先问安。
一旁安叔手里捧着一碟地契,弯腰唤了一声,“三公子。”
谢老夫人是谢劭神色一喜,招呼到坐到了己跟前,看着他身上体面的官服,越瞧越喜欢,“菩萨保佑,我孙儿还能有今日这番造化。”
谢老夫人受了一场打击,加之又有些晕船,缓了这日身子骨也恢复了不少,也终于有了精神同他说话,“当初祖母不忍你暴弃,还想着替你把温家大娘子换来,谁能想到阴差阳错,竟然被咱们捡到了一个宝,殊色那丫头,不仅人聪明,还是个会持家的。”
再次在温殊色身上听到持家两字,谢劭还是有些疑惑。
当是祖母喜爱她,看什顺了,往屋里望了望,不知人去了哪儿。
正欲问,谢老夫人轻声一叹,“要不是她,咱们谢家的家产真就败光了,哪里还有这些宅子和铺面良田,亏她还蒙受了这些日子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