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去,估计连骨头都不剩了。”
何秩只是微微一顿,扫了他一眼,并未回应他,直接进了病房。
俞觉还未醒,输液的那只手背用医用棉和胶布缠着针孔,微曲着指节搭在床被外面。
俞天图和俞酥两人一人坐在一边,脸色都有些凝重。
何秩走过去,低声道:“俞伯父。”
他一开口,俞天图才注意他的出现,他猛地抬头,对上何秩沉稳的目光。
俞天图的视线有些冷凝,他毫不避讳地盯着何秩看,在他脸上上下左右逡巡着,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良久,他沉声开口:“你果然就是几年前我请来给小觉做家教的人,对不对?”
到了这时候,何秩已经没有了隐瞒的必要,他承认下来:“是,伯父记得没错。”
俞天图觉得他后面这句话是在讽刺自己记性不好,脸色更差了,寒声道:“这事我先不跟你计较,你先给我说清楚!今天这事怎么回事!”
他眉宇皆是厉色,语气中更是怒火朝天,一旁的俞酥看着紧闭着双眼的俞觉,脸色有些僵硬,生怕吵到他。
何秩并未被俞庭的怒气感染到,他开口:“俞伯父,不如我们出去说。”
俞天图顿时冷笑起来:“哦,现在知道顾忌小觉了,还有什么屁用!你拿出这点小恩小惠是想让谁感动啊!小觉已经被你们一家子给弄进医院了,再来说这一套,早干嘛去了?早点阻止你母亲不比现在来着一套有用!”
“他昏迷了,不是在睡觉,听不到!你就在这给我当面说!”
何秩垂眸,接受着俞天图的怒斥。
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