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的旧账,又岂敢抛头露面?所以这个想法就只能一再搁置。
现在,荣星娱乐的事情已经彻底翻篇儿,他再也不用顾及这么多。
想到这里,黎景忽然有些心动。他将琴放下,羞赧地垂头笑笑,说:“我……我得回去考虑一下。”
朱姐皱了皱眉头,她叹了口气,说:“小黎,你看你年纪也不算大,怎么这么没冲劲儿啊?咱们琴行的学生和家长,不懂你弹琴的音色多干净,泛音拍得有多好,他们就只会看学历、看证书。你既没读过正规音乐学院,又没参加过比赛,课上得再好也要不上价啊。”
接着,朱姐“啧啧”两声,叹息道:“照我说啊,就凭你的技术,一节课少说也得二百块。可现在呢,只能要八十块。你不觉得亏啊?”
朱姐着实是个热心肠,她的话匣子一旦打开就彻底收不住了。她滔滔不绝道:“你现在一个月能赚四五千块,等你比赛进了前一百,怎么说也能把课时费涨到二百块,到时候啊,一个月没准能赚八千块呢。”
“在咱们南城,公务员一个月都未必能拿八千块。你一个人生活,又没太大的花销,兴许过不了几年,就能攒出个小房子的首付呢。”
“你现在年轻,不知道钱的好处,等你四十岁、五十岁,干不动了就知道了。口袋里的钱才是立身之本。”
黎景被朱姐逗笑了。他看着朱姐,凭空产生一种强烈的割裂感,就好像朱姐口中说的全然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故事。在过去的年岁中,他向来过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