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别打啦！别打啦！我投降！”
“我都说我投降了，谁还在踹我屁股！”
“我要生气啦！”
“啊啊啊！”
牛头趴在地上开始大声吼叫，似乎在宣泄自己的愤怒。
原本还在动手的汤穆三人对视一眼，稍微停下了殴打的动作。
“呼呼呼！”
牛头喘着粗气，感觉到没有人再打自己了，这才略微松了口气。
“你、你们。”
牛头抬起头，就看见李昂对自己的拳头哈了一口气，然后抡圆了拳头对着它脑袋就是重重一下！
“你还敢生气了！瞪着那么大两个鼻孔看着我！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说！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牛头捂着脑袋很委屈：“我天生就长这样啊。”
“还敢还嘴！”
李昂往后一跳，对着旁边的马面一摆头：“你上！揍它！”
“怎么说我们也是同事，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啊。”
马面稍微矜持了一下。
不过还不等李昂再说话呢，马面就已经掏出自己的钢叉开始上了。
手持钢叉，对着牛头的屁股就是一下狠的！
“哞！”
牛头受到重击，脑袋一扬，甚至喊出了牛叫。
“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凭什么必须得牛头和马面组cp！前段时间来了匹很好看的母马，我想要调队和她组合，但是老大不同意，必须得牛头马面一组，维持地府的脸面！”
“我呸！全年无休，俸禄少得要死！要不是地府没有劳动法，老子早就打官司了，你这家伙真不愧是头牛！”
“一天天的就知道工作！天天内卷！别人不要休息的啊！你知道现在人间是怎么称呼我们的么？他们叫我们牛马啊！牛马！”
马面越说越激动，手里握着钢叉疯狂的往牛头身上招呼。
李昂和汤穆都被吓到了。
退在一旁看着马面暴打牛头，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夸张。
显然是没想到同为同事，马面竟然会下手这么狠。
“哇，你不会把它给打死吧。”
李昂在马面后边探头探脑。
一边说着，李昂又咬住了自己的右手，深吸了一口气：“它都被打哭了欸！”
汤穆站在李昂身旁，双手抱胸，认真的点了点头。
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直接就朝着被暴打的牛头跑了过去。
看见牛头竟然真的哭了，汤穆赶紧把瓶口凑到牛头眼睛边上，把它流出来的眼泪一滴不剩的全部接了下来。
牛眼泪可是個好东西呀。
能够让普通人看见鬼魂。
普通的牛眼泪就有这么好的效果，牛头的眼泪应该效果更好吧？
汤穆是这样想的，所以不能浪费啊。
“滴答”
见最后一滴眼泪落下，汤穆不满的看了牛头一眼。
你咋不哭了。
这才两瓶呢。
李昂这个时候也跑了过来。
看了看汤穆手里的瓶子，又看了看牛头，顿时惊喜的道：“牛眼泪！好主意啊！”
“你别急，我有办法！”
一边说着，李昂开始掏他的大衣口袋。
不一会儿功夫，就从里面掏出一瓶胡椒粉。
汤穆也拿出了几根大辣椒。
一边给牛头吃辣椒，一边将胡椒粉对着它眼睛撒。
汤穆和李昂虽然是第一次见面。
但对于迫害他人显得非常默契。
一人一猫对视，颇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经过汤穆和李昂的操作，牛头的眼泪再次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快点，快点，别浪费了。”
李昂催促着汤穆去接牛眼泪，他也拿了一瓶对准牛头的另一只眼睛。
马面看着汤穆和李昂的动作都不免有些摇头，赶紧退后了两步。
生怕这两个大煞星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牛头眼泪汪汪的，糊了眼睛，视线一片模糊。
看着汤穆和李昂，表情非常悲愤：“你们俩真不是人啊。”
“欸！此言差矣，我现在是鬼，不是人。”
李昂完全不在乎牛头说什么。
汤穆伸出爪子在牛头面前晃了晃，意思更加明显。
我是猫，本来就不是人。
牛头愤怒的一握拳：“妈的！这里就没有一个人。”
半个小时后。
地府。
鼻青脸肿的牛头和一脸轻松愉快的马面在前面引路。
“猫爷，不是我不想放人，实在是有规矩在这里。要是所有人死后都能复活，那不只是人世间，就连三界都会大乱的，小神实在担不起这个责任。”
被摧残得不行的牛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傲气，虽然已经成功将李昂的魂魄引入了地府，但说话却开始变得谦卑、小心翼翼。
马面似乎已经发泄完了自己心中的怨气，此时也终于开始帮牛头说话了。
“这点牛头没有说错，规矩就是规矩，这点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些阴差小神能够擅自改动的。到时候的惩罚，我们根本当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