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立即摇了摇头。 君炎安自然是朝堂上的人,可又岂是一般朝中大臣可以相提并论的? “那可是王公子弟?” 看到文书一脸为难,欲言又止的模样,花间百思不得其解,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判断得对不对。 “姑娘,你就别再问了!总之,这位君公子,堪比天上的人,不是你我能高攀得起的!” 文书伸起手指头指了指天上,皇上是真龙天子,那可不就是天上的人吗?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文书无意中说出的“君”字,顿时让花间姑娘眼前一亮! “君”可是皇姓啊! 难怪县令大人平日里耀武扬威的 模样,见到了这位公子,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小心翼翼,大气也不敢喘。 “大人,他是——王爷?” 花间姑娘的小心脏狂喜地剧烈跳动起来! 这可是一棵参天大树啊! 哪怕不能当他的妾室,就算是当一个小小的陪房丫头,那也是别人羡慕不来的。 文书轻轻咳了两声,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 “可是,这般年纪的王爷?” 花间姑娘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个不停,是她才疏学浅了。 据她所知,王爷可都是上了年纪的,就算是年龄相仿的,那也是异性王爷了。 哪儿找那么合适的! “究竟是谁呢?” “你就别问了!实话告诉你好了!” 文书瞧着这不知死活的花间姑娘一副不到黄色心不死的模样,索性告诉她答案好了。 “这可是当今皇上的亲爹,太上皇!” 花间姑娘被这意料之外的答案吓得赶紧捂住了嘴! 这,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当,当真?” “那还有假!你若是不想活命,你就继续闹吧!” 看到花间姑娘脸色吓得一脸惨白的模样,文书大人知道这花间姑娘已然清醒了,这才踱步走回县令大人身边,弯腰在县令大人身边耳语了一句话。 “身为百姓的父母官,本大人自然是要为秉公执法,伸张正义。花间姑娘提出的要求合情合理,毕竟,容貌是姑娘家顶顶重要的东西。当时,俗话说得好,宁毁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这位公子已经成亲,也无意纳妾。” 县令大人瞧着君炎安面色如常,并没有提出异议,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本大人认为,赔偿一百两,如何?” “可以!” 君炎安答应得干干脆脆,对他来说,这一百两还算是少了! 如果县令能让花间姑娘不再纠缠于他,一千两他都是愿意出的! “可,以!” 花间姑娘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着话。 伴君如伴虎,对方的一句话就可以轻易要了自己的性命。 而自己刚才居然不怕死地纠缠—— 一想到自己差点就人头落地,花间姑娘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君炎安大喜,事情总算是解决了! “清瑶!清瑶!” 事情解决了,戏也唱完了,清瑶讪讪地起了身,头也不回地便往衙门外走。 还没来得及付银票的君炎安火急火燎地在身上摸了摸,急得满头大汗。 可是看着段清瑶渐行渐远,他依旧没有找到。 若是再把人给跟丢了,茫茫人海,他上哪儿找去? “借我一百两!回头还你!” 情急之下,君炎安索性望向县令大人,开口向他借银子。 “臣遵旨!” 县令大人哪儿敢说个不字,下意识地便跪在地上领旨谢恩。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里还有借不借的道理! 花间姑娘原本还怀疑君炎安的身份,如今看到县令大人都给他下跪了,顿时不再有任何的怀疑。 这或许是她这辈子经历过的最胆战心惊的一刻了! “清瑶!你别走那么快嘛!” 出了县衙的大门,没想到大门口居然来来往往这么多的人! 君炎安在人海里费力的找了许久,这才找到了人。 “别碰我!” 段清瑶狠狠甩开了君炎安的手。 “你这是做什么?我一开始也不知道那是青楼啊!不是你说肚子饿吗?我也只是瞧着那挺别致的,想要你吃好一些!谁能想到竟然出了这档子事!” 君炎安悔到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后头会出这么多幺蛾子,他就不应该去那酒楼。 段清瑶瞟了一眼君炎安没说话,反正他没错,错都是自己的。 正如同君炎安说的那般,一切都是凑巧。 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如今有喜的关系,所以气性特别大? 总之,现在的她一眼也不想看到君炎安,一看到他那张脸就忍不住要生气! “你别走那么快啊!” 君炎安急急忙忙又追了上去,生怕她跑掉一般,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放开我!” 这一次,早有准备的君炎安用了挺大的劲,就算是段清瑶用尽吃奶的力气想要甩开他,都无能为力。 “你要是再不松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绝不松手!这一辈子也不会松手!”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君炎安旁若无人的说道。 若是在平时,听到这样的情话,段清瑶一定会非常高兴。 可是对于在气头上的她来说,这样的话,就像是火上的油,一下子气得她直跳脚。 凭什么自己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了? “好,是你自找的!” 还没等君炎安平出味来,段清瑶扯开了嗓子大声呼救:“救命啊!有人强抢民女了!救命啊!来人啊!”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强抢民女? 一听到这一声呼救,周遭的老百姓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君炎安的脸一下子就烧得火辣辣的! “你别乱喊!这话怎么能随便乱说呢?” 看到君炎安窘迫的模样,段清瑶就越发得意。 还真以为自己治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