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开心?玉佩都找到了!” 皇上可是金口玉言,只要找到了玉佩,就算是通过了皇上的考验。 “你放心,皇上若是再和你过不去,我一定第一个不答应!不过,皇上虽然面前看起来冷冰冰的,其实就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他最疼我了!不会有事的!” 昌荣看出了崔信的不安,小声地在崔信耳边说道。 “一会交给我!” 湿哒哒的两人终于回到了岸上,昌荣邀功一般将玉佩呈到皇上眼前,傲娇地说道:“皇上,玉佩臣妹可是亲自将它打捞出来了!你可要小心着点,若是再丢了,可就没有人帮你找了!” 君炎安漫不经心地接过玉佩,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落在崔信身上,别有深意地说道:“自然!朕的东西,当然要好好看管,绝对不能丢了!” 昌荣郡主自然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可是眼下也只能装作什么也听不明白,赔笑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哈秋!那我们就先去换衣裳了!” 君炎安微微颔首,算是默许了。 “还不走!” 三十六计,逃为上计。 昌荣公主也顾不上男女友有别,更顾不上崔信愿意不愿意,拉起她的手便赶紧离开。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君炎安默默地盯着地上留下的脚印,眉头拧成了川字。 地上的脚印,大的是崔信的,小的是昌荣郡主的! 他默默地抬脚踩上了崔信的脚印,发现比自己的脚还要大上些许。 “朕请了钦天监算了日子,七日后,便是良辰吉日,宜嫁娶,昌荣的大婚,便订在那日,如何?” 君炎安并没有着急回金銮殿,而是特意来到了凤栖殿。 “七日后?” 这未免也太着急了一些吧? 王公贵族成亲,谁不是准备上一年半载的? “怎么,你不乐意?” 君炎安黝黑的眸子越发暗了下来。 “怎么会呢?” 敏感 的段清瑶立即笑语嫣然地回答:“昌荣公主能找到意中人,臣妾是真心替她感到高兴!只是,臣妾觉得,昌荣可是堂堂一个公主,七日之内完婚,未免太仓促了一些!恐怕,嫁衣都来不及准备吧?” 段清瑶倒是说得是实话,这大户人家成亲,最注重的不就是排场吗? 更何况还是一个公主!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那么大一个尚衣局,如果在七日之内如果连一件嫁衣都赶制不出来,那朕要它做甚?” 君炎安言外之意,无论是谁,只要阻挠到了这场婚礼的顺利完成,他都会翻脸不认人! “皇上不提醒,臣妾差点就忘记了!老百姓家的嫁衣,都是由新嫁娘自己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公主身份尊贵,自然是不需要做这些!” 皇上心意已决,段清瑶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更何况,这件事情,又岂能是她左右的? 只要当事人愿意,她乐见其成。 昌荣出身尊贵,原本嚣张跋扈的性子也在岁月的打磨中慢慢变得沉稳,虽说还有点小性子,但是心地终归是好的。 最重要的是,昌荣公主一直对谁都清清冷冷的,唯独为崔信一往情深。 若是崔信愿意往前走一步,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不知道,争强好胜的崔信,心里究竟怎么想! “昌荣是朕的妹妹,如今父皇和母后不在,朕自然是不能亏待了她,这嫁妆自然是要更丰厚一些!” 皇上画风一转,却是突然问道:“你觉得那崔信如何?” 段清瑶心里咯噔了一下,也不知道皇上问这句话究竟有何深意。 说好吧,皇上会不会起了疑心? 说不好吧,那岂不是意味着不同意? 段清 瑶顿时左右为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 段清瑶越是不说话,那就越表示她心虚。 “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要昌荣公主觉得好,那便足够了!别说是臣妾的意见了,就算是皇上的意见,昌荣公主都未必会听得进去。皇上觉得呢?” 可不是嘛! 今日若不是昌荣公主一而再,再而三地维护那来路不明的崔信,又岂能是今日这般的结局。 “说得是,谁让昌荣公主喜欢呢!” 君炎安意有所指,“公主的婚事,你就多费心了!” “是!” 段清瑶哪敢不从,急忙应下。 终于等到皇上从凤栖殿离开,段清瑶就像是打 了一场激烈的战争一般,只觉得身心俱乏。 公主府 “今日,多谢公主出手相救,若不是公主,恐怕崔信如今已经身首异处!大恩不言谢,若是往后有用得着崔信的地方,崔信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崔信心里清楚,今日,公主何止是救了自己的性命,如果没有她,恐怕连清瑶也会受到牵连。 人心的险恶,远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你这是要做什么?” 看到向来沉默寡言的 崔信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的话,昌荣公主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个架势,怎么有点像在告别? 果不其然,下一刻,崔信便直接说道:“公主应该知道,我之所以一直留在公主府,最直接的原因,便是想要见到清瑶!如今见到了,也死心了!如今,便没有继续留在公主府的理由。所以——” “所以,你就要离开了?” 昌荣公主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倔强地仰起下巴,让眼泪不掉下来。 她是公主,怎么能轻易哭呢? 她承认,让皇上给她和崔信赐婚,最主要的原因,那便是让云妃的阴谋成为泡影,保护崔信和皇后娘娘。 可是,谁又说,这里头没有她的私心呢? 皇宫里,有着世人羡慕的繁华和权势,也有着令人最为心寒的冷漠的绝情。 什么夫妻之情,什么父子之情,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