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瑶慢慢回过神来,顿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痴痴地望着小。邓子。 一路上跑得太急,气喘吁吁的小。邓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娘娘问你话呢,还不快回话!” 不仅仅是清瑶,在场的所有人,谁不在等着小。邓子的回话。 没有人能想到,一个原本应该埋在地底下的人,如今居然能够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皇上让奴婢过来告知娘娘,皇上——皇上无恙,娘娘放心!” 总管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小。邓子的脑子是进水了吗? 这句话和上句话又有什么区别? “不可能!不可能!” 君炎西连连摇头,这井都已经被填满了,这土地都塌陷成这个模样了,君炎安怎么会安然无恙呢? 清瑶没有时间理会君炎西,她顾不上一身的尘土,踉踉跄跄地冲道小。邓子跟前,顾不上主仆之分,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皇上现在在哪儿?皇上在哪?”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只有亲眼看到君炎安安然无恙,她才能放心。 如果皇上都没有遇险,那 是不是意味着,子轩也没有事? 清瑶原本死寂的心又突然活了过来。 “皇上在冷宫里!这暗道的出口,便在冷宫。” 好在皇上指挥得当,大伙儿动作迅速,当暗道塌下来的时候,他们大都已经撤离了暗道。 哪怕最后被掩盖的几个人,也只是有点皮外伤罢了! “冷宫!这就去冷宫!” 只是,当清瑶慌慌张张地走出东宫的时候,却是茫然的左右看了看! 这冷宫究竟是在哪儿? 她怎么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呢! “娘娘,这边走!” 小。邓子紧跟身后,瞧出了娘娘的异样,指着左边的方向说道。 一行人浩浩荡荡,终于抵达了冷宫。 昔日冷冷清清的 冷宫,从来没有如此热闹过! 段清瑶一走进去,便看到了跪了一地披头散发的妇人。 昔日有多荣光,今日便有多狼狈! 如果他们知道,进宫成为皇上的女人,非但没有给他们带来荣华富贵,过人的权势,只会让她们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不知道她们还愿不愿意入宫? 不过此时此刻,段清瑶没有心情和余力同 情他们。 眼下,自己何尝不是一个可怜人呢? “皇上呢?” 清瑶四目张望,并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明黄色的身影。 “回娘娘,皇上在里头疗伤呢!” 她就说,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快带本宫去看看!” 还没完全落地的心,又再次悬了起来。 刚走到门外,清瑶就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皇上!” 纵使是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当看到皇上头破血流,一身血迹的模样,还是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没事!俗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朕好着呢!” 为了不让清瑶担心,君炎安挤出一抹微笑。 “只是看着瘆人,其实并没有大碍的!” 这样安慰人的话,她可不能相信。 “你这是做什么?” 段清瑶默不作声地来到君炎安跟前,抬手便要扯下太医刚刚给她包扎上的白色纱布。 “太医才上的药!” “太医医术好,还是我医术好?” 段清瑶不由分说,将君炎安的手拍掉,小心翼翼地解开了沾满血的白色纱布。 两厘米长的伤口横在 君炎安的脑袋上,伤口虽说不大,却是血肉模糊。 “朕难道还能骗你不成?都是皮外伤!” “皇上,冷宫所有人都已经集合齐了,就跪在大院里!冷宫里里外外也已经找遍了,找不到太子殿下的身影!” 听到来人的禀报,君炎安面色铁青,抿着嘴不说话。 他原本还以为回了宫,找到了暗道,也便意味着可以找到子轩。 可是没想到天不遂人愿,非但没有找到子轩,还差点就把自己的性命搭了进去。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经历了眼前的劫难,清瑶终于还是看开了。 她如今心中唯一所求,那便是子轩能够平平安安的! “朕就不相信了!那么大一个活人,难道还能插上翅膀飞走了不成!” 君炎安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 “今日,谁若是能提供出太子殿下的线索,朕就许她一个心愿!” 这句话,无疑是给在冷宫里生活在黑暗里的弃妃们一个希望。 “皇上说的话,可当真?” 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妪艰难地抬起下巴,浑浊的目光望向皇上。 难过半百,她有生之年最大的心愿便是 能够落叶归根! 只要能在闭眼之前看一眼自己自己的亲人,看一眼自己从小生活的那片天空,他便心满意足了。 “朕金口玉言,自然一诺千金!” 老妪浑浊的目光突然亮起一丝光芒,她伸出手,坚定地指向匍匐着跪在地上,一语不发的紫衣女子。 “臣妇看到云妃前日夜里鬼鬼祟祟护送黑衣人出了冷宫!这件事情,必定和她脱不了关系。” 云妃原本不想显山露水,可是如今居然被人指认出来,不得不抬起了头,勇敢地望向皇上。 “臣妾冤枉! 萧太妃,本宫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加害于我?” “臣妇说的,句句属实,昨日夜里,臣妇听到争吵声,于是特意打开门看了一眼。臣妇虽然老眼昏花,可是这冷宫里,除却云妃,谁还有这般娇俏的声音?” 萧太妃说的倒是实情,君炎安除却清瑶和云妃之外,再没有别的妃嫔。 这原本就冷清的冷宫更显得地广人稀! 而居住在这皇宫里的大都是年迈的先皇妃嫔。 “你都听到说了什么?” 君炎安关切地问道。 “臣妇离得远,隐约听到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