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我出来干什么?” 牢房外,君炎安不满地甩开了霍不修的手,试图继续冲进牢房里。 “君炎西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他这样心思诡谲,不折手段的人,早已经没有良心!他不过就是逗你开心,又怎么可能真的放了子轩呢?” 霍不修说的是事实,这他都知道! 可是,如今除却争取,哪怕是飞蛾扑火,他也不得迎头直上吗? 身为亲爹的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因为自己深陷虎穴而置之不理! “那我能怎么办?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子轩就在他的手上,除了求他,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君炎安腥红的眼睛里布满血丝。 这是他这一辈子遇到过的最难的一个局面,谁能告诉他,自己应该怎么破了这个局? “我!我!” 霍不修支支吾吾,是啊! 为人父母,谁能眼睁睁看着孩子深陷痛苦而置之不理吗? 熟读兵书的他,战无不胜的他,如今也无能为力了! “要不,告诉清瑶吧?说不定她有办法呢?” 霍不修灵机一动,清瑶的鬼主意最多,说不定她真的能有破解的法 子呢? “她能有什么办法?她不过就是一个大夫,除却治病救人,还会做什么?再说了,清瑶最疼子轩,她若是知道子轩在君炎西的手上,你觉得,她还能安心养伤吗?” 君炎安毫不犹豫地便拒绝了霍不修的提议。 他是一家之主,就算是天塌下来了,高个子的他也得拼死顶着。 如今,子轩出了事,他绝对不能让清瑶也跟着出了事。 “你别小看清瑶!她的脑瓜子,比你我都要好使!再说了,她是子轩的娘,应该知道子轩的情况!” 霍不修旁观者清,就算是再厉害的将军,还需要一个头脑冷静的军师呢! 无疑,他们整个腹背受敌,并且受制于人的军队,就需要一个头脑冷静,高人一等的军师! 除却段清瑶,霍不修实在想不出哪里还有第二个人可以胜任这个职位! “不行!我再去求求君炎西!他不就是想要皇位吗?我可以给他!他不就是恨我抢了他的皇位吗?他怎么责罚我,我都可以接受!只要他放了子轩,无论提什么条件,我都能接受!只要子轩和清瑶好好的,我都无所谓!” 君炎安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就像是 托孤一般坚定地望着霍不修说道:“若是——你一定要照顾好他们母子两,拜托了!” “你——你别犯傻了,君炎西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子轩的——” 可是无论霍不修怎么劝说,君炎安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他毅然决然地转身进了那暗无天日的牢房,玄色的裙角和昏暗的光线融为一体,消失得无影无踪。 霍不修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跟上去。 让他眼睁睁看着君炎安受辱,送死,他做不到! 让他狠心杀了君炎西,断了君炎安的念想,置子轩于危险之中,他同样也做不到! 犹豫了两秒钟,霍不修跺了跺脚,终于转身离开。 “清瑶姑娘呢?” “回驸马,清瑶姑娘刚刚喝完药睡下!” 霍不修下了好大的决心,终于还是来到了段清瑶的房门外。 一个是她的儿子,一个是她的夫君,无论他们当中哪一个人出了事,想必清瑶心里都不会好受。 更何况,君炎西那个魔鬼那么难缠,搞不好鸡飞蛋打,到最后不但子轩没有救回来,君炎安也会被折磨得体无完肤。 “去把清瑶姑娘叫醒,就说我有急事找她!” 君炎安不忍心让清瑶担心,那么,这个坏人,就由自己来做吧! “是!” 看到霍不修心事重重,面色凝重的模样,侍女也不敢耽搁。 没一会的功夫,便亲自出来迎了霍不修进去。 “什么事这么急?” 一听到霍不修有急事找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段清瑶立即打起了精神。 这个多事之秋,原本就不让人省心! 更何况,霍不修明知道自己有病在身,在特意前来打扰,更加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 段清瑶的右眼皮跳个不停,心绪不宁,隐隐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是有一件要紧的事!你可做好准备了?” 看到面色惨白的清瑶,霍不修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也不知道如今虚弱的她能不能承受这般沉重的打击! “你等等!” 段清瑶不想逞强,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右手大拇指掐着自己左收到虎口,做好了准备之后,这才故作平静地说道:“做好准备了,你说吧!” “子轩不见了,应该是在君炎西的手上!那混蛋故意为难炎安,就是不愿意说!” 霍不修一鼓作气说道:“那混蛋明显就是要折磨炎 安,我怎么拦着,炎安也不听!为人父母,我能理解他的心情!” “子轩在君炎西手上!子轩在君炎西手上!” 段清瑶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琢磨对策。 “君炎西一日不死,子轩就是安全的!没事!没事!不能慌!那赶紧找人救出子轩啊!” 可是清瑶怎么可能不慌张?那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日夜相伴的亲儿子! 颤抖的声音已经泄露了她此刻紧张害怕的情绪。 “我已经飞鸽传书,派人四处寻找了!可是,大海捞针,谈何容易!君炎西嘴巴就像是缝了线一般严严实实,压根就一个字都不说!只是一味折磨炎安!” 霍不修沉沉叹了一口气,接下来的话,就算是他不说,段清瑶也能想象得出来! “他不说就想办法让他说啊!大牢里的刑法不是最最厉害的吗?十八般武艺,你都给他用上啊!都到什么时候了,难道还舍不得吗?” 关心则乱,段清瑶的眼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