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瑶到底是低估了君炎西。 “你要做什么?” 看到君炎西朝自己走来,段清瑶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身上的瓶瓶罐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君炎西收了去,她现在除却自己的拳头之外,真的是一点防身的东西都没有了。 只见君炎西蹲下身子,用力一扯段清瑶的白色的裙摆! “哗啦”一声,便撕下了一大块白色的布匹。 “给,写吧!” 紧接着,君炎西从火堆里挑出了一根烧成木炭的棍子,扔到了段清瑶的脚边。 “这怎么写?” 段清瑶装模作样地举起木炭故作疑惑地问道。 “我只会用笔墨纸砚,可不会用这木棍写字!” 君炎西怎么可能瞧不出来段清瑶这是在故意和他作对。 “这是在南疆,可不是在大顺。别忘记了,你现在是阶下囚,可不是什么皇后娘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君炎西板起了面孔,恶狠狠地训斥。 看来自己对她是太客气了,以至于让她以为自己真的那么好说话。 “我确实没有用过这木棍写字嘛!” 段清瑶装作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没用过,那就现在用!” 恼羞成怒的君炎西从身边捡起一 根一米来长的树枝,狠狠地抽打在段清瑶的身上。 段清瑶捂着肩膀,只感觉到一阵火烧火燎地刺痛。 “瞪什么?还不快写?” 不过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可是段清瑶那狠厉的眼神就像是能吃人一般,居然把君炎西瞪得有点不踏实。 “写什么?” 段清瑶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形,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个山洞目前看就一个出口,距离自己不过三米的距离,如果自己跑得快,不是不可能跑出山洞。 只是山洞外头的情形究竟是如何,她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决定赌一把,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吧! 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君炎西心里半信半疑,可是还是说道:“你就写,一个人到南山一线天来救我!” 南山一线天,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只要君炎安敢来,他绝对保证会让他有去无回的! 果然不出段清瑶所料,君炎西想要对付的人是君炎安。 段清瑶把白布铺平在地上,举起木棍在白布上用力地写下了头两个字。 “写不出来了!” 木棍没有烧透,不过就写了两个字,黑色的木炭便已经用光了。 “别给我耍心机!” 君炎西早就料到了段清瑶绝对不会那么轻易配合 看吧,就写了不顾哦连个字而已,居然就有问题出现了。 “我骗你做什么?不信你自己看!” 段清瑶把木棍用力地在地上画了画,字迹断断续续,压根就写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君炎西闷不吭声,不过就是一根木炭吗? 这火堆里有的是! 就在君炎西转身在身边的炭火里寻找一根合适的木棍时,段清瑶瞅准了时机,撒腿就跑! 听到异常,君炎西立即回过头来。 居然敢逃跑! 自不量力! 还没等段清瑶跑到洞口,君炎西便就将手中依旧燃熊熊的烈火的木棍扔了过去。 对于习武的君炎西来说,这很简单! 火棍准确无误地砸在段清瑶的小腿上,一下子便把段清瑶的裙子给点着了! 吃痛的段清瑶触不及防地跌倒在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上着火了,立即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扑腾了几下,这才好不容易将燃烧起的火焰给扑了下去。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早就叫你别在我面前耍小聪明,偏偏就不听!” 君炎西不慌不忙地来到段清瑶的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躺在地上 的段清瑶。 不见半点怜悯! 和他作对的人,不会讨得半点好处。 他抬起脚来狠狠地踹了段清瑶一脚,为了避免麻烦,他干脆捡起地上的麻绳,将段清瑶捆绑得严严实实。 “你以为你不写,我就没有办法了吗?” 书信他可以自己写,他只要取下段清瑶身上的一件信物就好了啊! 君炎安抬手直接取下清瑶插在发鬓上的簪子。 这样东西,想来君炎安不会不认识! “我若是你,就不要招惹君炎安!你是他的手下败将,对上他,你必输无疑!” 段清瑶忍着疼,对君炎西破口大骂。 虽然不知道君炎西究竟想要做什么! 可是看到现在的君炎西,俨然已经彻底走火入魔,穷凶极恶的他,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这一次,你就睁大眼睛看看,究竟是谁输!” 老天爷绝对不会对他如此不公的,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要君炎安付出代价! 要让他知道,得罪他君炎西,结果只有一个,那便是生不如死! 君炎西不想和段清瑶继续废话,一块破布塞进了段清瑶的嘴里,世界便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翌日,阳光明媚,头痛欲裂的君炎安还没有醒来 ,便被震耳欲聋的吵闹声吵得无法入睡。 “醒醒!醒醒!出大事了!清瑶不见了!” “清瑶?” 一听到这两个人,君炎安的脑子立即清醒了过来。 “你说清瑶怎么了?” “清瑶不见了!我们找了一个晚上,可是还是找不到!绑架清瑶的人,极其有可能是君炎西!” 长风只在树林里找到了被丢弃在一旁的昭阳。 根据昭阳的诉说,和皇上长得相似的人,除却君炎西还能是谁呢? “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偏要闯进来!敢动清瑶一根汗毛,我发誓,一定要让他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君炎安握紧拳头,磨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等了一上午之后,终于等来了只言片语。 君炎西的字迹,君炎安化成灰他也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