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瑶犹豫了一下,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 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又何必做出如此预断难断的姿态? 君炎安都已经选择了安安静静的不现身,自己何不就装作不知道。 “只是,回头想带点东西给子轩,还得大叔跑一趟!” 段清瑶客气地说道。 “不麻烦!不麻烦!昭阳也惦记着给子轩写信呢!这南疆的牛肉干不错,回头我也得给子轩带上一些,省得他到时候说我这个当师傅的不惦记着他!” 霍不修岂能感觉不到段清瑶情绪的失落? 他故作轻松地说道。 “你真的不打算见一面吗?我打算明天晚上给他践行的,要不,一起啊?” 可是有些问题就算是你再自欺欺人,它就是明摆着放在眼前。 “然后呢?我说什么?你是希望我和他一块回到那牢笼里吗?” 现实便是现实,段清瑶看得很明白。 “我逛逛,看看有什么需要买的!” 望着段清瑶离开的背影,霍不修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不是冤家不聚头啊,这两个人,明明彼此都放不下对方,可是偏偏—— “到底怎么了?” 长盈带着昭阳子在一旁玩,目光却是不停 地往这边瞟。 先是霍不修和长风不对劲,如今再加上一个清瑶,似乎全部的人都心事重重的模样。 也就只有她,还被蒙在骨子里,什么也不知情。 “皇上来了!” “皇上?哪个皇上?” 长盈愣了一下,莫非说的是南疆王,她四处瞧了瞧,也没看到阿爹的身影啊! 再说了,在他们南疆,百姓们只会称呼为大王,而不是皇上。 “还有哪个皇上?” 原本挺机灵的一个姑娘,怎么发现现在是越来越笨了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居然还听不出来! “不会是!不会是君——” 长盈惊得捂住了嘴巴,就算是她想象力再丰富,也从来就没敢往这方面上想。 君炎安可是一国之君,如今居然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南疆。 “不然呢?刚刚我看到君炎安和长风一起离开,这才慌慌张张追了上去!果然不出我所料,两人大打出手!若不是我出现得及时,长风恐怕现在已经重伤不愈了!” 霍不修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也不知道这长风究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一个晚上,居然被打了两次。 一次因为长盈,一次因为清瑶。 “长风又受伤了?伤 势如何?” 长盈面色一紧。 “他说没事!清瑶也给他看过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长盈点了点头,只要清瑶说没事,那她便不担心了。 “皇上来南疆,究竟想要做什么?” 长盈有点看不明白了,若是说君炎安真的那么在乎清瑶,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对清瑶,而是一再地让她伤心难过,以至于她害了病? 可是若是说不在乎,君炎安为什么又跨越千山万水,不辞劳苦地追随到南疆? 难道他不知道这么做,对于他,对于大顺来说,都是背负了极其大的风险吗? “你问我,我又能问谁呢?我现在便去找他,给他践行,你要不要一道去?” “当然!” 为了清瑶,有些事情她必须要当面问清楚。 别人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可是看着这两人互相折磨的模样,她却是比当事人还要着急。 “你等等,我把昭阳交给清瑶,就和你一块去!” 长盈牵着昭阳的手来到清瑶面前,就说遇到了故友,麻烦她照看昭阳。 “难得回来一趟,好好和朋友一块玩!昭阳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清瑶不疑有他。 “长风,我就把清瑶和昭阳都交给你了,你 一定要安全地把他们送回去!” 面对长盈的托付,长风爽快地拍着胸脯答应了。 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胸口今天已经接二连三地遭受了打击,一时之间竟忘记了控制力度,疼得蹙了蹙眉。 “你——” 长盈原本还想要教训他几句,怎么遇到什么人都敢应驾。 霍不修也就算了,到底是自己人,还好说话一些。 可是另一个可是大顺的皇帝,若是对方治你一个不敬之罪,到时候,就算是南疆王想要保他,也得三思而后行。 可是看到他受伤的模样,涌到嘴边的责备又咽了回去。 “好自为之!既然功夫那么差,就别到处和人打架!我可不想哪天还要替你收尸!” “我——功夫差?” 说他什么他都可以忍受,可是长盈居然说他功夫差,这实在也太侮辱人了! 他背井离乡这么多年,跟着师傅勤学苦练,就连师傅都说他是可造之才,出师了他这才下山回家。 自己虽然说不能算是顶尖的高手,但是起码也算得上是高手吧? 也不知道今天是走了什么运气,居然让他碰到了一个个比他还要厉害的人,倒是显得他多么废材似的! “你功夫要是不差,会被 人打成这样?” 为了让他认清事实,长盈伸出手了,用足了力气,使劲拍了拍长风的胸膛。 “疼不疼?” 长风没想到她会突然上手,躲闪不及,硬是吃了她几掌。 不疼吗? 你在伤口上打几下看看。 可是若是如实承认疼,那不就是等于直接承认自己真的只是一个废材。 “切!” 长盈看到他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嗤笑一声。 “说你技不如人,你还不承认!反正,你自己心知肚明!” 霍不修和君炎安那是什么人,都是千锤百炼出来的。 长风打不赢他们那是情理当中,若是能战胜他们,那才是真的奇怪呢! 清瑶急忙站出来打圆场,“你不是说有朋友在等你吗?还不快去!” “多谢!” 长盈一走,长风终于松了一口气,一边揉着胸口,一边抱怨。 “都嫁人生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