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炎安实事求是地说道。 他并不是要有心维护谁,只是眼前的“证据”实在是不能让人信服! “皇上说得是!既然如此,那就请云贵人对质吧!” 段清瑶胜券在握,既然皇上不相信,那她就让他相信。 “云贵人,皇上请你到金銮殿!” 云贵人喜从心来,她在金銮殿外等了那么长的时间,皇上见都不见她。 心灰意冷的她正在犹豫今日还要不要到金銮殿外守着,没想到皇上的旨意便抢先一步到了! 果然是山不转水转! “烦请公公稍等片刻,本宫换件衣裳便来!” 到底是面见皇上,云贵人小心谨慎,打开衣柜,左挑右选,最后终于选了一身温柔的月牙白。 俗话说得好,要想俏,一身孝。 正好,也提醒皇上不要忘记了他们可怜的孩子! “臣妾参见皇上!” 当云贵人泪水泪水涟涟地抬起头时,却是看到了皇上身边站着一个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皇后娘娘! “看到本宫,很意外吗?” 段清瑶似笑非笑地望着云贵人,如果条件可以的话,她真想记录下云贵人此刻的表情,好让招弟能够亲眼看一看。 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便是这个道理。 “皇上,是她害死我们的孩子!还请皇上替我那可怜的孩儿做主啊!” 云贵人愣了一秒,瞬间便反应过来。 她日日求见皇上,为的不就是告段清瑶的状吗? 她孩子都没了,没有理由让罪魁祸首毫发无损的逍遥法外! “究竟是不是本宫,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恶人先告状! 之前段清瑶念在她失去孩子的份上,还觉得她有点可怜。 可是现在看到她紧咬着自己不放,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段清瑶就完全同情不起来了。 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她段清瑶到底是修为不够,还没有伟大到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的程度。 “臣妾在凤栖被下的毒,怎么可能会和皇后娘娘没有关系?招弟不过就是一个听命于皇后娘娘的小小婢女,她怎么可能会擅自做主!皇上,求皇上做主啊!” 云贵人声声泣泪,一口咬定了段清瑶便是罪魁祸首。 “说得好!可是,云贵人可知道,这储秀宫到凤栖殿一路上洒满了血迹。你说,这是为何?” 段清瑶装作无知的模样,故意问道。 云贵人被吓得心里打了一个哆嗦,是她马虎大意了! 可是转念一想,只要她不承认,就算是皇后娘娘有所怀疑,也不能证明什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算是有血迹,谁又能知道那究竟是不是人血?就算是人血,又是谁的?” 云贵人故作镇定,此刻,能救自己的人,只有她自己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皇上倒是好奇,段清瑶还能拿出什么铁证。 要不然的话,在面对云贵人的控诉时,一点也不慌张,胸有成竹的模样。 段清瑶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道:“有一个人,可以证明臣妾的清白!” “宣!” 皇上已经有一旦迫不及待。 云贵人好奇不已,她做的事情那么隐秘,压根没有几个人知道。 段清瑶究竟是从哪儿找到的证人,还是,只是她再故弄玄虚。 “奴婢身负重伤,不能给皇上,皇后娘娘行礼,还请恕罪。” 四个小太监抬着一个担架走上了大殿,当看到担架上那熟悉的面孔时,云贵人原本不好的脸色更是吓得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 她万万没有想到,云香会背叛自己! 此时此刻,她的脑袋一片混乱,吓两腿 直打颤。 “皇上,她便是云贵人身边的贴身宫女,云香!云香,本宫问你,云贵人是什么时候小产的?” 段清瑶不想绕弯弯,开门见山地问道。 “云贵人在储秀宫的时候,已经腹痛!后来请了太医院的罗太医前来问诊,便已经小产了!” 云香不敢看云贵人的眼睛,她能感觉得到云贵人的眼神就像是刀子一般,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 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背叛自己从小一块长大的主子,可是世事无常,这一天还是来了。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不过就是想好好地活下去罢了! “你胡说!云香,本宫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从小到大,但凡是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本宫头一个想到的便是你!我们情同姐妹,你怎么可以如此背叛我?是不是皇后娘娘逼你,你别害怕!皇上就在这儿,皇上最是公正严明,他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云贵人绞尽脑汁,试图让云香念在他们的情分上放过她一马。 “奴婢说的话,句句属实!” 她不是没有给过云贵人机会,原本她也以为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可是事实上,当遇到危险时,云贵人只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推到前头,哪怕自己会因此而丢了性命,她却是置之不理。 真正是应了那一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更何况,她不过就是一个奴婢罢了,云贵人又怎么可能会拼了性命护着自己呢? 既然如此,她们就更凭本事,各自飞翔好了! “皇上,你别相信他说的话!皇后娘娘,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夺走了皇上的独宠,恨我成为了你的绊脚石,可是臣妾已经付出代价了!臣妾的孩子,已经没了!你还想怎么样?为什么连臣妾身边一个小小的婢女你都不放过?” 段清瑶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人至贱则无敌,这句话,她算是有了深刻的体验。 明明不放过自己的是她,明明做尽伤天害理之事的人是她,可是她居然还可以如此言之凿凿地指责别人,这实在是太刷新她的三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