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蒋宁玉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惊恐万分地望着皇上。 就连段清瑶也不明白皇上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剪子给朕!” 缠绕着红绳的剪刀此刻就握在段清瑶的手上。 她低头望了望手中锋利的剪子,疑惑不解地递了过去。 皇上应该不会要了蒋宁玉的命吧? “皇上?” 原本还指望着君炎安能够怜香惜玉救她一命的蒋宁玉,此刻看到君炎安就像看到洪水猛兽一般。 “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宁玉再也不敢了!” 察觉到危险的蒋宁玉惊慌失措,对着皇上连连磕头。 “谁说朕要你的命了?娘娘说留着你的命守着三月的牌位,那就听娘娘的!” 君炎安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下一句却是让蒋宁玉不寒而栗。 “只是,朕觉得你配不上这张脸!” 说话间,君炎安的手中的剪刀已经抵在了蒋宁玉的脸上,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只感觉到脸上一阵刺痛,紧接着,温热的液体从脸颊上滴滴答答地流了下来,转眼之间,便染红了衣襟。 “我的脸!我的脸!” 蒋宁玉五雷轰顶,又疼又怕的她捂着自己的脸颊,浑身颤抖。 一个女人 的容貌那便是她安身立命的资本,是一个女人的命啊! 她还指望着这张脸飞上枝头,可是没想到这张脸最后居然是毁在了皇上的手上! 不是说,皇上最喜欢的便是这样脸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 “皇上这又是何必呢?” 对于君炎安的举动,段清瑶也感到非常意外。 物有相似,人有相同,蒋宁玉长得和过去的自己有相似,那本就不是什么错。 “守着青灯古佛,又不用看相貌!正好绝了她旁的心思,不是更好吗?” 君炎安避重就轻。 有些事情段清瑶不介意,并不代表他不介意。 说他修为不够也好,定力不行也罢,总之,他就是没办法对“段清瑶”狠心,哪怕只是一个相似的人。 “只是可惜了那么好的一张相貌,也就只有皇上忍心了!” 段清瑶曾经还以为君炎安或多或少对蒋宁玉有那么一点点动心的,要不然也不会留着她再自己身边红袖添香。 有些事情她不说,并不代表她不知道,更不代表她不介意。 “朕不忍心的,从始至终只有你!” 若不是天色太暗,君炎安一定能开看到段清瑶的脸颊已将飘起了两朵红霞 。 好听的话谁不喜欢听? 不管日后如何,至少段清瑶知道,此时此刻,这句话确实是君炎安发自肺腑。 “皇上,您总算回来了!” 君炎安离开了多久,福公公便坐立不安了多久。 若说这宫中最关心皇上的人,福公公若是认第二,就没有人敢人第一! “何事?” 看到福公公焦急得满头大汗的模样,别说君炎安了,就连段清瑶也感觉到了不妥。 “皇上!是——” 福公公为难地望了一眼段清瑶,终于还是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后宫不能干政! 这是千百年来老祖宗传下的规矩,哪怕她深受君炎安器重,那怕自己的才学也不比任何一个朝中大臣差! 可是,规矩就是规矩,别说她段清瑶抗衡不了,就算是君炎安也无能为力。 不过,话说回来,她段清瑶又不是武则天,有称王称霸的野心。 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没事抱着雪球晒晒太阳,难道不好吗? “我先进屋了!” 段清瑶识趣地离开。 “你啊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娘娘的面说?难不成,朕还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不成!” 段清瑶才进了屋,君炎安便板起面孔训斥起福公公来。 别人不懂事,不省心就算了,如今就连福公公也给自己帮起了倒忙来! 他费尽周折,好不容易才和段清瑶的关系缓和了一些。 如今被福公公这么一闹,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又疏远了一些! 等到君炎安数落完了,福公公才一脸委屈地说道:“回皇上,是季侯爷来了!” 季侯爷? 一听到这三个字,君炎安立即打了一个激灵。 这个时候季侯爷来,还能有什么好事? 君炎安担忧地望了一眼屋内,不用猜也知道,季侯爷一定是为了季芊芊的事情来的。 他早已经下令封锁任何关于季芊芊的消息,奈何这个世界上压根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想必,季侯爷已经知道了宫里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这事,别让娘娘知道!” 就算有再多的压力,他也只想自己担着,不让段清瑶再承受一丝一毫的风雨。 “是!奴才遵旨!” 皇上的心思,他能不知道吗? 君炎安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 福公公一个刹车不及,差点就撞了上去。 “刚刚做得不错!” 说完这句话,君炎安便大步流星地朝金銮殿走去。 刚刚?做得不错? 福公 公左看看,右看看,确定身边没有旁的人,所以皇上刚刚那一句话是对自己说的咯! 自己的一番用心,终于被皇上看到了,福公公的嘴角忍不住弯了弯,仿佛一下子便年轻了数十岁! 这貌似微不足道的一句话,似乎比任何赏赐都来得珍贵! “皇上,除却季侯爷来了,季将军也来了,除此之外,还有季小侯爷,也来了!” 看到皇上并没有生自己的气,福公公赶紧碎步向前,一字一句地在皇上身边提醒。 一看季侯爷这阵仗,就知道凶多吉少! 就连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君炎安也忍不住蹙起眉头,想来今天是有一场硬仗要打啊! 这季侯爷是一只老狐狸,这季将军是季侯爷的亲侄子,手握重兵,还有那季小侯爷,虽说没有一官半职,可是偏偏交游广阔,京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