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段清瑶抬腿迈出门槛,立即被四面八方涌来的宫女太监牢牢摁住。 “得罪了,娘娘!” “娘娘,你就安心待在凤栖殿里吧!” 这宫里头,可是皇上说了算。 娘娘就算是再得宠,胳膊肘也拧不过大腿啊! “ 你是三月?” 君炎安注意到了一直在段清瑶身边说话的笑宫女。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段清瑶那天说的便是让三月去送的药。 “回皇上,奴婢是三月。” 虽然不知道皇上怎么就突然提到了自己,三月还是战战兢兢地跪在了地上。 她怎么隐隐约约觉得,没有什么好事呢? “季姑娘的药膏,是你送过去的?” 三月的心漏跳了一拍,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 “是奴婢送过去的!” 纵使三月一直谨小慎微,不想惹麻烦,可是没想到麻烦还是找到了自己。 “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敏感的段清瑶首先便察觉出了不对劲,君炎安不会无缘无故问这样的问题。 他不会是怀疑三月动了手脚吧? 三月不过就是一个刚刚入宫的小宫女,和季姑娘无冤无仇的,怎么可能呢? “为了把事情调查清 楚,任何相关的人,都值得怀疑!” 君炎安目光坚定的说道。 “皇上,别人或许还有怀疑的可能,可是,三月是绝对不可能的。她不过就是一个刚入宫的小宫女,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就算是三月真的动了手脚,那她也是听命于我!既然皇上怀疑她,是不是也该怀疑我?” 段清瑶看到害怕得瑟瑟发抖的三月,用力挣脱了抓着她的宫女,将三月紧紧地护在身后。 “清瑶,朕是说,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每一个人都有嫌疑。并没有说,这件事情一定是三月做的。她若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三日之后,她定是能平平安安地回来。朕向你保证!” 君炎安耐着性子解释。 他之所以如此大动干戈,为的不就是保护段清瑶,给段清瑶一个清白吗? 为什么段清瑶非但不理解他,还视他如洪水猛兽一般,难道自己还能害她不成? “娘娘,奴婢什么也没做!奴婢不怕!奴婢相信,老天爷一定能还给奴婢一个清白的!娘娘好好照顾自己,三日之后,奴婢一定平平安安回来,伺候娘娘!” 段清瑶越是护着三月,三月越是觉得不应该让段清瑶因为自己而和皇上起了冲突。 纵 使再害怕,她还是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主动走到了皇上身后。 “真的,必须要将她带走吗?” 段清瑶满眼期盼地望着君炎安,只希望他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放了三月。 若是三月被带走,谁也说不好,这三日之内,三月会不会遭受牢狱之灾,更不能肯定,会不会被屈打成招! 君炎安坚定地点了点头。 且不说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满朝文武都盯着看。 退一万步讲,带走的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又不是抓去砍脑袋,哪来那么多的纠结? “带走!” 君炎安没有直接回答段清瑶的问题,而是用行动给了她最直观的答案。 “三月,我等你回来!” 段清瑶的心一寸一寸凉了下去,她强忍住眼底的酸涩,冲着三月的背影大声喊道,却是看也不看君炎安一眼。 都说爱屋及乌,君炎安这样的做法,算什么? “爹?外头怎么这么多人?” 原本还在御花园里摘花入药的小子轩听闻凤栖殿出事了,立即拔腿就来看望娘亲。 冲进门的时候一头撞进了君炎安的怀里。 “冒冒失失的像什么样子?嬷嬷就是这么教你宫廷礼仪的吗?” 小子轩一边抚摸着差点被撞扁的鼻子,一边纳闷地望着君炎安。 爹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的他虽然不苟言笑,但是也不会像现在这般严厉,就像是吃了炸药一般。 “爹?” 君炎安本就气场强大,如今加上一身的戾气,更是让人退避三舍,不寒而栗。 就连身为亲生儿子的小子轩也瑟缩了一下。 君炎安怔了一下,这可是他唯一的亲生儿子,缺席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和孩子团聚,经过这么些日子的经营,总算是建立起了那么一点点的父子之情。 可是现在他在孩子的眼睛里没有看到该有的亲热和依恋,看到的只有恐惧和害怕。 君炎安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他想方设法不过就是想要护他们母子周全,怎么到头来却是换来了这样的结果? “没事!” 君炎安勾了勾嘴角,强挤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试图拉近他和孩子的距离。 “朕就是要问清楚一些事情,等调查清楚了,就让三月回来。” 是这样吗?如果事情真的那么简单的话,为什么气氛如此的诡异? 小子轩回头望向娘亲,只见娘亲脸上不见一丝笑容,眼眶红红的,分明就是—— 爹和娘吵架了? “子轩,到娘这边来!” 虎口夺食那是不可能的,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查明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还三月清白。 至于其余的事情,日后再说吧! “关门!” 君炎安一狠心,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凤栖殿。 原本敞开的大门在君炎安离开的那一刻,“咚”的一声重重合上。 听到响动,小子轩立即好奇地探出了脑袋。 “娘,爹为什么要把大门关起来?难道不让我们出去了吗?” 不能轻易出皇宫也就算了,至少美名其曰待在宫里头安全。 可是,如今就连凤栖殿也出不去了吗? “储秀宫的季姑娘涂抹了娘亲让三月送去的药膏,伤口溃烂,毁容了。” 纵使自己不说,小子轩很快也会知道这件事情。 段清瑶干脆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 “所以,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