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抱,你就赶紧去抱!难道,你还想违抗圣旨不成?” 长盈只知道君炎安的伤全是因霍不修而起,却是不知道君炎安其实压根就没有受伤。 别说霍不修如今是这屋子里唯一的劳动力了,就说是他推倒的君炎安,不管是不是有意的,他都应该义不容辞的担当起这份责任。 面对长盈的警告和提醒,摄政王憋屈的叹了一口气。 好吧,这一次,他认栽! “皇上,本王来抱你了!” 摄政王大步流星地向君炎安走来。 君炎安眉眼一跳,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当着长盈和清瑶的面,摄政王应该不会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吧? “麻烦皇叔了!待朕痊愈之后,一定设宴好好感谢皇叔!” 君炎安赶紧主动示好,讨好霍不修。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皇上说这话,那就见外了!你小的时候,本王难道还少抱吗?” 这字面上看来明明应该是温暖异常的话语,可是段清瑶听起来,怎么就觉得怪怪的呢? 她总觉得有哪里 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 长 盈敏感地察觉到了清瑶的异样,轻轻地咳了两声,故意转移话题:“摄政王,你动作轻一点,可千万别把皇上摔着了!” “本王就算是把自己摔着了,那也不敢把皇上给摔着了啊 !” 霍不修话里有话。 可是话音一落,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霍不修却是把皇上狠狠地扔到了床上。 君炎安的脑袋砸到了床板上,脑袋一阵嗡嗡作响,却是瞪着霍不修敢怒不敢言。 “看来,本王不想服老都不行啊!没想到如今抱一个人都这么吃力了。皇上,您没事吧?” 霍不修装做一脸惭愧的模样,关心地问道。 “没事!没事!” 君炎安一边揉着自己的脑后勺,一边却是摆了摆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此时此刻,他却是不敢和摄政王计较! “没事吗?” 那一声巨响地动山摇,哪怕远远的站着,段清瑶都能看到厚重的床榻明显地震动了一下。 “没事!真的没事!朕又不是豆腐做的,哪里有这么脆弱!” 为了不让段清瑶起疑心,君炎安扯 了扯嘴角,强几挤出一抹微笑。 “清瑶,你这就是关心则乱。皇上自己都说了,他又不是豆腐做的,哪里有这么脆弱。” 霍不修一语双关,眼神若有若无的瞟向君炎安的脚。 该说的他都说了,至于段清瑶听不听得明白,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日后真相大白,段清瑶也没有资格说自己欺骗她。 段清瑶没有听出话外之音,可是君炎安却是急得满头大汗。 “清瑶,疼!脚疼!” 君炎安生怕霍不修又爆出什么惊人之语,当下立即开口说道:“摄政王,朕如今伤成这个样子,朝廷上的事情就只能拜托你了!奏折都在书房里,你赶紧过去看看,千万别耽误了大事!” 霍不修岂能不知道君炎安这是故意要支开他? “不着急!就算是再重要的事情,哪里有皇上的龙体重要?” 霍不修充耳不闻,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模样,就像是舍不得孩子的老父亲一般。 不明所以的段清瑶一边替君炎安上夹板,一边说道:“摄政王就放心吧,我一 定会照顾好皇上的!” “行,有清瑶在这照顾,我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昭阳公主估计也在找我了,我就先回去了!若是有需要,你差人过来叫我就行!” 长盈才没有那么不识风情,看到君炎安着急的表情,就差没蹦下床来将他们赶走了。 “摄政王,走了!” 看到霍不修还舍不得走,长盈赶紧推了他一把。 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是他们能待的吗? “平时看起来挺聪明的一个人,关键时候,怎么那么傻?你没看到皇上一直在催我们走吗?” 刚走出门,长盈就忍不住教训起霍不修。 “还有,你刚刚为什么故意摔皇上?皇上要是治你的罪,我看你怎么办?” 霍不修力大如牛,怎么可能抱一个人几步路都走不好。 分明就是故意的! 若是皇上真的认真和霍不修较起劲来,就算是霍不修真的有一百个脑袋,那也不够砍的! “他不敢!” 霍不修信心满满,别的他没有,这点把握他还是有的。 他看着君炎安长大,了解君炎安比了解自 己还多。 这孩子,脾气是臭了一点,鬼主意是多了一点,但是,却是比谁都要善良。 若不是看到他是一个有情有义,孝敬长辈的人,自己也不会如此掏心掏肺的为他拼命,扶他登上皇位。 “他是皇上,他有什么不敢的?霍不修,虽然你是皇上的皇叔不假,为大顺立下了汗马功劳不假。可是,你别忘记了,君臣有别!”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看到霍不修如今这尾巴翘到天上,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长盈倒抽一口冷气。 若是哪一天皇上一气之下,真的和他认真计较起来,那真的是哭都没地儿哭去! 看到长盈一脸严肃的模样,霍不修为了两人之间的和谐,赶紧服软。 “你这话说到哪里去了?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敢吗?那是因为,皇上压根就没有骨折,他那完全是装的!” 霍不修生怕隔墙有耳,压低了声音。 “他倒好,可是舒舒服地躺在床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而本王呢?不但要抱他,还要替他处理朝政。你说,本王能不生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