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害怕跪得轻了,怕你觉得没诚意吗?” 君炎安眼珠子转了转,终究还是把到嘴边的实话给咽了下去。 比起让段清瑶回心转意,自己受的那点小委屈压根就不值一提! 更何况,他和霍不修的恩恩怨怨,那是他们叔侄两的事情,他回头再去找霍不修便好了。 “你——” 段清瑶瞪了君炎安一眼,原本还想训斥两句,可是看到他无辜的小眼神,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这疼吗?” 段清瑶又小心翼翼的敲了敲膝盖上的关节,温柔的问道。 “疼!” “这儿呢?” “也疼!” 原本钢筋铁骨的君炎安此时此刻就像是变成了易碎的瓷娃娃一般,不管段清瑶用多大的力气,不管段清瑶碰到膝盖的哪一个位置,他都喊疼! “不会真的骨裂了吧?” 段清瑶担心得自言自语,刚刚君炎安跪在地上的那一声动静,地动山摇,还真的说不准! 若是在医术高明的21世纪,拍个片子就能看清楚骨头的样子,可是现在,一切却是只能凭猜测! “什么骨裂?” “就是里面的骨头,不会碎 了吧?” 伤筋动骨一百天,若是真的骨裂,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做剧烈运动? 一想到君炎安是那么好强的一个人,若是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不能与人斗武,不能骑马打仗,还不知道他会如何自处? “噗!” 君炎安一个没忍住,差点就露馅了。 他不过就是想装可怜,博一下段清瑶的可怜,可从来没有想过要装什么骨裂。 不过,段清瑶这话倒是提醒了他! “我觉得,有这个可能!要不然,只不过就是跪了一下,怎么可能就这么疼呢?” 君炎安蹙紧眉头,吃力的抬起自己的左脚,这才稍微的动弹了一下,立即吃痛的将脚放了下去。 一看君炎安的表现,段清瑶便断定君炎安一定是骨折了! “疼你还乱动?” 段清瑶终于忍不住狠狠训斥起君炎安,“好好待着别动,我出去找点东西!” 说完,段清瑶便火急火燎的走出了屋子。 “这么快?” 霍不修和长盈还没走远,远远的便看到了段清瑶走了出来。 两人面面相觑,格外的吃惊。 “皇上,该不会有什么毛病吧?” 在长盈的构想里,孤 男寡女共处一室,君炎安衣衫不整,再面对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怎么也得大战一场才是! “不会吧?” 虽然背地里这么讨论皇上是有些不妥,可是长盈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怎么就不会了?” 长盈越想越觉得蹊跷。 “你看啊,皇上和清瑶已经整整六年没有见面了,这六年的时间里,皇上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 霍不修匪夷所思的扫了长盈一眼,仿佛在说:“你这是在睁眼说瞎话吗?你自己难道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长盈立即意会,娇嗔地推了霍不修一把。 “我是不是女人,难道你不知道吗?我的意思是,皇上已经许久没有和女人——会不会已经——” 长盈欲言又止,毕竟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一个姑娘家,有些话,还是不好说得太透。 “咳咳!不会吧?” 长盈好意思说,霍不修倒难为情起来。 他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头,别的她可以认同,唯独这一点,他万万不会认同的。 “怎么就不会?就像你们练武之人,就要天天练习。就像那宝剑,就要经常擦拭。否则,再好的宝剑 ,不是也会生锈吗?” 长盈越琢磨,越是觉得皇上定是有了某些小毛病,否则的话,清瑶的模样怎么看起来那么着急? “胡说八道!这能一样吗?” “怎么就不一样了?” 长盈觉得自己分析得头头是道。 “当然不一样了!本王可以用性命担保,皇上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你怎么知道?” 看到霍不修涨红了脸,长盈一时之间还是没有领会过来。 霍不修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本王当然知道啊!皇上身边多久没有女人,本王身边不就多久没有女人吗?” 霍不修满脸通红,非得要他说得这么明白吗? 迟钝的长盈瞬间明白过来。 长盈的诞生,完完全全是一个例外。 纵使他们情意相通,可是碍于彼此的身份,也一直没有越雷池半步。 这么多年来,两人之间出于情,止乎礼,就连小手都没有偷偷牵过,更别说其他了。 “那就好!” 长盈的声音如同蚊子一般细小,耳根烧得火辣辣的,红得仿佛能滴血。 “你们在这啊!让我好找!哪儿有整齐一点的木板?” 段清瑶像无头苍蝇一般寻 找给君炎安固定腿的夹板,板子没找到,反倒是找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 “木板?要木板来做什么?” 霍不修和长盈对视了一眼,默契的问道。 “炎安,皇上的腿骨折了,我得找两块木板,先将腿固定起来。你们快帮我找找啊!不用太大,也不用太长,整齐一点就好!” 段清瑶着急的比划了一下。 “骨折?” 霍不修瞪大了眼睛,自己虽然力大如牛,杀伤力极强,可是对于自己的亲侄子,还是手下留了情了! 怎么可能就骨折了呢? “不可能吧?” 就连长盈也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且不说霍不修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就说君炎安怎么说也是身经百战的人,他若是真的这么脆弱,这么不堪一击,估计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我骗你们做什么?真的!你们快去帮我找找,就这么大的木板,还有纱布!” “哦!好!你别担心,皇上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看到段清瑶着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霍不修也不好说风凉话。 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