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走啊!” 小昭阳急了,这病还没看呢,小哥哥怎么就走了? 小昭阳急忙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小子轩的手。 再说了,这宫里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她看得上眼的人,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的让他离开。 “不是说好了要给皇上看病的吗?这病还没看啊!难不成,皇上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连你都没有办法了吗?” 小昭阳脑袋转得飞快,突然之间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立即脸色就变了。 “我没这么说啊——” 眼看着小公主的脸色不对,小子轩赶紧解释。 可是还没有等他把话说完,小公主“哇”的一声就哭了。 眼泪就像珍珠一般大颗大颗的砸在地上! “我不要皇上死!我不要皇上死!” 这一切就像是做梦一般,一切都那么不切实际,可是偏偏就这么切切实实的发生在眼前了。 “别哭了,不是说了吗?朕没病,好好的呢!” 君炎安心疼的将小公主抱进怀里。 “你骗人!你若是没生病,你干嘛找大夫?就连太医都治不好的病,那得有多严重!” 君炎安越是说自己没事,小昭阳越是心疼。 她紧紧的抱住皇上的脖子 ,痛哭流涕,没一会就把君炎安的肩头给打湿了,印出了重重的一块。 “你爹没骗你!我要走,不是因为你爹有不治之症。他要是真有病,我费那么大的劲才进了宫,总得把一千两银子挣到手再走吧!” 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小公主的眼泪像水龙头一般戛然而止,抬着湿漉漉的眼睛,扭头望向小子轩:“真的吗?” “我骗你做什么?有银子挣难道我还能不挣吗?你爹虽然没有不治之症,但是失眠之症倒是挺严重的!” 为了让小公主安心,趁着皇上就在跟前,小子轩又近距离的观察了几眼。 君炎安气色尚好,就是眼底下的黑眼圈,眼底的血丝比常人重了一些! 这回,倒是轮到君炎安暗暗吃了一惊! 一开始他还以为这孩子是在胡说八道,又或者肚子里有点墨,就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 可是他没料到这小子竟然一眼就看出了他有失眠之症。 没错,自从到了南疆之后,心事重重的他夜夜噩梦连连,一闭上眼睛,就会梦到各种可怕的事情。 一会是父皇惨死,一会是清瑶遇险,一会又是国破家亡,久而久之,睡眠就越来越 少,也越来越浅。 “你小子,真的会医术?” 君炎安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惊讶。 “当然!心病还需心药医,你自己放不下,就算是华佗在世,也对你的失眠无能为力!” 小子轩小小年纪,说起话来却是一板一眼,还挺有几分道理。 “不过,我这儿倒是有个方子能让你安神!” 看在是老熟人的份上,小子昂打算大方的送她一个房子! 毕竟人家还是皇上呢。 “好啊!进屋写!” 君炎安眼睛眯了眯眼,他怎么越看这孩子就越顺眼呢? 每一次看到他,总有额外的惊喜。 来者是客,他决定破例亲自接待这个小客人。 “小哥哥,皇上真的没有性命之忧吗?” 小昭阳还是不放心,事情怎么就突然又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了呢? “皇上不都万岁吗?怎么会那么容易死呢?” 君炎安走在前头,跟在后头的两小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他不是你父皇吗?你怎么也叫他皇上?” 小昭阳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我从小就这么叫的。” 懂事之后,她看到别的孩子叫自己的爹做爹爹或者阿爹,她也曾试 着这么叫,可是君炎安都会露出一丝尴尬一丝心疼,然后义正言辞的纠正她,反正就是不答应。 “你们皇宫事可真复杂!” 小子轩叹了口气,难以理解的摇了摇头。 明明是亲爹,却不叫爹。 明明没病,却是对外宣称病入膏肓。 也只有自己这个自负聪明的傻小子才会上当受骗了! “那你怎么叫你爹的?” 小昭阳对外头的世界满是好奇。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爹!” 小子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过,虽然只是一闪即逝,还是被聪慧的小公主给抓住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 小昭阳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歉意,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安慰。 下意识的,她伸出了手,紧紧的牵着小子轩的手。 “咳咳!” 君炎安回头一瞟,却是给了小昭阳一记警告的眼神。 虽然昭阳年纪尚小,可她毕竟是姑娘家,还是公主,怎么可以让一个不知道哪里跑来的小子占了便宜? 昭阳挺直了腰杆,只好没事人一般松开了子轩的手。 “薄荷两钱,忘忧草一钱,冬虫夏草一两,茯苓——” 书案上,小子轩手握着毛笔,工工整整的在 宣纸上写下药方。 君炎安站在他的身旁,看着工整的自己,露出了赞赏的眼神。 “练过?” “那是当然!” 这不是废话吗? 若不是练过,又怎么可能写得这么漂亮的字? 小子轩吹了吹未干的墨迹,满意的点了点头,虽说不是写得最好的一次,但是总算是不丢人! “小哥哥写得可真好看!比我写得好多了!” 昭阳小公主可是轻易不服人,大人比她写得好,她认为那是理所应当,要不然,那么多年的饭可不是白吃了吗? 可是和自己一般大的小哥哥不但字写得好,还会开药方,那可就不一样了! “你要是勤加练习,一定也会写得很好的!” 昭阳公主认真的点了点头,她再心底默默的发誓,回去之后,她一定要好好练字。 等到下次再见到小哥哥的时候,说不定她就能写出一手和小哥哥相媲美的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