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炎安不可思议的望着战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有点看不明白了? 难不成,就连战王爷也不站在他这边了? 战王似乎看明白了君炎安眼底的疑问,他也不否认。 “一个只会意气用事,一个只为自己考虑,丝毫不顾大局的丧家犬,还能指望他做什么?指望他,还不如指望自己,你说呢?” 战王爷步步紧逼,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目光一眨不眨的望着君炎安。 他就是要让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知道自己的举动有多么的冲动和不成熟! 若不是长盈公主飞鸽传书提前告知了他,他还不知道君炎安居然那么大胆,居然敢只身一人回到大梁! 他难道不知道,在君炎西的眼睛里,他就是必须要死的那个人吗? “战王!” 玄武忍不住出言提醒。 他们敬重战王爷,正是因为战王爷是一个真心真意为了安王爷考虑的前辈。 可是,他如今说出这样的话,这让君炎安怎么想? 如今他们势单力薄,他们可不希望战王爷和君炎安只见再有什么误会! 看到青龙和玄武苦苦哀求的眼神,战王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了心中涛涛的怒火。 “你可知道,为 了找你,兄弟们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今日,还好我们及时赶到,要不然,结果如何,你应该比我们清楚!上一回是长盈舍身救了你,这一回,你还指望哪位公主救你?” 战王爷字字珠玑,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子一般狠狠的扎进君炎安的心里。 战王爷说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忠言逆耳,他明白! 只是,有时候道理归道理,感情归感情! 道理告诉他,他应该没有七情欲,全心复国。 可是,没有了段清瑶,忘记了段清瑶,他就连君炎安也不是,又何谈复国? 战王爷指着君炎安的鼻子骂了一通,心里的那口气总算是出了。 “把他嘴里的破布取下,本王倒是要看看他有什么话好说!” 之前还呜呜呜想要说话的君炎安,在终于可以开口说话的时候,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夜色太黑,那个时候,他还看不到大家眼睛的颜色。 可是当玄武走过来,替他扯掉嘴里的破布,他却是近距离的看到了许久不见的玄武。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风流倜傥,走到哪儿,都自成风景的玄武如今仿佛一夜之间就老了数十岁。 发鬓斑白,双颊凹陷,两眼布满了血丝! 可想而知,在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他们为了他究竟付出了多少血汗! 他问心有愧! “说啊!怎么就不说了?难不成,当初那个口若悬河的安王爷还变成了哑巴不成?” 战王爷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一开始还骂得很痛快的他,看到君炎安如此备受打击,哑口无言的样子,突然有点心疼! 他忍不住会想,难道是自己骂得太狠了? 可是转念一想,他说的也没错啊! 如今的君炎安肩负着那么重的重任,多少人在为他奔波卖命,他凭什么那么自私? “本王——错了!” 身为王爷,他知道自己感情用事了! 可是身为君炎安,他从来不后悔自己做的每一件事! 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段清瑶,无时无刻不在为她牵肠挂肚! “本王无话可说,皇叔想要怎么责罚,本王都毫无怨言!” 认错的君炎安就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头人一般,眼睛里没有半点光彩。 “安王啊!你知道有多少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吗?你肩负着多少人的期望,你知道吗?” 君炎安虽然身处南疆,可是对于大梁的种种,却是了如指掌。 君炎西的强权政治,苛捐杂税,让百姓民不 聊生,苦不堪言。 “本王知道!” 君炎安重重的点了点头。 “知道便好!一日不复国,一日便不回大梁,你可能做到?” 只要君炎安待在南疆,便能性命无忧! 这个条件虽然苛刻,却是最安全的! 君炎安犹豫了一下,终于重重的点了点头。 一日不复国,一日不回大梁! 那就意味着一日见不到段清瑶! “你放心,清瑶,所有人都在努力寻找,一有消息,便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君炎安的心思,霍不修岂能不知道? 对一个人朝思暮想,牵肠挂肚的滋味,他也是深有体会! 只是没有国,哪里来的家? ....... 五年后,京城最大的首饰店里,一个眼睛黑溜溜的小男孩踮着脚点,站在柜子前,指着一根精美的金簪子说道:“掌柜,给我看看这根簪子!” “你?” 掌柜狐疑的望了一眼小男孩的身后,确定他身后没有大人跟着,便问道:“你家大人呢?” “我家大人自然是在家里头!怎么,难道,你家的首饰,还不卖给孩子吗?” 小男孩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一眼便瞧透了掌柜的心思。 不就是看他年纪小,买不起这么贵的东西 吗? 他真想把银票拍在柜台上,一字一句的告诉他:“别瞧不起小孩子,其实很多小孩子,比如他,那可是腰缠万贯!” 可是娘亲却是不只一次的叮嘱他,出门在外,钱财千万不要外露,做人要低调。 否则的话,若是被歹人瞧上了,会将他绑走!要赎金是小事,说不定还会撕票! 他年纪那么小,还没有活够呢,可不想死那么快。 “当然不是!” 掌柜上下打量了小孩一眼,身上的衣着虽然只是素雅的青绿色,看起来并不打眼。 可是内行人一看,便能看出来,这孩子身上穿的可是上好的布料,那可是贡品!有价无市! 瞧明白了这一点,掌柜顿时对这孩子殷勤起来。 “当然不是,小公子请看!”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