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 一旁的齐大婶却是瞪大了眼睛! 段清瑶可是一个有良心的大夫。 这么久以来,段清瑶给上门求药的老百姓看病,最多也就是收个碎银几两。 若是碰到条件不好的老百姓,段清瑶甚至是慈悲为怀,宁愿倒贴,也分文不取。 这怎么到了周知崖的身上,就完全变了呢? 她悬壶济世的情怀,她的底线和原则呢? 若是让周大人知道段清瑶这么“黑”,那还了得? 这和敲诈有什么区别? 齐大婶急忙将段清瑶拉到了一边。 “周大人当真给了你一百两银子?” 当着丁捕快的面,齐大婶不好凑上前去看。 哪怕是到了现在,她还觉得有点不可能! 那可是一百两的银子,不是十两。 “那还有假?不信你自己看!” 这银票还捏在她的手中呢! 段清瑶干脆将银票递到了齐大婶面前,让她自个儿看个清清楚楚。 “怎么这么多?” 纵使齐大婶豆大的字不识几个,那一百两三个字她还是认得的。 “我原本和周大人说的是五十两,没想到周大人这么大方!” 段清瑶喜滋滋的收回了银票正打算往怀里揣,却是 被齐大婶抓住了手腕。 “这银票你不能收!” “为什么?这银子是我凭自己真本事挣的,是周大人自己乐意赏赐的,又不是抢来的!” 段清瑶说得理直气壮。 对于周知崖来说,这一百两的银票压根算不上什么,可是对于她来说,那可是她目前挣到的第一桶金。 有了这一百两银票,她可以做很多事情呢! 鸡生蛋,蛋生鸡,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这一百两在她的手上定是能够枝繁叶茂,长出无数个一百两来。 “那小月佳压根就没扎针没吃药,更没动手术,你凭什么收那么多银子?就算是收,意思意思收几两银子不就好了?” 这不是段清瑶的惯例吗? “大婶,小月佳虽然没动手术没吃药,可是你怎么知道我没再她身上花心血?我日日陪着她,帮她洗澡,给她讲故事,陪她睡觉,还帮她扎小辫,让她感觉到了娘亲的关爱和温暖,这比吃任何药都要管用!” 一听齐大婶这话,段清瑶就不乐意了。 敢情在她看来,这一百两银子就是她不劳而获,是不义之财? “再说了,我给周大人没看病吗?我还特意去衙门主 持大局!这么重要的事情,除了我有这本事做,你说还有谁?” 段清瑶挺直了腰杆,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精神。 没错,就是这个理! 周大人给她的一百两银票,只少不多。 要是没有她,衙门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先不说周知崖头上的乌纱帽能不能戴稳,就说他的性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屋内站着的丁捕快原本是不想偷听的。奈何段清瑶的情绪太高涨,声音太大了一些,就算是他不想听,也被迫听了一个七七八八。 所以这一回,周大人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 他还琢磨着段大夫会亲自下山还钱,同他见上一面。 现在看来,段大夫觉得那一百两银票也只是勉勉强强! “段大夫,那小的就先告辞了!” 等来等去也等不到想要的结果,丁捕快干脆起身告辞。 周大人那边还等着他回去复命呢! 日渐寒冷的南疆,君炎安捏着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愁眉不展。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君炎安的事情,长盈素来极少过问。 因为她知道,就算是自己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君炎安那么能干,哪怕再 棘手的问题到了他的手中一定也能破解的! 可是这一次,她却是忍不住了。 “我想回一趟大梁!” 沉默了片刻,君炎安终于缓缓开口。 “啊?” 长盈一惊,这可不是小事。 在南疆,君炎安性命无忧。 可是一回到大梁,处处都是君炎西的人。 她虽然不问政事,但是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君炎西心狠手辣。 对于君炎安这么一个眼中钉,肉中刺,他怎么可能容忍得了呢! “万万不可!一旦离开了南疆,你便成了靶子,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你放心,我一定会小心行事的。” 段清瑶消失了这么久,依旧没有半点音讯。 他寝食难安。 “到底所为何事?” 若是政事,大梁不是有战王在吗? 难道君炎安还不放心自己的小皇叔吗? 君炎安一眼就瞧出了长盈的担忧,为了打消她的疑虑,她干脆开诚布公。 “我想去寻清瑶!一日没有她的消息,我这心就一日不得安宁!” 这话倒是真的,长盈知道君炎安最近经常做噩梦,一旦从噩梦中惊醒,就一夜不眠。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君炎安的 感受,她能理解。 不同的是,她知道战王霍不修究竟身处何地,时不时的,她还能收到来自大梁的礼物。 “那么多人都找不到,你又怎么能找到?” 长盈的担忧不无道理,茫茫人海中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更何况大梁如今的局势,段清瑶定是不会自己暴露身份。 “你听过一句话吗?心有灵犀一点通!” 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找到她,君炎安相信那个人就是自己。 若是自己拦着君炎安不让他去,估计接下来的每一日每一夜他都会不开心,甚至是怨恨自己。 话说回来,君炎安是自己能拦得住的吗? 他若是想要走,别说是自己了,就算是南疆王也拿他没办法! “你若执意要去,我不拦着!但是,只有一点,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还有,半个月,最多一个月,你必须得回来!” 长盈是真的担心君炎安。 若是他在外头真的出了事,让战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