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哭啊!我没说要走啊!" 刚刚大家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变成了哭声一片? 而自己,好像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这样的局面,让段清瑶手足无措,很是不安。 “既然段姑娘没打算要走,就认下这个干儿子吧!我们杏花村,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最重要的是,我们大家都很喜欢你!” 春桃趁热打铁。 自打知道段清瑶如今孑然一人,而且还身怀六甲,春桃就忍不住为她担心。 刚刚升级做娘的她最有发言权,她深知一个人女人带着孩子是多么的辛苦和不容易。 若是段姑娘在眼前,她还能有个照应。 “段姑娘,你就答应了吧!” 在齐大婶看来,这绝对是一件好事啊! 骑虎难下的段清瑶架不住大家的热情,终于重重的点了点头,“好,那我就认下了这个干儿子!我刚刚像了想,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孩子不如就叫李玉飞?” “好,就叫李玉飞,玉飞,玉飞,展翅高飞!段姑娘答应了!” “儿子,听到了吗?你有干娘了!” 李大顺激动得无以言表,终于了却了心中的一桩大事。 锣 鼓声再次响起,整个山村都跟着沸腾起来。 炊烟袅袅,老李家又是人声鼎沸的一天,不同的是,这一天,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发自肺腑的微笑。 无论谁见到段清瑶,都热情的道上一句恭喜。 这让段清瑶有一种错觉,怎么感觉今日是自己大喜的日子? 只是,那一半,并不在自己的身边! 老李家的院子里整整摆了八大桌,坐得满满当当的,似乎是把全村的人都请了来。 酒过三巡,饭桌上的话便多了起来。 由一开始老李家的喜事说起,东家长,李家短,最后竟然七拐八拐的说到了南疆上。 当“安王爷”三个字在段清瑶耳边响起的时候,段清瑶就像是被点到了穴道一般,动弹不得,整个人都僵硬了。 她以为经历了这些日子,自己已经忘记了,放下了! 可是事实证明,她只是将那个人藏在了心底的最深处,不敢触碰罢了! “这安王爷,不对,如今应该叫南疆驸马了,这到了南疆,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你不知道,我在南疆听说,这南疆公主不是有喜了吗?驸马没照顾好公主,愣是被王后用鞭子抽了!” 说话的是 一个衣着华丽的大汉,齐大婶和她说过,这是村里头最能干,也是最富有的人,叫李达,走南闯北做买卖,挣了不少钱。 这不,南疆入秋之后,他便开始向南疆贩卖皮草还有入冬需要的干货。 “不会吧?这驸马想当初也是一条汉子,就这么甘心受辱?” 有人提出了质疑声。 装做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段清瑶也竖起了耳朵。 虽然那李达说得有鼻子有眼,可是她怎么就不相信呢? 她是见过长盈公主的。 在她看来,长盈公主虽然年纪小,也有点娇气,可是却是一个知恩图报,顾全大局的人。 她怎么可能眼睁睁 的看着君炎安受欺负呢? “你没听过吗?雄虎难压地头蛇!再说了,那驸马如今算什么猛虎?顶多算丧家之犬罢了!反正这事啊,在南疆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我们大梁人在南疆,一点面子也没有!” 李达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君炎安的日子不好过,他们老百姓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君炎西登基之后,苛捐杂税越发的厉害。 要不是在大梁挣不到银子了,他也不至于千里迢迢的跑到南疆去! “既然如 此,那你就别去了!这一路路途遥远,也不太平!你不知道,你走的这些日子,你娘有多担心你!” 桌上的兄弟好心劝道。 “这个月底,再走最后一趟,挣点过冬的银子,便不去了!” 李达心里早已经有了打算,好不容易找到挣钱的门道,说什么,他也得把荷包挣够了。 段清瑶打了一个激灵。 所以说,李达月底还要去南疆? 段清瑶的心脏控制不住的砰砰跳动起来! 就因为李达这句话,仿佛远在天边的 君炎安就可以变成触手可及了。 她摇了摇头,将脑袋里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掐灭在了摇篮里。 为一个人,赴一座城,这样的傻事她做过一次便已经足够了。 更何况,她可是亲口答应过长盈公主的,此生,再也不见君炎安!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酒足饭饱,大伙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段清瑶却是突然站了起来,撇下了齐大婶,逃也似的离开的了老李家的院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就感觉自己要是再多听一句君炎安的消息,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一般。 “段姑娘,你慢 点走!” “姐姐,你等等我们!” 原本齐大婶一家还在老李家和三姑六婆说着话,看到段清瑶离桌了,二话不说带上三个孩子,提着灯笼就追了上来。 “我就是有点累了,想回去歇息。你们不用管我,去玩吧!” 老李家难得这么热闹,就像是过年一般。 若不是自己突然离开,想必齐大婶也不会那么早回去! “时候不早了,孩子们也该歇息了!一起回去吧!” 可是实际上,齐大婶只是不放心段清瑶一个人走夜路,这才着着急急的追了上来! 段清瑶对齐家三个孩子好,她自然也要掏心掏肺的对段清瑶好才是! “段姐姐,我们和你一块回家!明日一大早,还要念书呢!” 齐家老大齐书明如今可是打了鸡血的状态,他既然答应了段清瑶要考上状元,自然要加倍努力才行。 齐家对她的好,段清瑶看在眼里。 “好,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