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养伤!” 南疆王叮嘱完君炎安,转身望了一眼长盈公主。 长盈原本还以为南疆王这是要训斥他,没想到他却是说道:“好好照顾安王,缺什么,差什么,尽管开口!” “是!” 长盈诚惶诚恐的应下。 这件事情就这么翻篇了? 阿爹居然没再说什么? 等到南疆王走之后,长盈公主这才望向君炎安,好奇的问道:“你究竟对阿爹说什么了?他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要不然呢?” 君炎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要不然应该怎么样? 长盈其实想过无数的可能,可能会罚她禁足,不让她踏出公主府半步。 可能会让她好好待在王后身边,寸步不离。 又或者对君炎安冷嘲热讽,总之,不应该是这么高高举起,低低放下! “你是不是应该先扶我坐下!” 他这每走一步,都会牵动背部的伤口。 虽然他已经极力克制着,可是还是忍不住疼出一头的汗。 那银鞭子,远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 “是!慢点,这边走!” 长盈这才后知后觉的走上前,手忙脚乱的拉开了拦在君炎安身前的脚凳。 她必须承认,身为公主的她在照顾人这一方面 没有天分,也没有经验! 好不容易坐下,还没等君炎安把椅子坐热呢,长盈便着急得穷追不舍。 “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刚刚到底和我阿爹说什么了?为什么他就这么走了呢?” 那可是南疆王! 整个南疆权利最大,脾气也最大的大王! 他若是心里有了主意,就算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嗯?” 长盈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她又不是他肚子的蛔虫。 他不说,自己怎么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若是清瑶在,她这个时候会给我上药,还会给我端茶送水!” 一到落难的时候,君炎安就分外怀念段清瑶。 心想着,若是她在自己身边,那该多好! 长盈公主怎么就闻到了一股酸臭味? 这话里话外的,不就是说安王妃多么贤惠,多么能干,而自己,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吗? “只可惜,你就算是喊破了喉咙,段姑娘也不可能出现在你身边!” 远在大梁的段清瑶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又披上了一件衣裳。 如今有孕在身,一切都得小心,可不能着凉生病了! 想方设法逃离客栈之后,段清瑶一路向南,来到了山 脚下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山村。 或许是缘分吧,看到这儿,她的脑海里就忍不住浮现出了一幅画。 有山有水,翠柳依依,莺歌燕舞,一座小木屋,一架秋千,简直就是她梦想中的家园。 她一打听,村子里恰巧有一户人家要搬走,刚修建好不久的房子正好要出卖。 在乡亲的见证下,段清瑶付了银子,按了手印,正式落户在了杏花村。 屋子一进三开间,屋子前用竹篱笆围起了一个小院子,虽然不大,好在整洁。 段清瑶慢悠悠的忙活了两天,终于把屋子收拾得有模有样。 “齐大婶,李家媳妇要生了!” 隔壁的齐大婶听到屋外传来的声音,立即将手中的碗筷扔了下来,急急忙忙便跑了出来。 “怎么就生了?这不还没到日子吗?” 杏花村不大,村里头一共也就十来户人家。 谁家娶了媳妇,谁家今天杀了猪,谁家人生了病,都不是秘密。 那李家媳妇是去年年底才娶进门的,掐指一算,这还怀胎不到九个月,怎么就生了呢? “听说好像是摔了一跤,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们赶紧去看看吧!” 刚歇下的段清瑶听到外头传来的谈话声,心里跟着一揪。 这摔 了一跤,那岂不是早产了? 段清瑶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从山崖上落下的那一幕,只觉得手脚冰凉。 如此悲惨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也就算了,她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不幸降临在别人的身上。 虽然并不能肯定自己一定能制止悲剧的发生,可是,段清瑶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等她追出来的时候,两个大婶已经顺着蜿蜒的山路下了小山坡。 “大婶,等等我!” 段清瑶提着药箱,深一脚浅一脚地追了上去。 等到她们赶到的时候,老李家已经满满当当的挤满了人。 这还没看到老李家媳妇,段清瑶在空气中就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老李蹲在墙角,垂头丧气。 老李家儿子更是急得满头大汗,摩拳擦掌的在院子里不停的踱步。 “里边情况怎么样了?” 齐大婶是个急性子,这还没进门,就对着老李问道。 老李抬起头望了齐大婶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别着急啊,我进去看看!” 齐大婶自己生养了三个孩子,村里的许多孩子大多都是在她的见证下出生的,也算得上是半个接生婆了。 “我也跟着看看!” 段清瑶跟在齐大婶的身后,想进里屋瞧瞧病人。 可是,却是被齐大婶拦下了! “你一个姑娘家,就别进去添乱了!” 撂下这一句话,齐大婶便撇下了段清瑶。 “大婶,我是——” 还没等段清瑶禀明自己的身份,便被一旁的大婶给拽了出去。 “姑娘,你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还是回去吧!” “大娘,你就让我进去吧!我就看一眼,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 听到段清瑶的回答,那大娘无奈的摇了摇头,脆生生的问道:“你生过孩子吗?男娃还是女娃?几岁了?” 她的孩子,这不还在肚子了吗? 看到段清瑶被问得哑口无言,大娘一边推着她往外走,一边劝说道:“这屋里头的每一个人,都是生养过几个孩子的,任何一个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