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段清瑶气得杏眼圆睁,早知道自己就不要那么心软,放任他在海边寻尸了。 一日找不到,两日找不到,三日找不要,那他不就死心了吗? 自己一番好心,没想到没带来好报,反倒是给自己惹了一大堆麻烦! “就凭——你打不过我!” 什么是道理,拳头便是道理! 霍不修说得大言不惭。 段清瑶就这么像是被老鹰抓住的小鸡一般,被迫的被他拖走。 她是打不过他,可是谁说斗不过他了? “救命啊!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了!” 段清瑶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将自己的领口往下扯了扯。 “你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 霍不修被段清瑶的举动吓住了,这众目睽睽之下,她竟然敢解开扣子,衣衫不整,难道她就不要自己的名声了? 霍不修顾不上自己的本意,赶紧松开了她的手腕,手忙脚乱的替她整理衣裳。 “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能不能别胡闹!” “救命啊!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强抢民女了,还有没有王法?” 段清瑶才不管这么多,眼下她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赶紧甩开霍不修,逃得越远越好! 她好不容易才掏出京 城,逃到这儿,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没一会儿的功夫,段清瑶的 呼救声便引来了赶潮归来的渔民! “住手!看你相貌堂堂的,居然做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报官!把他抓到衙门里,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就这么不学好!你对得起生身父母吗?你祖上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 渔民将霍不修团团围住,打渔用的渔网正好派上了用场,将霍不修捆得就像是端午节的粽子一般。 若不是眼下这个时候实在是不适合笑场,段清瑶非笑到肚子疼不可! “就是他,一直跟着我,还对我动手动脚的!” 段清瑶紧紧捂着凌乱的领口,眼底泪光闪烁,楚楚可怜的说道。 渔民们原本就淳朴,如今看到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受辱,更是义愤填膺。 “不是,你们不能光听她一面之词啊!我并没有跟踪她,明明是她跟着我来到这儿的——” 霍不修说的确实是实话,可是这实话这一刻落在渔民的耳朵里,却是成了笑话! “人家一个姑娘家会跟踪你?你这异想天开呢!” 霍不修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更引起了民愤 ! 人家一个仙女般娇滴滴的姑娘,会跟踪他一个糙老爷们,这句话,无论谁听了也不会相信的! “我说的是实话啊!其实我和这姑娘是认识的,这只是一个误会!清瑶,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啊!” 可是段清瑶哪里会帮他说话? 这不就是她要的效果吗? 趁着一团乱的时候,段清瑶悄悄的退出了人群,带着雪球一溜烟的便跑了! 远远的回头望,还能看到霍不修被渔民们围在正中间,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和我斗,你还嫩着呢!” 段清瑶满意的拍了拍手,一脸的志得意满。 “雪球,看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 南疆,金都 纸终究包不住火,君炎安到底还是知道了段清瑶不告而别的消息。 乍一看到这消息,君炎安属实被吓了一跳,可是一会过后,却是觉得这一切再正常不过了。 段清瑶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让自己活得如此的憋屈? 没错! 在以前,他君炎安能给段清瑶满门富贵,风光无限。 而现在,他还能给她什么? 段清瑶想要离开他,撇清和他的关系,那是情理当中的事情。 只 是,她一个姑娘家,无依无靠的,能去哪里? “驸马,你没看到公主杯子都空了吗?怎么当驸马的?” 今日是南疆王家宴,无一例外,大王子和二王子都出席了。 两人早就看君炎安不顺眼,寻着各种机会找君炎安不痛快。 “二弟,这你也不能怪驸马啊!君炎安这以前啊,也没有当过驸马的经验。你应该给他一点时间学习学习!” “大哥说的是,这不,这两天闲着没事,我就给驸马列了一张单子,让驸马好好学习学习!” 二王子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张纸张。 醒目的大字让身边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只见上头白纸黑字写着驸马条例四个大字。 “这给人当驸马,最重要的便是听话,公主让你往东,你就往东,让你往西,就救往西。” 这才念了头一条,身旁的人便忍不住哈哈大笑了! 君炎安抿着嘴,不动声色。 二王子瞟了君炎安一眼,没想到这王爷还真能忍! 传言中,他不是傲气得很吗?二王子今日,存了心的就要给他难堪。 “二哥,你别胡闹!一会阿爹就要来了!” 长盈护在君炎安面前,这才消停 了两日,没想到再见面,二哥又开始惹事了! “阿爹来了正好,正好给我点评点评,看看我哪里写得不对!毕竟,我们南疆之前也没有这么舍得下身段的驸马!” 君炎安看起来面色无常,可是广袖下,他的手已经捏成了拳头。 忍! 为了江山社稷!为了让君炎西对他放心! 他必须表现得一蹶不振,表现得分外窝囊才是! “这种小事情,何必麻烦阿爹呢!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你念出来,我们大家给你点评点评!” 一个二王子就已经够麻烦的了,可是没想到大王子也跟着凑热闹! 他们没看到君炎安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吗? “安哥哥,他们就是开玩笑,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长盈知道,今日的君炎安是绝对不会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