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瑶倒吸一口冷气,瞬间觉得天旋地转。 这是她意料中的事情,却是没有想到来得那么快。 而且,她似乎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低估了这件事情带来的杀伤力。 “王妃,你没事吧?” 朱雀担心的望着段清瑶。 丧子之痛,休妻之痛,夫君另娶之痛,这当中任何一个打击落在一个女人身上,那都是致命的打击! 而王妃居然要一下子承受这么多的痛苦! 作为王妃身边亲近的人,朱雀实在是心疼。 “没事!” 段清瑶轻轻摇了摇头。 木已成舟,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接受现实! 皇宫里 一身褴褛的君炎安锁着眉头,拒绝穿上那红色的新衣。 "本王不会穿的!” 虽然,他已经休了段清瑶,虽然,他已经同意入赘南疆。 可是,那都是权宜之计! 并不是他心甘情愿的! “安哥哥,这都是太子的意思。若是你不同意,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长盈公主也万万没有想到太子殿下会提出这么一个请求。 明面上,是他这个做哥哥的为弟弟贺喜,可是实质上,谁不知道这是对君 炎安的羞辱?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这样的大道理他也明白。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能忍受的呢? 只是,一想到自己一旦穿上了这件新衣,自己和长盈公主拜堂成亲,必定会闹得人尽皆知。 到时候,段清瑶也会知道的! 自己当初和她成亲的时候,还特意让雪球替自己拜堂。 现如今一转身,却是和别的女子拜堂。 这不是在段清瑶的伤口上狠狠的撒上一把盐吗? “本王什么都可以答应,唯独这一件!本王绝对是不能答应的。” 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长盈公主叹了一口气,她早就料到了君炎安是这样的态度。 若是有回旋的办法,她定是早就解决了。 可是奈何太子殿下生性多疑,非得亲看看到他们拜了天地,入了洞房,这才会让他们离开。 就连南疆王开口也无济于事! “你若是如此固执,我还怎么安排和你和安王妃再见一面啊!” 君炎安不可思议的扭过头来望着长盈公主。 是他听错了吗? 他刚才隐隐约约听到了“安王妃”三个字? “你没听错!” 长盈公 主就像是君炎那肚子里的蛔虫一般,一眼就猜到了君炎安内心的想法。 “今日拜堂成亲之后,我们是不是就该洞房了?” 长盈公主说得理直气壮,半点不见娇羞。 反倒是把君炎安给难住了! “长盈,我们不是说好了,只是——” 君炎安欲言又止,他们说好了,只是做表面夫妻,仅此而已。 可是现在长盈该不会是把这婚事当真了吧? 他怎么可能会和她洞房? “你想什么呢?我堂堂一个公主,才不会做出尔反尔的事情。你救我一命,如今,我救你一命,那原本就是再公平不过的事情。” 话虽如此,长盈公主到底还是一个姑娘家,被君炎安这么误会,脸上立即飘起了两朵红霞。 “我想说的是,洞房的时候,屋子里除了你我,再也没有旁人。那个时候,我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你去见安王妃了!” 太子殿下只要看到他们拜了堂,成了亲,入了洞房,也就该放心了. 他总部至于那么不识趣,半夜闯到南疆公主的洞房里来吧? 听长盈公主这么一说,君炎安也觉得可行。 眼底 突然间就亮起光芒来! 长盈公主见状,忙说道:“所以,这衣裳,你到底是穿还是不穿?” 长盈公主提起大红色的新郎装问道。 “穿!” 九十九步都迈出去了,还差这最后这一步吗? 在离开大梁,前往南疆之前,能够见到段清瑶一面,这对于他来说,那是天大的恩赐! 他有许多许多的话要对段清瑶说。 他想告诉她,休了她,并不是他的初衷。 他想告诉她,他一定会回来! 长盈满意的点了点头,拿着衣裳过来,准备要替君炎安穿上。 可是还没等她的手指头碰到君炎安的一根头发,君炎安就像是触电一般弹开了。 “本王自己穿!” “自己穿就自己穿,你当本公主愿意伺候你吗?还不是看你一身是伤?” 长盈公主气呼呼的把衣裳丢到君炎安身边。 还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 自己为了救君炎安牺牲这么大,可是到头来,却是被当成了洪水猛兽一般防着。 长盈只觉得自己这个烂好人当得实在是太失败了。 可是这又能怨谁呢?还不是她自己愿意的。 不对,是自己本 来就欠君炎安的。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君炎安抬起胳膊,捡起了衣裳。 虽然他是王爷,可是也不是没有自理能力。 可是现在的他,到底是高估了自己! 满身是伤的他,只要稍稍动一下,便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他冷汗直流。 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咬紧了牙关,慢动作一般的将新衣穿在了身上。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果然不假。 刚刚衣衫褴褛的君炎安就是一副阶下囚的模样,可是现在衣裳一换,俨然一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男子! 长盈公主不是没见到君炎安,可是还是被他的“国色天香”给迷住了! 可惜,这样的美男子心中已经有人了,要不然,她长盈真的不介意收了他! “你瞧什么?” 长盈公主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倒是君炎不自在了。 长盈这眼神,怎么感觉怪怪的? 貌似在青楼里,公子哥看到花魁的眼神便是如此。 “瞧你长得好看呗!” 长盈不遮不掩,实话实说。 “你到底是一个姑娘家,你这样,不妥!” “我瞧我自己的夫君,有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