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瑶苦笑了一下,目不斜视的娓娓道来:“有些事情,是没法妥协,也没法商量的!我便是这样的性子,没办法!” “安王妃,安王爷身为王爷,三妻四妾那是迟早的事情。虽说钱姑娘的出现是不合时宜,好在钱姑娘也是名门之后,定是不会与王妃为难的!” 虽然谁也没和他说什么,可是白虎自己有眼睛,自己有耳朵,他自然能隐隐约约猜到究竟是因为什么事。 他能理解段清瑶的委屈,可是,也能看到君炎安的为难。 “白虎,你已经把杏儿忘了吗?” 段清瑶没有直接回答白虎的问题,而是突然提起了杏儿。 确切的说,这不是突然。 虽然杏儿已经走了有一段日子了,可是她时时刻刻都住在她的心里。 白虎墨色的眸子一沉,显得愈发的深邃了。 他怎么能忘? 每一天夜里,他都在梦里能够见到杏儿。 以前,他喜欢白天,因为在白日里,他能做许多事情,而不是只能毫无意义的睡觉。 可是现在,他却是每一天太阳上山的时候都盼望着太阳下山。 因为只有在夜里,在梦里,他才能看到杏儿的音容笑貌。 “一刻也 忘不了!” 白虎实话实说。 “为何?这满城的姑娘,一个比一个貌美,一个比一个端庄贤淑,一个比一个家室好! 再怎么说,你如今也是王爷身边的大红人,前途不可限量!” 段清瑶深深的望了白虎一眼,她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好奇心,更是为了杏儿而问的。 这些日子不见,白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瘦了一大圈不说,性子也变了许多,愈加的沉稳和冷漠了。 尤其那忧郁的眼神,像是藏着无数的心事一般。 “我的心里,满满的,装着的都是杏儿,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所以,别的姑娘就算是再好,对他来说,也没有半点意义! “你都知道的道理,为什么他就不知道呢?” 段清瑶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像是为杏儿惋惜,又像是为了自己感叹! 这一刻,白虎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 有的时候,放手不是因为不爱了,而是因为爱得刻骨铭心! 白虎终于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安王妃,一路上辛苦了! 我这就去给你准备点饭菜,北境不比京城,但是你想吃什么,只要有的,属下都替你办到!” 若是杏儿还在的 话,她一定会格外心疼自己的主子,就算是费尽千辛万苦也会讨自己的主子开心。 如今,杏儿不在了。 只要他能做的事情,一定都会代替杏儿做好。 “瞧你说 的,难不成我还能和你要天上飞的凤凰,地上跑的老虎不成?给我下一碗热乎乎的面就好!” 心冷了,用一碗热乎乎的面汤来暖,那是最合适不过的。 “是,安王妃稍等。属下这就去厨房看看!” 白虎一走,段清瑶百无聊赖的四处看了看。 这帐篷,明明比刚才的那个帐篷要小得多。 除却一张床,一张桌子,便什么都没有了。 君炎安的一箱衣裳,就摆在床脚上,随意的敞开着。 可见,这只是君炎安临时的一个落脚地罢了! 屋子里的东西,实在是乏善可陈,实在是没有什么看头。 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只想看看星星,也不知道北境的星星是不是比京城的星星更明亮呢? 趁着白虎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她忍不住朝门口走了出去。 可是当她刚掀开帘子,便被眼前看到的一幕惊呆了! 君炎安居然木头人一般站在帐篷外,她差点就撞进了君炎安的怀里。 “你想 做什么?” 君炎安蹙紧了眉头,警惕的望着段清瑶。 他早就料到,段清瑶不是一个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逃跑吗?王爷可真是太高估我了,我拖着一具破败之身,好不容易从京城来到了北境,命都差点没了!现在让我跑,我还真的跑不动了!” 段清瑶一针见血,一下子就猜到了君炎安的心思。 君炎安显得有点尴尬,可是即便段清瑶这么说了,他还是不相信。 这个女人,说好听了是聪明伶俐,说难听了便是诡计多端,若是低估了她,吃亏的那可就是自己了。 “来人啊!守好帐篷,一只苍蝇也不要放飞了!” 君炎安恼羞成怒,干脆直接下了死命令! 她若是没有逃跑的心思,那是最好,可是,若是有呢? 他最好还是防患于未然! 话音刚落,立即有一队头戴盔甲的士兵团团将帐篷围住! 还真是密不透风呢。 “王爷还真是看得起我!” 段清瑶懒得狡辩,甩下了帘子,转身便走进了帐篷。 “安王爷?” 白虎端着食盘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他不过就是稍微晚来了一会儿,这 两个冤家怎么又吵起来了呢? “进去吧!” 安王爷别扭的哼了口气,催促白虎赶紧进帐篷。 “安王妃,面条已经煮好了,你赶紧趁热吃!厨房里还有些青菜,顺道就给您炒了一盘青菜!” 只见热气腾腾的面条上摊着一个金灿灿的荷包蛋,还飘着两片绿油油的叶子。 这样的摆盘,怎么就这么眼熟呢? 段清瑶忍不住想起了,自己替君炎安下面条的时候,不就是习惯性的煎一个鸡蛋,放两片青菜吗? “这面是谁煮的?” 段清瑶好奇的问道。 若不是她刚刚掀开帘子看到了君炎安,她差点就以为这面条是君炎安煮的了! “还能是谁?自然是厨房里的厨子啊!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白虎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王爷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告诉安王妃,要不然,她一气之下,就不吃了! “没事,就是觉得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