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瑶说得云淡风轻,可是大家却是能想象得出当时的画面。 想必那么多的官兵看到自己拼死保护的王妃,居然是一个戴着人皮面具的赝品。 一定十分的意外并且惊讶吧! 段清杨突然后悔自己没有跟去,若是让他亲眼看到仇人掉马的情形,那才叫痛快! “姐姐,你把人皮面具揭下来了,那人皮面具呢?” 段清杨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了一个点子。 “丢了!” 段清瑶想也不想的就直接回答。 “丢了?你怎么不留着呢?” 人皮面具是多稀有的东西啊,若是姐姐有了那面具,戴上之后,不就等于恢复样貌,不再需要戴上帷帽,更不需要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了吗? 段清杨虽然没有把话说出来,可是在场的人都听出了段清杨的意思。 尤其是朱雀,听到段清瑶说把人皮面具给丢了,激动得不行! “王妃,你告诉我,你把面具丢哪儿了?我去找回来!” “找回来做什么? 你们该不会是给我用吧?” 这主意,也亏得他们想得出来! “其实,清杨的主意,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朱雀心里 一直记着霍不修说过的话呢! 他说,男人谁不喜欢貌美如花的姑娘,如今段清瑶变成了这么一副丑模样,王爷见到她之后,还会爱她如初吗? 他说,若是王爷凯旋归来,必定会登上高位,到时候,后宫佳丽三千,段清瑶又凭什么登上后位? 难道就凭她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长相吗? 话虽难听,却是事实! 如果,段清瑶效仿段红嫣的做法,将人皮面具戴上,那所有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哼,好主意?" 霍不修却是嗤之以鼻。 “若是君炎安真的以貌取人这么肤浅,不要也罢!清瑶,你觉得呢?” 霍不修一直在有意无意的试探段清瑶,让她做好最坏的打算。 虽然,君炎安是他的亲侄儿,可是人心隔着肚皮,谁知道那崽子到底怎么想? 霍不修只知道,若是君炎安当真负了段清瑶,他一定会让君炎安付出沉重的代价。 比如说,以他战王爷的威名重上朝堂,争一争皇位什么的! “行了,你们就别瞎操心了! 我心里有数的!” 若是君炎安真是那么肤浅的男人,她不要也罢! 不过就是 自己带着孩子一块生活吗? 一身本事的她又不是养不起孩子。 可是,自从知道君炎安就是银面人之后,她却是对他们之间的感情格外的有信心。 他们之间的交情,可不是一星半点! 霍不修深深的望了段清瑶一眼,她越是信心满满,他就越是担心。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自古以来,帝王无情,聪慧如她,难道不知道吗? 纵使一时半会,君炎安看在她有喜的份上,或许会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可是时间一长呢? 原本还斟酌着该如何和王爷回信的朱雀,此时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纸终究包不住火,就算是她有心偏袒王妃,也只能如实禀报了。 两日后,千里之外的北境,白虎抱着一只灰白色的信鸽喜滋滋的走进了帐篷。 朱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不知道王爷等着焦急吗?居然隔了那么久,才来信! “王爷,京城来信了!” “念!” 君炎安头抬也不抬,正忙着看探子前方送回来的信件。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为此,他特意派了好几个探子打入敌方内部,就等着时机一成熟, 就发起进攻,一举让敌方投降。 “安王爷,属下不负重望,不日前已经找到安王妃。如王爷所料,府里的赝品乃段红嫣所扮,已被安王妃亲自揭下人皮面具,如今关押在大牢里。另,王妃面貌已毁,属下定当遍访名医,为王妃寻得良方。” “啪”的一声,君炎安手里握着的毛笔被折成了两半,他早料到段清瑶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要不然也不会迟迟没有出现。 可是,当听到这个消息时,向来沉稳冷静的他还是忍不住破了功。 面貌已毁! 他闭上眼睛就能想象得到段清瑶当时经历了多么惨痛的过程! “王爷,朱雀说了,她一定会遍访名医,为王妃觅得良方!” 这句话,哄哄别人还行。 可是,却是骗不了君炎安! 段清瑶的医术如何,没有谁比他更清楚! 如果说,就连段清瑶自己都没有法子治好,谁还能有办法呢? “啪嗒”一声,向来有泪不轻弹的男儿忍不住滚下了两滴热泪,重重的打在书信上,泪痕染湿了纸张,模糊了字迹。 白虎张了张口,原本还想劝上两句,可是终究还是合上了嘴。 如牛饮水,冷暖自知。 有些事情,只能自己一个人走过去。 别人说什么,都没有用处! 就好像杏儿刚走的那一会,自己不是痛得死去活来,甚至是一度想要随他而去。 如今,不是不痛了。 而是,他把那份疼痛深深的埋在了心里! “还有吗?” 等了好一会,君炎安终于缓过劲来。 面貌毁了又如何,只要人还在,便好了! “有!” 白虎将卷成一团的小纸张慢慢的展开,看到下面的字迹时,惊讶得瞪大了眼珠子! “何事?” 君炎安眼皮一阵乱跳,可是出了大事? 要不然,白虎为何如此惊讶? “战王回来了!战王没说?” 白虎结结巴巴的说道,哪怕是亲眼看到了纸张上的自己,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君炎安当然知道战王没死!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隐居世外桃源,不问世事,如今,突然就重出江湖! 不是因为段清瑶,还能是因为谁? 君炎安激动得站了起来,若不是还有保家卫国的重任在身,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