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竟然让朱雀去戍边?” 这是何等沉重的惩罚?北境是极寒之地,天气恶劣不说,粮食也紧缺。 别说男人受不了,更何况是女人? 平日里,王爷还私底下叮嘱过他们,凡事多照看一下朱雀。 说什么就算再怎么要强,也到底是一个姑娘家,若是脸上多了一道疤痕,那就不好看了! 可是如今,王爷竟然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居然就要将朱雀流放到北境? 若不是知道王爷平日里的为人,他真的有理由怀疑,安王爷这是在特意针对朱雀! “保家卫国,人人有责,有何不妥?” 面对白虎的质疑,君炎安回答得大义凛然。 “王爷,可是朱雀到底是一个姑娘家,她受不了北境的恶劣天气!” 就算王爷认定了是朱雀做的,也没有必要一杆子就把人打到北境去啊! 那地方如今战乱频频,每一日死伤无数,是一个姑娘家该待的地方吗? “那有什么办法?有些男人倒是受得了,可是偏偏天天喝得酩酊大醉。” 君炎安嫌弃的瞟了白虎一眼,仿佛朱雀之所以被罚去北境,不是因为他的命令,而是因为白虎的懈怠一般。 白虎脑袋上像是被敲了一记闷棍一般, 突然之间就哑了声。 寻思了片刻,白虎突然抱拳说道:“属下愿意代替朱雀受罚!” 反正他如今只身一人,无牵无挂的,在哪里对于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你胡说什么?王爷,此事与白虎无关,就算是要罚,也应该是罚朱雀!” 朱雀万万没有想到白虎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这可不是一般小打小闹的事情。 稍有不慎,可是会掉性命的! “朱雀,你听我的!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去北境呢!” “我怎么就不能?姑娘家怎么了?我哪次办的差事比你差了?” 朱雀不认输的反驳。 “去北境,这是去打仗,和平时能一样吗?” 白虎生怕朱雀弄巧成拙,着急得涨红了脸。 你一言,我不语,两人争论不休,仿佛就要把这屋顶给线雕了一般。 “你们都别争了,保家卫国人人有责,既然你们都一腔热血,想要报效家国,本王难道还能拦着你们不成?那就一块都去,正好也有一个照应!去吧,北境正如同你们说的那般,物质匮乏,多带一些东西,错不了!” 君炎安懒得听他们毫无意义的继续吵下去,一锤定音,干脆给出了最终的答案。 好了,现在谁也别争了 ! 白虎和朱雀大眼瞪着小眼,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的结果。 “王爷,属下可以去,可是朱雀她——” “朱雀她怎么了?朱雀自己都愿意去,她又不是你媳妇,你担什么心?” 白虎原本还想替朱雀说几句话,求个人情,可是朱雀却是拦住了他。 没看到王爷的情绪低落吗? 这个时候再去招惹王爷,无异于自掘坟墓。 “属下告退!” 朱雀恭恭敬敬的向君炎安行了礼,连拖带拽的将白虎拖出了王爷的书房。 “你为什么要拦着我?难道你当真承认自己意图陷害王妃不成?” 走到了院子里,白虎气呼呼的甩开了朱雀。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有什么可承认的?可是,王爷说得也没错,保家卫国,本就应该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啊!” 朱雀一开始也急于洗刷自己身上的冤屈,可是到了现在,却是突然莫名其妙的就没有那么着急了。 一来是因为不想看到白虎为自己为难,不想看到他和王爷起了争执。 二来,自己身上这点小小的委屈,比起国难当头,压根就算不了什么。 既然北境需要她,她便去就是了! 朱雀说的大道理,白虎自然是明白的。 他懊恼 的握紧了拳头,使劲的捶了一下身边的大树,打落了一地的落叶。 “为了一个女人,王爷怎么就糊涂了呢?” 在他们的眼里,王爷向来睿智冷静,绝顶聪明,并且公私分明,不徇私情。 可是现在看来,以前的判断只能说明是自己眼睛瞎了! 朱雀似笑非笑的看着白虎,说道:“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怎么不看看自己!” 朱雀意有所指,为了杏儿,他自己不也是犯糊涂了吗? 并且比君炎安还要严重得多得多了! “那怎么能一样?” 他的杏儿,可是纯真善良,世间无人能比。 “怎么就不一样了,你别忘记了,杏儿和王妃,明着说是主仆两,可是实际上,他们可是一块长大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们两个人一定又很多相似的地方!”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回了各自的屋子收拾行囊。 明日,他们可就要远离故土,去往北境了。 ....... 五更天,城门内。 朱雀和白虎骑在高头大马上,早早的就到了地方。 千军万马早已经集结完毕,可是,眼看着太阳就要升起了,却是迟迟没有见到主帅。 “都什么时辰了,为什么主帅还不来?白虎,你可知 道,这次皇上是派哪位将军?” 朱雀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一个这么不守时的将军,能厉害到哪里去? 跟着这样将军,他们的日子,看来是不好过咯! 白虎打了一个呵欠,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起得这么早了。 “我怎么知道?我不问世事已经好些日子了!” 自从杏儿离世之后,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仿佛这世间的纷纷扰扰都与他无关似的。 直到昨日,朱雀大祸临头,他才发现,其实这世间还有他在乎的人。 “唉!” 朱雀哀伤的看了白虎一眼,这还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吗? 好在,这次去北境,终于还是将白虎叫醒了。 她相信,世间是最好的良药。 到了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