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瑶进屋之前,君炎安和江烟雨在下棋,可是后来,也不知怎么的,竟然变成了段清瑶和江烟雨在下棋! 不就是下棋吗? 那有多难? 段清瑶记得自己学前班的时候就开始上了启蒙课,后来虽然半途而废,但是底子还在。 她记性好,该记着的她一点也没有忘记。 “这一局,烟雨输了!” 走一步,观十步。 没想到原本好好的一盘棋,竟然被段清瑶三下两下便搅得一团乱! 纵使江烟雨不想输,也只能认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烟雨姑娘不必挂怀!若是觉得不甘心,回去多看几本兵书,回头再切磋便是。不过现在夜深了,王爷是不是该歇息了?” 段清瑶言外之意,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江烟雨嘴角抽了抽,段清瑶明里是嘲笑她棋艺不精,暗里却是在嘲笑自己不是她的对手。 她就算是再不甘心又能如何 至少现在的情况明摆着就是这样,自己的的确确不是她的对手。 “时辰不早了,是该歇息了!” 君炎安见好就好,他等了这么长的时间,不就是等她来争宠的吗? 如今千盼万盼,终于把人给盼来了,他除却赶紧应下,不 做他想。 “烟雨告退!” 江烟雨手中的棋子落了地,指尖冰凉,颤抖的收起了手。 她意味深长的望了君炎安一眼,虽然没有出声,一个眼神却是道出了千言万语。 真当她眼睛是瞎的吗? 当着她的面也敢对君炎安暗送秋波,还真是色胆包天! 这样的哑巴亏段清瑶可不吃! “烟雨姑娘可是还有什么话要对王爷说?不妨说完了再走,我可不想半夜被扰了清梦!” 段清瑶干脆捅破了那层窗户纸,试图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到明面上来说。 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要是光明正大的,她就不怕! 君炎安眼睛波澜不惊,看戏一般的看着江烟雨。 她若是敢说,自己也便听了! 江烟雨眼波流转,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段清瑶是在与她为难呢! 她当然不会傻到段清瑶的面前向王爷表白,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没事!” 江烟雨勾唇笑了笑,可即便笑得再甜美,也遮不住一脸的尴尬! “对了,王府毕竟是王府,可不是青楼,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尤其还是在这深更半夜,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了,可是会落人话柄的!烟雨姑娘不计较,王 爷还是要脸面的吧?” 君炎安嘴角抽了抽,这乍一听还真感觉是为了他的脸面着想。 可是细一品,他怎么觉着段清瑶这是在骂他不要脸呢? 郁闷就郁闷得在于,他还拿不出什么证据来! “安侧妃误会了,烟雨只是吃饱了,四处走走消消食,看到王爷书房的灯亮着,就进来请个安!仅此而已!” 江烟雨眼底秋波流转,泪水盈盈的模样,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我见犹怜。 可是,这一招似乎用错了地方。 且不说段清瑶原本就是一个姑娘家,压根就不吃这一套。 就说君炎安,他生平最讨厌的便是哭哭啼啼,有问题解决问题便是了,哭哭啼啼掉眼泪能解决什么问题? 非但无济于事,还徒惹心烦! 段清瑶若是信她这番鬼话,那才真的是脑袋进水了! 今日发生的糟心事实在是太多了一些,段清瑶有点疲惫。 就连太阳穴也突突的跳了起来表示抗议。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当着君炎安的面,段清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将人打发了出去。 江烟雨知道,现在确实不是什么说话的好时机,纵使是有满腹的委屈,也只能生生的 咽了下去。 屋子里不过就是少了一个人,突然间就安静了下来。 君炎安打趣的看着段清瑶,见她半天都在走神,压根就没说话的意思,不禁打趣的问道:“深更半夜的,你该不会也是来请安的吧?” “当然不是!” 段清瑶也不知道自己吃错了什么药,她强迫自己像没事人一般吃饭,沐浴,睡觉! 可是,纵使是骗得了别人,却是骗不了自己。 她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君炎安和江烟雨你侬我侬的画面。 终于,还是抵不住内心的好奇,胡乱套了一声衣裳,披着月色就赶了过来。 “王爷觉得烟雨姑娘如何?” 该来的终归是来了,所以,她终于学会吃味了吗? 段清瑶以为自己很勇敢,可是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不过就是一个怯懦之人罢了。 君炎安若是亲口承认自己觉得烟雨姑娘不错,想要娶了她,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她咬着牙,低着头,不敢看君炎安的眼睛。 “既是花魁,自然是有几分姿色的!” 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君炎安并不觉得自己说得有什么不对。 可是正是因为说得太官方了,不夹杂一点私人色彩 ,一时之间段清瑶也不知道该如何接下话茬了。 “不过!” 看到段清瑶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君炎安突然有点于心不忍。 “不过什么?” 段清瑶疑惑,哪里有人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这不是存心让人心里不舒坦吗? “不过什么?” 君炎安不着急说,反倒是一向淡定自持的段清瑶着急了。 “不过比起本王的王妃,还是差了些!” 本王的王妃? 段清瑶眼波流传,缓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那说的不正是自己吗? 虽然说王爷拿自己和一个青楼女子比较不是什么好事,可是她的脸还是不受控制的烧了起来,红扑扑的。 王爷这是变着法子的在夸自己好看呢! 就因王爷这句话,段清瑶心口的火气一下被浇灭了。 既然王爷都认为自己别那江烟雨好看了,他连自己都没看上,又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