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不修急了,早知道就不要让段清瑶喝这么多酒了。 她清醒的时候,可是一心想要离开康王府的,又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就君炎安回去? “皇叔,这是本王和内人之间的家事,皇叔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一些?” 君炎安微微眯了眯眼睛,眼底迸射出犀利的光芒,杀气腾腾。 段清瑶是他的人,谁要是敢打他的人的主意,他管对方是谁,哪怕是皇叔,那也不可以! “对,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是我和君炎安之间的事情!我们可以自己解决,谢谢大叔!” 浑身绵软无力的段清瑶趴在君炎安的胸口,嘟嘟囔囔的说道。 霍不修恨不得拿一盆冷水泼醒段清瑶,她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段姑娘这会喝多了,她说的话,不能做数。等到段姑娘酒醒了,她若是还同意和你走,本王绝无二话,立即放人!” 出于私心也好,出于为了段清瑶考虑也罢,霍不修往前走了两步,堵住了大门,拦住了君炎安的去路。 “皇叔,清瑶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都不能否认她是本王侧妃的事实。皇叔不问朝政就罢了,难道连基本的伦理道德也不管了吗?” 女人的第六感是敏锐的,男人又何尝没有第六感? 虽然霍不修什么也没有说,君炎安还是从霍不修对段清 瑶的态度看出来了,霍不修对段清瑶不安好心! 君炎安打横抱起段清瑶,低着头对她说道:“睡一觉,我们便到家了!” “好,我们回家!” 段清瑶歪了歪脑袋,冲着眼前的霍不修挥了挥手,“大叔再见!” “皇叔,我们可以走了吗?” 君炎安客气的问道,可是语气里却是感觉不到一丝的温度。 霍不修意味深长的望了段清瑶一眼,不过几秒的时间,他的心里却是经过了一番天人交战。 一个声音在说,段清瑶若是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愿意和君炎安离开的。再说了,你不是喜欢段清瑶吗? 你怎么可能不战而败,就这么轻易的将自己的心上人就拱手让人了呢? 另一个声音却是在说,这是人家两夫妻之间的事情,就应该劝和不劝离。 身为皇叔,身为长辈,你就应该撮合他们两个,而不是横刀夺爱! 终于,霍不修侧了侧身,让开了一条道。 “别动!” 君炎安低低的吼了两声,她知道不知道现在在做什么? 居然当着一个男人的面拉扯自己的衣裳,若不是他一再的提醒和阻止,估计她这会早已经宽衣解带了。 “我热!” 段清瑶不满的扁了扁嘴,满腹委屈。 就连小孩子都知道冷了添衣,热了脱衣裳,她不就想脱掉一件衣裳,何错 之有? 君炎安居然这么凶她! “那也不能脱!” 君炎安声音暗哑,眼底猩红,真把他当成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了吗? 她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满脸娇羞,双眼迷离的样子有多么迷人吗? “凭什么?” 她热! 总感觉有一团火在她心底熊熊燃烧,越少越旺,再不想办法凉快凉快,她真的就要被烤熟了! 君炎安越是不让她脱,她就越是要脱。 “段清瑶!” 君炎安咬牙切齿的挤出了这三个字。 说话间,段清瑶已经扯开了衣襟—— “你怎么一点也不热?” 无意之间,段清瑶触碰到君炎安的身体,就感觉是在沙漠里遇到了水源一般,紧紧的抱着他,生怕他逃走了一般。 “段清瑶,你这是在玩火,放开本王!” 君炎安拼命隐忍着身体澎湃的情绪,天知道,他忍得有多么痛苦。 满头的汗水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不要那么小气嘛!你都说了, 你是我的夫君,让我抱一会又怎么了?” 段清瑶就像是好不容易讨着糖吃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 君炎安越看段清瑶的反应,越觉得不对劲。 “你到底喝了多少?” 段清瑶摇了摇头,伸出右手比划看一下,两杯?三杯?四杯? “没错,就是四杯!” 段清瑶高高举起三个竖着的 手指头,兴高采烈的说道。 若是只是区区四杯酒,就这么会醉成这副模样? 君炎安似乎明白了某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霍不修! 本王与你的梁子结定了! 他今日若没有及时赶到,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不得而知! “本王是你的夫君,没错!” 既然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他还需要隐忍什么? —————— 而此时,一直在厨房忙碌的若雨姑娘才听说庄子里闯进了外人。 “什么外人能闯进庄子里,真是好本事!” 若雨一开始还并没有当回事,就算是误打误撞进了庄子又能如何? 等到爷酒醒了,他怎么来的,就让他怎么回去好了。 “若雨姑娘,那人,把段姑娘带走了!” “哐当”一声,若雨姑娘手里的盘子落了地,瞬间碎裂成了无数瓣! “糟糕!” 若雨疯了一般的朝霍不修的院子里跑去,只希望她听到的小道消息并不属实。 如果这个时候段姑娘被带走了,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爷,爷,段姑娘呢?” 霍不修的房门敞开着,火烧眉毛的时候若雨也顾不上什么礼节,直接的就冲了进去。 只见诺大的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霍不修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 “走了!” 霍不修满脸通红,一边扯了扯领子,一边病恹恹的说 道。 “走了?和谁走了?” 若雨急得直跳脚。 “君炎安!” 君炎安?那不是安王爷吗? “糟了!爷啊!你怎么能让段姑娘和安王爷走呢?会出事,真的会出大事的!” 平时主意挺多的若雨,此时此刻脑袋却是一片空白。 “能出什么大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