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瑶一点也不担心君炎安遇害,如果他连这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那么,他也白活这么多年了吧? 至于,那赛白雪有没有能耐攻池略地,拿下君炎安的心,那就只能看她的本事了! “臣妾告退!” 也不管君炎安在身后是什么样的表情,段清瑶早已经像兔子一般的溜走了。 “段清瑶,你给本王回来!” 她就这样把自己交给一个心怀叵测的女人? 君炎安倒不是担心自己对付不了一个丫头片子,只是,这段清瑶的心,未免也太狠了一些吧?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不过还是一个一条腿的废人,身边是离不开人的。 “王爷,安侧妃操劳多日,想必这会已经筋疲力尽了!王爷放心,冬雪一定会尽心尽力照顾好王爷的!” 冬雪一边说着,一边款款走上前来,替君炎安垫高了枕头。 也不知道她是无心的,还是有意的,她这一弯腰,胸前的一片旖旎就映入了君炎安的眼帘。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君炎安下意识的就将头扭到一边,耳根子却是情 不自禁的红了。 赛冬雪看在眼里,心里忍不住轻笑,却是不动声色的说道:“冬雪知道,王爷现在肯定还信不过冬雪,认为冬雪是太子殿下的人。俗话说得好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冬雪一定会好好照顾王爷的!” 这原本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没想到却是被赛冬雪摊在了阳光下。 也好,既然她都提出来了,自己还有什么好避讳的! “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会愿意来王府?” 这话匣子一打开,赛冬雪便滔滔不绝的说起了自己身世。 自己是赛家五姨太生的庶女,在赛家默默无闻。 年前,五姨太遭人陷害,不幸去世。 可是偏偏家主却是不闻不问,草草就将五姨太下葬了。 自此以后,她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 让所有欺负她娘亲,看不起她的人,都尝尝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滋味! “王爷猜的没错,进府之前,太子殿下确确实实有交代过冬雪,王爷若是有异常,一定要向他汇报!” 听到这里,君炎安抬了抬眼皮,这丫头倒是实诚 。 别人都藏着掖着的事情,她居然敢如此坦荡荡的说出来! “你就不怕本王要了你的脑袋吗?要知道,本王的眼睛里,可是容不下半粒沙子!” 君炎安眯了眯眼睛,眼底寒光四射,迸发出阵阵杀意。 “王爷不会!王爷心里清楚,就算是王爷将冬雪杀了,太子殿下也会想方设法的再塞人进来。这对于王爷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赛冬雪朝门外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偷听他们说话,这才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为表示冬雪的诚意,冬雪愿意据实相告,太子殿下的计划——” 君炎安听完赛冬雪的话,神情一紧。 “你说的话,可属实?” 赛冬雪跪在地上,面色凝重。 “冬雪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撒谎!” 此时,面色憔悴的段清瑶才刚刚回到屋子里。 杏儿看到小姐回来了,又是搬椅子,又是倒水的。 “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段清瑶白了她一眼,“这是我的屋子,我不回这,我还能去哪啊?” “自然是留在王爷屋里头啊!” 不过片刻的功夫,整个王府就人尽皆知了,太子殿下给王爷送来了一个芳华绝代的妙龄女子。 明里说是医术精湛的医女,特意送来照料王爷的,可是谁不知道,那是送到王爷床榻上的。 要不然,找个年纪大,经验足的老婆子不是更好吗? 何必选一个这么漂亮的? 这么浅显的道理,就连杏儿都悟出来了,她就不相信冰雪聪明的小姐会不知道? 小姐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稻草窝,王爷的屋子就算是再好,也赶不上这啊!” 段清瑶懒洋洋的伸了一下懒腰,她真的想好好赖在床上昏天暗地的睡上一觉,可是一想到君炎安的腿还没好,强迫自己打起了精神! 她之所以这个时候回来,除却是让君炎安和赛冬雪斗智斗勇之外,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想回来翻翻医书,找找答案,为什么君炎安的腿疾还没有治好? “小姐,你如今好不容易和王爷修成正果,最应该做的事情便是守住王爷,千万别让 那个狐狸精得逞了!” 段清瑶忍不住笑了,“你该不会以为安王爷是一个饥不择食的人吧?” “难道不是吗?小姐都脏成那样了,王爷也不嫌弃——” 小姐可是三天没洗澡了,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就这样,王爷昨天夜里不也没放过小姐吗? 如今太子精挑细选送来的姑娘,据说肌肤赛雪,眉不点而翠,唇不点而娇,就连女人看了都心动,更何况是正当壮年的王爷? 听到自己的贴身丫鬟这么嫌弃自己,段清瑶的脸立即垮了下来。 她有这么糟糕吗? 段清瑶抬起手臂嗅了嗅,还真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可是,她这么废寝忘食,邋里邋遢的又是为了谁? 她相信君炎安心里有数吗,不会是那么肤浅的人才对!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备洗澡水?” 杏儿满心欢喜,还以为小姐这是想明白了! 可是段清瑶洗得香喷喷之后,却是一头扎进了书房里头。 “小姐,你不是要去争宠吗?” 争宠? 段清瑶挥了挥手,“王爷不是那么肤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