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段清杨闭上眼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此刻的他脑袋一片空白,一点想法也没有。 “你好好想想!” 一旁的君炎安担心不已,他不想让段清杨太紧张,可是又害怕他想不出来。 这可是他能想到的最后的希望了! 段清杨紧紧的闭着眼睛,一遍又一遍深深的吸气,吐气,强迫自己慢慢的冷静下来。 他的脑袋里就像是电影回放一般,一幕幕的闪过过姐姐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 突然,他睁开了眼睛,眼底亮着星辰。 “姐姐的药箱呢?” 段清杨记起来了,姐姐有朱红色的木箱子,上头有一个大大的红十字,姐姐平日里当他当成宝贝一般的看着,谁也不让碰。 他记得有一次,姐姐对他说,这里头装的都是救命的东西,有市无价! 如今,不正是救命的时候吗? “那木箱子呢?姐姐有一个朱红色的木箱子!在哪里?” 经段清杨这么一提醒,君炎安也记起了那么一个东西。 那个箱子里装着段清瑶的各种宝贝,他上次负伤的时候,她就是从箱子里取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可是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却是让受伤的他迅速恢复了! “应该在安王府里!” “那还等什么?回府啊!” 路上,段清杨一直盯着君炎安的五官看,越看越觉得狐疑。 “怎么了?本王脸上有东西吗?” “你是那天救我的银面人?” 纵使声音变了,段清杨还是从旁的细枝末节察觉 到了异样。 “你怎么瞧出来了?” 时至今日,君炎安觉得也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 “果然是你?你为什么要装傻?” 段清杨想不明白了,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什么要装傻呢? 而且一装就装了这么多年! “在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之前,装傻自然是为了活下去。” 君炎安之所以愿意教段清杨武功,除却因为他是段清瑶的弟弟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依稀从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的影子。 那么上进,那么努力,不为了别的,只为了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段清杨似懂非懂,原来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纵使是身在帝王家,也有不为人知的痛苦。 “那你现在怎么不继续装了?是因为姐姐吗?” 段清杨一眨不眨的看着君炎安,期待从他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只是,装傻都能装了那么多年,骗过了天下所有人的君炎安有岂能应轻易被段清杨看透? “那是因为现在的君炎安,已经能保护自己的了!” 或许因为段清杨只是一个孩子,面对那么简单的一个孩子,自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段清杨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他还以为,君炎安为了姐姐,可以奋不顾身呢! 紧赶慢赶,终于回到了安王府。 “大少爷!你回来了,真好!可是小姐她!” 杏儿看到段清杨好端端的站在面前,激动得语无伦次。 紧要关头,段清杨哪里有那么多时间闲话家 常? “什么都别说了,你知道姐姐那个药箱子,装着奇奇怪怪的东西的那个药箱子在哪里吗?” 药箱子? 杏儿恍然大悟的说道:“你是说那个上头有红色十字的那个箱子吗?” “对,对,对!就是它!” 段清杨暗淡的眼睛里一下子就亮起了光芒,他可清晰的记得姐姐一边关上药箱子,一边说道:“这些东西别看不起眼,那可都是救命的东西。” 找到它们,姐姐就有希望了! “小姐放在柜子里,就在这!” 打开雕花的木柜子,段清杨终于在最底下看到了那熟悉的药箱。 他激动得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终于,他哆哆嗦嗦的打开了药箱子,在箱子里看到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 “杏儿,这些东西,你都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段清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杏儿身上,毕竟,她在姐姐身边伺候,耳濡目染之下,多多少少会知道一些吧。 可是让他大失所望的是,杏儿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 “小姐平日里把这箱子东西当成宝贝似的,就怕被有心人看到。奴婢也只是看到过两回!”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 段清杨再次闭上了眼睛,他记得当时自己指着那一袋子一袋子的水问姐姐,那些水是干嘛用的! 姐姐当时是说,这些可不是一般的水,叫做生理盐水,里头包含着人体需要的各种物质,只要把它们打入血液里,身体就能很快的吸收。 可是,应 该怎么打? 总不能割开人体的血管吧?那样的话,没等这水挤进去,血都要流光了! “怎么样?找到办法了吗?” 左等右等等不到段清杨,君炎安自己跑过来了。 “你姐她,你姐她好像快不行了!快想办法啊!” 君炎安急了,救人如救火,段清杨还站在这发愣。 “姐姐说过,只要把这些水打进血管里,那就可以救命?只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打!” 那是他的亲姐姐,他怎么可能不着急? 可是,把这一袋袋的生理盐水打进血管里,这怎么可能? 在段清杨看来,这压根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打进身体里?喝下去?” 君炎安一手提起那一瓶生理盐水,那大小,看起来倒是真的很像一个酒瓶子! “姐姐不是这么说的,姐姐说的是打进血管里,我当时问她这闻所未闻,怎么可能?姐姐说,这天底下没见过的事情多了去了,没有见过,并不代表不可能,就比如说这打生理盐水,用针打就能打进去!” 记忆像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的袭来,段清杨突然记起了姐姐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针?绣花针?” 不过想来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