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旨!” 眼看着徐太医提着药箱朝他们走来,杏儿急得头皮发麻。 果然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怕什么就来什么! 这下该如何是好? “王妃,请喝茶!再不喝,茶水就要凉了!” 紧要关头,杏儿灵机一动,将手边段清瑶一直没有动过的茶杯举了起来,恭恭敬敬的送到她的手边。 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喝茶水了? 既然是赴鸿门宴,自然是要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这入口的东西,不管是吃的还是喝的,都是要提防着,能不吃的尽量就别吃! 段清瑶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渴——” 可是还没等她的最后一个字落下,杏儿的手一滑,整个茶杯就落在了段清瑶的身上,茶水洒了她一身。 “奴才罪该万死,还请王妃责罚!” 自知闯下弥天大祸的杏儿瑟瑟发抖的跪在段清瑶的脚边。 “笨手笨脚的,连杯茶水都端不好!” 皇后娘娘恼羞成怒,原本太医就要给安王妃诊脉,答案就要揭晓了,偏偏来这一出。 这岂不是添乱吗? 她恨不得将这丫头拖下去乱棍打死! 可是为了顾全大局,为了今日的首要任务,她还是一忍再忍。 “母后见笑 了,看到这么多娘娘,别说丫鬟会打怵了,就连臣妾也拘谨不少。” 杏儿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害怕得直打抖,可是即便如此,还是捏紧了拳头,硬着头皮磕了三个响头。 “愣着干什么,还不领着你家主子下去换衣裳!” 终于逃过一劫,杏儿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一半。 “你这是做什么?” 走远了,段清瑶这才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轻声问道。 杏儿这么拙劣的手段,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那就是故意的。 “是太子殿下吩咐奴婢的,要是遇到难题,就让奴婢把水洒到小姐身上!” “太子殿下?” 段清瑶愣了一下,太子殿下什么时候给杏儿支主意了,她怎么不知道? “是,太子殿下在上马车前和奴婢说的!” “你当我傻吗?安王爷就只会吃吃喝喝的,还会给你出主意?他要是有脑子,也不至于是今天这个模样。” 话音刚落,树上就掉下一个果子,准确无误的砸到了段清瑶的脑袋上。 吃痛的段清瑶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抱怨:“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肯定是不宜出门!” “这和黄历没什么关系,谁让你在背后说本王 坏话,你说谁只顾吃吃喝喝,你说谁没脑子?” 若不是担心她在宫里吃亏受欺负,他才不会突然进宫呢! 君炎安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从树上跳了下来。 “你怎么在这里?” 进了皇宫之后,两人就在宫门口分道扬镳了,她跟着皇后的人来到了凤栖殿,太子殿下不是去了金銮殿了吗? “本王担心你啊!说吧,遇到什么难题了?” 君炎安一直在这里守株待兔,就是等着救火! 虽然他现在在装傻,可是就算是装傻,也没必要傻得那么彻底。 “皇后娘娘让太医飞王妃把脉!所以——” 杏儿差点脱口而出,这才想到,安王爷虽然是真心为安王妃好,可是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告诉他! “把脉?你不舒服吗?” 早在他们出来之前,凤栖殿的线人就把这个消息告诉君炎安了。 皇后娘娘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既然他们能设局,他就能破局! 只要他装疯卖傻的把人给拖走了,他们爱给谁看病就给谁看病! “我没有不舒服,我今日精神已经好多了。只是,皇后娘娘一片好心,我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 “你可别被被人给 骗了,本王告诉提醒过你,宫里的女人都很漂亮,可是,心思却是坏得很。当初,本王就是上当受骗,这才摔坏了脑袋!” 为了能让段清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要掉以轻心,君炎安不惜自揭伤疤。 “小姐!” 杏儿越听越是害怕,就连王爷都惨遭毒手,更何况他们小姐? “王爷,这下该如何是好?他们该不会是要对我们小姐不利吧?” 前些日子,段清瑶大出血,杏儿只知道小姐是惨遭他人算计。 可是到头来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到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谁动的手。 难不成竟是宫里的人? 太可怕了!杏儿光是想着就觉得自己头皮发麻! “杏儿,你想太多了!别吓着王爷!不过就是请个平安脉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今日若是不让徐太医把脉,皇后娘娘肯定不会答应!” 看到段清瑶那么淡定,君炎安知道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他虽然不知道她上回是用了什么法子瞒天过海,但是,他就是没来由的相信他。 也罢,自己多此一举了! 凤栖殿里,皇后和太子妃面面相觑,不停的用眼神交流着。 安王妃越是反常,就 越是证明了她心虚。 如果,她真的已经小产,却是秘而不宣,意图瞒天过海,那可是犯下了欺君之罪! 皇上这个时候有过高兴,那个时候就有多生气! 到时候,安王府就真的大祸临头了! “这安王妃好大的架子,换身衣裳换了这么长的时间,让皇后娘娘干等着,这也太恃宠而骄了吧?这还没生下一儿半女呢,要是真的生下一个小皇子,那还得了,估计尾巴就得翘到天上去了吧!” 贵妃娘娘等得不耐烦了,却是替皇后奶奶给你安打抱不平。 “贵妃说的是什么话?安王妃如今有喜,凡事都得悠着一点。慢一点那也是情有可原,贵妃稍安勿躁!” 换好了衣裳的段清瑶就站在帘子后,听着大殿上传来的谈话声,突然之间领悟到了太子刚刚说的那句话,宫里的女人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