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
锅旁跪伏的劳役中, 有几人忽然害怕得颤抖一下。
半晌, 跪着的人里有一个举起手, 慢慢半直起身,干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紧张:“回、回军爷, 我是丁成海。”
李禅秀看到他,目光微亮,忙避开跪着的人, 走过去道:“丁大哥,是我, 徐阿婶让我给你带些东西来。”
丁成海看见他, 吃了一惊,道:“沈姑娘?”
李禅秀流放来的路上生过一场大病,多亏徐阿婶和他照顾。之前流放来时, 他跟徐阿婶一家人时常互相搀扶着走, 此时他走到丁成海面前, 也下意识伸手去扶对方。
丁成海看他一眼,又小心看他身后的裴二, 不敢起来。
裴二看着李禅秀伸出去的手,目光幽暗, 扫一眼众人后,淡声道:“都起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众人这才都松一口气,拖拖拉拉站起。只是他们见裴二穿着甲衣,而且一看就是当兵里的头,多少还是有些拘束,尤其是围在锅旁的那些人。
李禅秀这时已经将馒头交给丁成海,问他收没收到衣服和被子。
丁成海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壮小伙,虽然因为干苦力,整个人显得黑瘦,但身体底子在那,看着比其他劳役都高,五官也端正。
裴二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比了比,确定不如自己高,又走回李禅秀身旁。
丁成海此时已经知道他竟然是李禅秀的夫君,而且还是个千夫长,微怔片刻后,忙语气干巴巴地替李禅秀高兴。
接着他挠挠头,好像和李禅秀拘谨了起来,说衣服和被子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