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见李禅秀神色凝重,又渐渐消声。
李禅秀勉强朝她笑了一下,道:“我再想想。”
“哎。”徐阿婶猜他现在肯定心乱,也不多打扰。
实际上,李禅秀并未心乱太久。
他很快调整好心态,冷静权衡,最终咬牙决定,选择徐阿婶说的办法。
眼下这么短的时间,确实先找个人把婚礼办了最稳妥,而且要快。
不然蒋百夫长横插一竿,万一被迫要和对方成亲,到时无论怎么解决,他身份都有极大的暴露风险。
倒不如他自己找个稳妥的人,先把婚配令应付过去。只是一两个月,先把眼下难关度过再说。
只是成亲的人选,还需好好斟酌。
李禅秀心事重重地离开药庐,一路都在皱眉凝思。
回到药房,胡郎中竟也知道这事,跟徐阿婶一样,替他发愁。
若是别的事,他或许还能帮上些忙,但这婚配令是朝廷命令,新任郡守下的公文,他一个小小的军中郎中,能改变什么?
唉,小女郎这样好的人,偏偏有个罪眷身份。
胡郎中遗憾,斟酌着开口:“要不这样,你若有意相看,我可给你介绍几个。放心,都是知根知底的青壮大小伙子,有的还是伍长、什长,甚至百夫长哩。”
尤其当中有一个还是他的子侄。
胡郎中红着老脸,一阵咳嗽掩饰。
李禅秀愣住,没想到他也给自己牵起线,不由哭笑不得。
虽然感谢对方的好意,但他还是委婉谢绝了。
胡郎中似乎有些遗憾,道:“你若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