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姝的项链,为什么会戴在她脖子上?
姜幼还在错愕,浴室的门打开了。
她下意识转过头。
池妄今天还算矜持,裹了条浴巾,但依旧抵挡不住他性感的一身。
他肩膀宽阔,臂结实有力量,腰却很细,腹肌精壮紧实,沟壑幽深。
黑发湿润凌乱,被他撩到了脑后,露出锋利的眉骨,硬朗的脸庞挂着水珠,野性张扬。
姜幼看呆了,忘记了眨眼。
“我早上容易起反应,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保证会不会兽性大发,按着你再来一次。”
姜幼被他这话说得猝不及防,小脸一红,赶紧收回目光。
池妄走到床边,捡起扔在地上的西裤,从裤兜里摸出烟。
姜幼看他清冷的模样,问出心里的疑惑,“哥哥,你为什么会把这条项链,戴在我脖子上?”
池妄嘴里含着烟,在找打火机,听见她的询问,倦懒地掀起了眼皮。
目光在项链上停留一瞬,落向她,轻慢的哼笑,“送给你的,不戴你脖子上,戴我脖子上?”
姜幼闷闷不乐,“可这不是你送给南月姝的那条吗?”
他把送给南月姝的项链,给她戴上,该不会是想拿她当替身?
姜幼鼻头有点酸涩,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
“看清楚,这是谁?”
池妄拿起她的坠子,打开小金属盖。
姜幼蓦地一愣,惊讶坠子还能打开。
下一秒,她瞪大了眼睛,几乎忘了呼吸。
坠子里面,竟然是她的照片!
姜幼心脏颤动了下,所以这条项链,根本就是送给她的?
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拿起坠子,左看右看,又挠挠头,像是不敢相信。
随即,她抬头拧起眉,“你干嘛要送一条一模一样的给我?”
她不高兴的踢开被子,抬手要摘。
池妄咬着烟,扣住她的手腕,凶了她一句,“你敢摘试试?”
姜幼别开脸,不高兴的哼唧,“我才不要跟她一样的!”
池妄知道她误会了,曲起手指敲她的脑袋,“蠢东西,这条项链,世上只有一条。”
“啊?”姜幼回过脸,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目光落向项链,脑子瞬间凌乱了。
“可、可这……”
如果项链只有这一条,南月姝的那条又是什么鬼?
池妄知道她在想什么,沉声道,“这是三年前,你的十五岁生日礼物。”
姜幼满脸愕然。
池妄熟练地抚摸坠子,眼底有些黯淡失神,“你跑了,没送出去。”
气氛莫名冷凝。
姜幼表情僵硬,不敢发出声音。
每当提到三年前,池妄的表情就格外凝重,周身缭绕着一股煞气。
她咽了咽口水,后背止不住发凉。
池妄收敛了气息,语气柔和下来,“现在你回来了,再送给你,也是一样。”
三年前,他找人订做了这条象征身份的项链。
这条项链的寓意——爱你至死不渝。
只要戴上,就代表这一辈子都是他的人。
然而他们分隔了三年,这条项链还在他手里。
如今时机成熟,姜幼年满十八,情窦初开,他亲手为姜幼戴上,从今往后,她就是他的女人,一辈子不可以更改。
池妄笑着揉了下姜幼炸毛的头发,找到打火机,去一边抽烟了。
姜幼仍呆坐在床上,震惊得回不过神。
可是在她逃跑的前一周,南月姝还带着这条项链,来她面前得意招摇,“这是池妄送我的定情信物,我们两家人已经商量婚事了,到时候,我会让池妄把你赶出去!”
当时豪门圈都以为他们马上要订婚了。
后来池妄去了美国,跟南月姝也分开了,他仍旧把这条项链戴在身边。
很明显他经常拿出项链把玩,吊坠都被他抚摸的光滑。
上次她捡到这条项链,他还很生气,让她不要碰。
看他那宝贝的模样,还以为这是南月姝的东西,任何人都碰不得。
如果池妄经常抚摸这枚吊坠,借物思人。
那么池妄思念的人……是她?!
姜幼浑身一震,心跳止不住加快。
半晌,她才迟钝地转过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池妄沐浴在阳光里,漫不经心地吸烟,手里把玩着她的发绳,烟雾朦胧他过分英俊的脸。
她有个大胆的猜测。
池妄从小喜欢的人,可能不是南月姝。
或许、有可能……是她?
姜幼心脏砰砰直跳,舔了舔干燥的唇,深吸了一口气,攥紧被褥,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的开口。
“池妄。”
池妄在阳光里抬起眸,嗓音低沉,“嗯?”
姜幼对上他深邃平静的黑眸,一时间有些愣怔,表情呆呆的。
池妄看她这样,眸光温浅,唇边扬起了笑,“怎么了?”
池妄在阳光里好温柔啊,她都不禁看呆了。
姜幼听见自己心跳剧烈,“你……”
“叮铃铃——”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