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犊可爱极了,棕色的毛发上有着白色的色块。
最难得的是,眉心中间也有一块白色。
鹿知之提笔沾满朱砂划了一道符。
抬手捏诀,符纸燃烧起来。
以灵气催动,符纸缓缓升空。
随着符纸燃尽,灰烬四散,众人的四周缓缓地建立起一个结界。
毕竟这件事是胡说八道,还是避着一点比较好。
结界升起后,鹿知之再无避讳。
她抓起一把兜里的粮食喂给了小牛犊。
小牛犊见到粮食,肯定是毫不犹豫地吃掉。
然后,她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再睁开眼睛时问小牛。
“你是谁家的小牛犊。”
下一刻,让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小牛犊居然开口说话。
“我爹爹是一头黑色的牛,身上没有花纹。”
在场的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几个胆小的孩子甚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好可怕,牛居然会说话!”
年轻的妇人抱着小孩子转头便跑。
几个年岁大一些的人像是被钉在原地不敢动一样都睁大了眼睛。
李凤兰哆嗦着声音。
“这牛……真的……真的说话了!”
她吓得松开了牵着小牛的绳子,直直地往后退去。
朱秀芹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忙摆手。
“不是这样的……是我家的牛配种……”
“你们……你们搞封建迷信,牛怎么可能会说话!”
鹿知之朝虚空的地方眨了眨眼,只听得那小牛犊再次说话。
“我妈妈跟我说过,她被拴在水田里,你过来想偷走她。”
“摸了她的肚子,发现她揣了崽子,才将她和你家的牛拴在一起的。”
“就是为了这个不成文的规定,让我白给你们家干活!”
“你这样的人,会遭到报应的!”
朱秀芹急忙爬起来跪在地上跟小牛犊磕头。
“牛大仙,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
她不停地磕头,激起一片尘土。
众人缓过神来,啧啧称奇。
“你听到了牛说话对吧!”
“听到了,听得真真切切的!”
“这牛说的肯定是真的。”
“朱秀芹平时最爱占便宜,我家的水田跟他家挨着,每年他们家都先收割,一定要割几垄我家的稻子。”
“每次说她的时候,她都说自己记错了,等收了水稻再还给我,可是她从来都没还过!”
另外一个人也指着朱秀芹说道。
“前些日子犁地的时候,我把牛拴在田埂边上回家吃饭,回来发现,朱秀芹正在用我家的牛犁地。”
“她说他们家的牛累了,歇一歇,让我家的帮忙耕一会。”
“我家的牛就不累么,牛一累就不干活,还会多吃一些草料,这种小便宜她都要占!”
众人虽然害怕会说话的小牛,可还是小心翼翼地交流着。
李凤兰刚才被小牛犊说话惊吓住了,这会才反应过来。
她攥着拳头就冲着朱秀芹打过去。
“朱秀芹,你太不要脸了!”
“自从我家母牛揣上崽子之后,你问我要了多少好处。”
“什么你家牛辛苦了,需要粮食草料,我还要专门抽空给你放牛。”
“你家牛病了,说是给我家母牛配种累的,连兽医的药钱都是我出的!”
“你的良心怎么坏成这样!”
朱秀芹被吓得捂着头就跑,李凤兰在后面追着边骂边打。
两个女人跑远,一个男人站出来拿起了小牛犊的绳子,掐灭了手里的旱烟。
“曹铁柱,你婆娘干出这种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看来牵牛这人是李凤兰的老公,被喊的曹铁柱是朱秀芹的老公。
草铁柱两只手在裤子上搓了搓,眼睛瞥向别处。
“都是那娘们的干出来的缺德事,我这就回家打她一顿。”
曹铁柱撒腿就跑,李凤兰的丈夫牵着牛在后边追。
“你站住,今天这事,让村长来给我们评评理,当着村里老少爷们的面把这话说清楚!”
曹铁柱根本不管身后的喊声,脚底抹油了一样跑得飞快。
众人都沉浸在议论中,完全没看到鹿知之冲着角落里狡黠地笑了笑。
在那个别人看不见的角落,一个毛色纯白的小狐狸正蹲坐在那。
根本没有什么小牛说话,刚才说话的声音,是胡莺莺发出来的。
让牛犊说话这件事,就算李凤兰不主动提出来,鹿知之也会以‘算卦’的名义,主动开口帮忙。
昨晚,鹿知之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胡莺莺嗤之以鼻。
“你不是说你从来不骗人么?”
鹿知之心虚地将目光移向别处。
“我这不叫骗人,这是计谋!”
“这件事解决起来太困难了,陈贵是个傻子说不出当时的情况,所有事情都是冯小麦一面之词。”
“我倒是能将陈贵的丢的魂召回来,可召回来之后,陈贵说的话,他们也不会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