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居然为了这个贱人打我!”
鹿玉瑶捂着脸,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没想到,母亲又抬起手再次打了下去。
“什么贱人!她是你姐姐!”
母亲的眼泪如雨般落下,鹿玉舒觉得心脏的地方抽痛了一下。
顾家的两个人见吵了起来,急忙来劝架。
“鹿夫人,鹿小姐不要吵了,我去买朱砂,我去买。”
鹿玉舒也扶住母亲。
“妈,你消消气,玉瑶还小,慢慢教。”
鹿玉瑶瞪了鹿知之一眼。
“我倒要看看顾家来人了,你是怎么死的!”
鹿玉瑶愤愤的站在那里,丝毫没有悔意。
母亲还要上去打她,鹿知之一把拉住母亲的手。
“没关系的。”
不过是被骂贱人而已,她以前在任家,几乎天天挨骂,早就已经失去感觉了。
母亲嘴唇颤抖着,终于抑制不住抱起鹿知之哭了起来。
鹿知之回抱母亲轻声安慰。
她心里有个地方暖融融的,明明是她在安慰别人,为什么感觉被安抚的是自己呢?
鹿家吵吵闹闹,而顾言洲已经带着人站在鹿家别墅的门口。
他转动手上的玉扳指,轻声交代着。
“到了鹿家不要透露我的身份,喊少爷就行。”
身后的人捧着一大堆的礼品,齐齐应是。
顾言洲刚一进门便看到那少女坐在沙发上。
她半阖着眼睛,纤细的手指轻抚手腕上精巧的银铃手镯。
一旁的美妇人见他进门,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顾言洲皱眉。
自己这是被嫌弃了?
她们身后走出一个亭亭少女,眼睛微红,一脸的委屈。
“这位是顾少爷吧,您好。”
“我知道妹妹做错了事情,但是我还是有必要跟您解释一下。”
“妹妹从小走丢了,昨天才回到鹿家,如果有什么误会,我建议将她的养父母请过来一同处理。”
鹿知之回头看向鹿玉舒。
“你是不是也想挨巴掌?”
鹿玉舒委屈着一张脸急忙解释。
“妹妹你误会我了,今天发生这样的事,你养父母家里也有责任。”
“他们将好好的女孩子养得这样没……想必也没有好好教养你,所以我觉得他们也要承担一部分责任。”
鹿知之轻笑。
“你骂人可真高级啊,这是说我没教养吧。”
“鹿玉舒,你要是去湖里洗个澡,那下半辈子都不缺茶水喝了,还是顶级绿茶。”
鹿知之又不是任人揉搓的面团,她想拿起罗盘送鹿玉舒一份‘礼物’。
客厅里响起一声轻笑。
“呵呵。”
鹿知之抬眼看去,那人一如那天一样坐在轮椅上,只是眉间的郁结消失,那股阴郁的气质也淡了许多。
她放下罗盘微微点头打招呼。
“顾少爷,你爷爷应该已经醒了吧。”
“你大张旗鼓地来,一副上门闹事的模样,是觉得戏耍我很有趣?”
母亲本来坐在沙发上,听到她的话站起来握住她的手。
“知之啊,这是怎么回事?”
顾言洲看够了好戏,示意身后的人将轮椅向前推。
“伯母您好,我是顾家小辈,您叫我言洲就行。”
母亲点点头。
“顾少爷您好,您这是……”
顾言洲一挥手,捧着礼盒的侍从鱼贯而入。
“鹿小姐救了我爷爷,我怎么可能上门闹事呢?”
侍从将礼盒依次摆开,放在茶几上。
“这是一盒黄符纸,朱砂,想必鹿小姐经常用。”
顾言洲将手里抱着的盒子打开递给鹿知之。
“这是一盒子南海珍珠,爷爷特意送过来给你玩的。”
“还有这张卡,你拿着它到顾家任何产业消费都不需要花钱,哪怕你想买下整座商场,只要出示这张卡片就行了。”
“这是我私人赠与你的,就当这次不请自来地致歉。”
莹润的珍珠躺在丝绒盒子里,颗颗都有鹌鹑蛋大小。
鹿知之不过只是摸了摸,所有目光都叫那朱砂吸引过去。
整整一盒紫金砂,颜色鲜艳,浓重的红色上泛着淡淡的金光。
朱砂的好坏也会影响符箓的品质。
鹿知之平日里用帝王砂就已经很奢侈了,这一盒子紫金砂用来做手串都是难得的宝贝,居然就研磨成粉了。
顾家果然豪气。
鹿知之正欣赏着那莹润的朱砂,鹿玉瑶从身后跑过来将她撞开。
“不可能!”
“你在顾老爷子的尸体上动手脚,顾家怎么可能会放过你!”
“这都是你花钱雇来装场面的人吧!”
鹿玉瑶拿起珍珠蹭了蹭,仿佛想把上面的漆蹭掉证明这是假的。
可鹿家是上流社会人家,也买过上百万的珍珠首饰。
这珍珠是真是假,上手就能看出来。
这么大又成色这么好的珍珠,一盒也价值几百万。
更别提那张黑卡,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