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室室拐过一道游廊,再往里面走时,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血腥味伴随发霉发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温灼瑾的手按在了项帕上微微蹙眉。
这些人在教坊司的日子恐怕都不好过。
“要提走人,得走个流程,我唤人将那闵惜文带来,温小姐稍等。”教坊使跟温灼瑾说着,叫了属下来。
很快便有婆子带着个年轻女子走来。
那女子身上的衣服单薄破旧,头发只有几条布束着,不见凌乱,面上没什么表情,并无什么修饰,却也清秀雅致,只是眼神如一潭死水。
“闵惜文,你也有今天?”为了表现仇人见面的情形,温灼瑾尽力假装,冷笑着说话。
闵惜文眼神定在温灼瑾身上。
“几
() 年前国公夫人的赏花宴上,你出言讥讽我,让我当众出丑。这事你恐怕是不记得了,但是我还记得。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粗使丫鬟,我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温灼瑾给了闵惜文一个眼神,也不知道她懂没懂,继续演戏,气呼呼又嚣张的说话。
闵惜文看着温灼瑾的眼眸,死水一般的眸子微微有了波澜。
教坊使将闵惜文的身契给了温灼瑾后,还宽慰了几句。
拿到对方身契,温灼瑾松了口气,只是得知赎金,心脏抽了抽。
要五十两银子。
温灼瑾自己买丫鬟是不舍得花这么多银子的。
“今日多谢陈公公了。以后公公想要什么香都可以来找我。”温灼瑾硬着头皮付了银子跟教坊使道谢,带闵惜文往外走。
温灼瑾刚带闵惜文出去走了几步,看到一排十多个人被绑着连在一起,一个个面有菜色,身上多少有些伤,被官差领着,似是要往别的地方送去。
“小姐,你将我也买回去吧,我什么都可以做。”
那群人中突然有一人朝着温灼瑾的方向跪拜,似乎是看到温灼瑾给闵惜文赎身看到了希望。
温灼瑾脚步一顿,头皮发麻。
那跪拜的人只说了句,便被官差打了一棍子,拖着起来。
“那些人是要送去哪里?”温灼瑾随意问了句。
“教坊司最近人太多了,这些人考核不通过,又难以驯化,要卖去牙行或者外面的青楼去。”教坊使说道。
那边人被打了,还在喊让温灼瑾救命。
温灼瑾自诩不是什么好人,但此时被后面一排人看着,总感觉心里不太舒服。
“近日铺子上忙的很,还想再开几家铺子,正想采买一些人来。这些人若是比牙行的便宜我便挑几个得力的。不知公公如何论价?”温灼瑾想了下说道,询问教坊使。
“温小姐若是要,自然给你算便宜些,以卖去牙行或者青楼的价格再让一成。就那一排人,四两银子一个,随温小姐挑选。”教坊使说,倒是想再给温灼瑾个面子。
温灼瑾顿了顿,四两银子一个成年人,算是很便宜了。
“本小姐不要废物,你们说说有什么擅长的,本小姐再看要不要?”温灼瑾脚步顿住朝那边说道。
教坊使那向那边招了招手,让把人都带来。
“我会女红,擅长双面绣”
“小姐,我会做点心,各色点心都会,有……”
“我擅长音律,会六种乐器,另外……”
那些人都拼命自荐。
“我,我会写字,算账。”
最后一个自荐的是个脸上有大片疤痕的女子,低垂着头,说话有些磕巴。
温灼瑾听他们说的都有特长,也没确认是真是假,都买下了。
一排十一个人,加起来还比闵惜文便宜。
来时一个人,走时跟着一群人,教坊使还贴心的让一个官差送温灼瑾。
温灼瑾准备把这些人先安顿在香品铺子里,之后要做什么,再看具体情况。
这一群人单单每日吃食都是一笔开销,得尽快找事给他们做。
温灼瑾带着一群人出教坊司时,庆谌宁正好领着一人重新来到教坊司。
在温灼瑾那群人中,庆谌宁看到了自己想赎身的女子,脚步顿住。
“庆兄,怎么了?你不是说事情紧急吗?”跟着庆谌宁的男子问道。
“不急了,多谢仁兄帮忙,看来这忙不用帮了。”庆谌宁说,眼睛还看着温灼瑾的方向。
别人不知道,庆谌宁亲眼所见,知道温灼瑾喜欢女子,连长公主都敢轻薄。
她竟是给闵惜文赎身了,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和关系。
而且还不止一人。
花费这么大,这是长公主授意的,还是温灼瑾自己来的?
若是她自己来给人赎身,长公主不但被轻薄,还要与其他女子共侍一妻?
这件事得跟长公主说说。
温灼瑾并不知道庆谌宁所想,带着一群人回去路上便开始琢磨了,时不时问那些人的具体情况。
等到了香品铺子,将人带到后院后,温灼瑾叫来金蕊安排这些人。
他们之前说自己擅长什么的,让金蕊负责去检测,再做统一安排。
“闵小姐,我知你以前是小姐出身,但是到了我这里,只是一个普通人。倘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