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凊斓一顿。
她从天玄宫逃走,如今官兵在云京城四处找人,很可能是有了什么线索。
目盲,脚上有铁环的特征,真要仔细查,必然能查到销香馆。
现在要查没有身份符牌的,怕不是要逼这少女给自己去官府登记再抓人?
如果目前的猜测是真,也亏得少女还未曾去官府给自己登记,在官兵来搜查时,带自己又藏了起来。
销香馆那边,近日若是去了恐怕也会糟糕。
当真是如履薄冰,一步错都可能踏入深渊。
“现在哪里也不能去,只能呆这里。既是我的人,我自然会护你周全,不
会让官兵抓你的。你要听话,我会帮你去登记,还会想办法帮你改回良籍的。”温灼瑾看颜凊斓似乎真怕了,稍微软了声音说。
登记改良籍的事温灼瑾倒是想去。
不过,一来会暴露自己给女人赎身的事,二来恐怕又要花一笔银子。
如今囊中羞涩,只能再等等。
“……我,我想吃庆记的凤凰酥。”听少女的声音软下来,颜凊斓想了下又低声道。
温灼瑾仔细看颜凊斓,还是娇怯的样子。
不知道今天怎么了,竟是跟自己提起了需求。
许是喝了几天药,胃口养的好了些,有了想吃的东西?
提需求并不可怕,怕的是要和自己抗争到底。
“想吃?”颜凊斓感觉自己的下巴被掌住,少女的声音传来。
颜凊斓低嗯了声。
庆记的凤凰酥,颜凊斓之所以记得是因为开它的人,是三年前的金科状元庆谌宁。
不知道庆谌宁是否还在云京城,凤凰酥是否能买得到。
“姐姐,我可以给你去买。你乖乖的张嘴,别咬我。”颜凊斓听到少女在说话,呼出的热气在脸上,很快这热气到了唇齿里。
热气笼着冰凉的唇瓣,又继续往里面冲,撞在了柔软的舌尖上。
似是得了趣味,上去逗弄,磨缠。
颜凊斓喘不过气来,口里的气又被挤走。
气恼的同时,面皮发热。
成何体统!
若说昨日更多是震惊,以为对方暴露,心里怀着不掩藏的恨意。
此时却更多的是羞恼。
只是说要吃凤梨酥,便要这样,以后有别的事,还要如何?
颜凊斓不满的低哼一声,想咬下去,下巴还被掌着,一只手又在后背撑着轻抚。
脊骨被温热的手贴着,腰撑起一些,脖颈被迫仰起,使得想咬下去的唇齿张开,被占据更多的空间,咬不下去。
小混蛋!
昨日还如撕咬,今日怎的变成这样!
明明很羞恼的,只是几个呼吸过后,颜凊斓却是感觉到了温灼瑾的味道。
和之前温灼瑾靠近时味道很像,更浓郁一些。
清新甜爽,似夏日的果子。
这种味道,对颜凊斓这些日子被折磨的不甚清醒有些混沌的脑袋来说清新洗脑,好闻又有着很强的吸引力。
这少女身上肯定有什么特殊的香。
不是那人派来的,便是她无意带的。
颜凊斓只思考了片刻,又被对方拉回羞恼中,不由闷哼一声,伸手拍温灼瑾,温灼瑾感觉到,念着颜凊斓手上有伤,伸手握住颜凊斓的手腕,感觉到她的挣扎,这才不舍的离开颜凊斓的唇。
温灼瑾的呼吸乱的顺都顺不下来,也无法说话,只埋头下去,在颜凊斓脖颈边喘息。
耳边能听到颜凊斓的呼吸,也是乱的。
温灼瑾感觉自己做坏人上瘾了
。
坏心思藏不住,压不住的冒。
昨日未曾好好尝的味道,今日终是尝到了一点。
感觉昨日的气消了不少,连带着没睡好的疲累也好了点。
还想,还……
唔,她就是这么卑鄙无耻。
“姐姐,你刚才很乖……我这就去庆记给你买凤凰酥。”温灼瑾缓了几口气低声在颜凊斓耳边说。
“你当真是靖安侯府嫡女?”
温灼瑾话音落下便听到颜凊斓的声音,因为气恼带着颤音。
温灼瑾抬头看颜凊斓,只看到女人睫毛挂着泪珠,面颊潮红,红唇饱满润泽,是生气的表情,却又带着一股娇媚的味道。
“姐姐,我自然是。等姐姐眼睛好了,给你看我的身份符牌。”温灼瑾低语,嘴角翘起。
刚才没咬,现在又肯说话,唔,这是很大的进步!
“侯府嫡女去销香馆找女人?”颜凊斓说,湿漉漉黑白分明的眸子给了温灼瑾一个白眼。
“这还不都是那位长公主害的?舅舅被诬陷,家都被抄了,只能想办法拿银子去救。我往日做了一些香品,官店只给几两银子收,便去销香馆卖那些香品了。我并非胡来之人,姐姐是我钟意的第一个女子。”温灼瑾耐心解释,说最后一句话时,面色红了几分。
颜凊斓一顿,若是这样说倒是可能。
“花言巧语,能去销香馆的,都非君子。”颜凊斓接着说,语气轻蔑。
希望她这样说温灼瑾暂时别去了,省的被抓。
原本还有些脸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