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平定边关,凯旋而归,百姓们夹道相送。
军队行了半个月便回到京城,回城的那一日,艳阳高照。城门外几乎汇集了全城的百姓,端亲王率百官站在巍峨城楼下方,恭迎圣驾。
江南萧策马而行,身前坐着江望津。
他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这是他的人。
江望津耳-尖透着薄-红,他望着文武百官乃至百姓乌泱泱跪倒一地,心中的赧然渐渐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激-荡的情绪。
目之所及,皆是西靖百姓,是他们守护下的子民。一时之间,他心-潮的起-伏难平。
这时,江望津指尖被轻轻捻-住,江南萧低低在他耳旁道:“这是我们的西靖。”
江望津微微凝望他,江南萧凤眸中含笑看他,远离漆黑的双眼落向周遭,“平身。”
话落,七宝适时在后方扬声道:“起驾回宫——”
江南萧将江望津抱上了御辇。
他们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牵手,拥抱。
百官见状互相点头——皇夫同陛下在关外的事迹尽皆传回京中。
皇夫一眼看穿孙将军的反叛,破除北狄人的计谋,平定北狄。
陛下率军直捣东戎皇廷,又将西夷打服……种种事迹无不说明,有这二位,乃是西靖之幸。
而百姓们则是双眼有些冒星,国事自然值得歌颂,但皇夫和陛下的感情之深厚也令人动容。
京中一时盛传两人的事迹,不论是对西靖的贡献还是二人之间的感情,都是百姓津津乐道的话题。
刚登基不久,江南萧便已从明君变为了圣君,大有被称作千古一帝的架势。
而江望津也是同样,他在北境时的表现亦取得了不少军心。更有传言其智多近妖,仅一眼就看穿反贼的把戏将之擒住,瞬间击破北狄人的计谋云云,吹得是天上有地下无。
那些话在宫中也不少人议论,很快就传到江望津和江南萧的耳朵里,彼时二人正对坐着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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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望津已许久不曾喝到长兄给他煮的茶了,他执杯浅浅啜饮。
江南萧便望着他,眸光专注。
“百姓都道你是我的贤夫,”少顷,江南萧低笑着开口,“说得不错。”
江望津撩起眼看向他,“长兄亦十分贤惠。”
江南萧挑了下眉毛,“打趣我?”
话落,他把人拉过来。
江望津差点将杯中茶水洒掉,低低地呼了声。江南萧将他手中的杯子接过,放到桌上,后将人下巴钳-住。
两人目光相对,江望津眼底染着笑意,在江南萧看来时顺着他的钳-制,在人唇角亲了下。
末了,他往后退去,眼中全是狡黠,“贤惠。”
江南萧盯着他,“再亲一下。”
江望津如他所愿,再度上前,接着就被扣-住后-脑落下深深一吻。
好半晌才分开。
“今日朝会,我宣了一道圣旨。”江南萧道。
江望津才刚睡醒没多久,昨天两人一直闹到夜半。醒来后他便开始用膳,刚用罢对方就回来了,因而还未听说前朝的事。
“什么圣旨?”他问。
“你我大婚的圣旨。”
话落,江望津一怔。
江南萧笑着抬手-捏了下他颊-侧,“怎么?你难道忘了?”
此前江南萧便同江望津提过,待战事平定,他们就成婚。
如今边疆已平,东戎二王子同西夷四王子,还有那几位趁江南萧不在京中试图造反的皇子都一并被关押在暗阁中。
至于眼下尚不知所踪的赫连尔,影阁那边已有了些许眉目。如此,他们的婚事便没有再拖的道理。
“没忘,”江望津摇了下头,只不过乍然听对方提起,他心跳有些失衡罢了,“都听长兄的。”
“还叫长兄?”江南萧笑了声。
江望津眼睫一掀,雾蒙蒙的桃花眸轻眨,他轻声道:“夫君。”
话音刚落,江南萧猛地就把人抱起来,径直朝寝殿中行去。
“长兄?”江望津毫无所觉地扬起脸,“做什么?”
江南萧嗓音微沉,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句什么。
江望津脸色红了点,没再说话。
他知道的,长兄向来重//欲,昨晚根本不够。
须臾,他道:“赛神医怕是又要骂人。”
因为对方制的那些脂//膏效用极好,江南萧频频去找对方要。赛清正从一开始的诧异,到后来慢慢变得表情古怪,及至近来十分暴/躁。
即便江南萧是皇帝,他也照说不误。
对方明知道江望津底子不好还这么乱来,岂料被对方一句‘不是有赛神医吗’给堵了回来,赛清正当时竟找不到话反驳对方。
最后,他选择折中跑到江望津这里反映,不承想后者居然也是一副任其胡闹的架势。那个样子,赛清正当即了然,纵-容得要命,难怪陛下那般不-知-节-制。
江南萧听他提起赛清正亦是一默,旋即道:“不管他。”
话落,他已将人放到了床-榻-间。
青天白日,江望津让他把帘子拉下来。
但他们在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