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不由心生唏嘘。
“你是不是哪根神经打乱了?”
“说说看,怎么乱的?”他把我的手拉走,包裹在他掌心里,然后一起合盖在他的心脏处。
那强有力的心跳还未平静下来,还有脸上慵懒而肆意的笑,惹得我好不容易定下来的心神又开始小鹿乱跳。
“你是不是忘记我们的承诺了?”
一开始我就和他说过,为了我儿子不被人指指点点,为了林峰卧病在床的老妈,先暂时保密我和林峰离婚的事儿。
或许也是这样让王伟心有不快,没安全感。
“怎么?离婚这么久了你还打算帮一个把你踩到谷底,只想让你当保姆做护工的男人?”
“”
“你怎么保证自己不会变成这样?”一开始林峰也不像这样的,以前,最起码还有点基本的良知。最起码和我说话也没那么不客气。
“我说不会你就信吗?”
“?”
他掐灭烟,再一次折过来。盖住我头顶的光线。我心跳又开始加速。他额头还渗着细汗。
他分明的五官也更为硬朗,富有攻击性。
尤其是那双深不见底却又噙着温柔的眼。
“事儿从来就不是说出来的。李云烟,难道没人告诉你,看一个人,一定不要看他说了什么,而是要看他实实在在做了什么吗?”
“所以呢?”这家伙是想勾着我,想让我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只和他相处,在这期间看清他。
“所以,我对你如何。这已经告诉你了!”
“唉,你!!!”
后来,我又听他说:“知道窗帘为什么选这个颜色吗?”
“为什么?”
“因为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看住你。”
“”
“干嘛?”
“今晚就在这儿,别回去了。嗯?”
“不行,我”
“还想回去继续当保姆?”
外头确实没听到林峰回来的动静,而且我的手机也是静悄悄的。屏幕都没亮过。
即便离了婚,但为了儿子他们都没找过我。
我的心还是被这样的现实刺了一下。
“我舍不得你。”他似乎也发现我的不对劲儿,以为我为他这话生气了。又开口解释。他的吻落在我的额头,样子十分虔诚,像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真诚男孩儿。
叫我看得心动。
“就算不是为了他们,儿子是我的。我自己生的,我得对他负责。”
这确实是我此时此刻想回去的唯一理由。曾几何时,在刚发现林峰不负责的苗头时,我也冲动地想过带儿子一走了之。
可是去哪儿?
娘家?
娘家人上次和我的聊天记录是在中秋节时。
甚至告诉我,说别回去自己买两个月饼吃了得了。来回折腾,还浪费路费。
说有那两个银子不如给他们转账过去他们自己买点月饼,买点柴米油盐吃。
这种状况不会有人欢迎我回家。
那去外面?镇上?县城?或是出省打工?
几个月大的孩子,我带着出去喝西北风去吗?
妥协,有时候并非出自自愿。现实在我头顶扣了一坨屎,可我当下只能认了,默默吃了。
想到这些我的心就不受控制地密密麻麻地疼了起来。那种痛不会一下子就要人命,却绵延到浑身,一点点持久而高效地发作着。
折磨人心。
他没应,我却真的不能再待下去。
一边系扣子一边和他说:“走了。”
“嗯。”
这话让我心里有些没头绪。未免太冷了吧?即便是不愿意一个人待着,但也应该给我点暖意吧?
男人,或许也就都是这个样子。他刚刚不还说了吗?别看人说了什么,只看人家做了什
几乎是刚想到这儿,突然他从背后抱住了我的腰。我整个人被他收拢,再收拢。
一下跌坐在床。
“松手。”我心里有些委屈,为刚刚他那一个“嗯”字。
他的头从背后靠在我肩上,脸贴着我的脸。
亲着我耳朵,好几下后才说:“有什么事儿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虽然我会注意着你的安全,但我只能通过你们的对话和动静来粗略判断。这样不够具体。
关键时刻,把我推出去挡剑,记住了?”
他说:关键时刻,把我推出去挡剑。
把他推出去挡剑。
我的心似乎再一次跳停了。刚刚我还委屈巴巴的,只要他没有下一步动作我从这屋子走出去,我甚至会晾他一段时间。
可现在那样的心态又在他的几句话下消散不见了。
“怎么挡?”
“随便怎么都行。只要能把脏水泼在我身上就行。但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
我侧目看着他。都这样了还有一个要求?他又在打什么算盘?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听到他认真地对我道:“我的要求就是,泼脏水给我可以,你必须毫发无损。”
怎么从他家里出门又回到家的我已然记不清了。只记得我把儿子抱回怀里婆婆和我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