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尘通过高子项联系上了万山林。
由于北美局势紧张,万山林此时正在洛城,听说李沐尘要来,大为高兴,亲自把他迎去了洪门在洛城的总部,也是整个北美洪门的总部。
在那里,李沐尘见到了当今洪门的掌舵人,洪门大佬万时均。
万时均今年已经快八十了,满头银发,留着一捧白色的胡须,温和中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
在洪门,他还见到了几位老朋友。
白云观的王崇仙和金三木,这是最早来支援中孚观的,还有后来赶来支援的龙虎山代理掌教张锡坤和茅山的郑守诚道长。
只有郑守诚是第一次见面,他是古守墨的师弟,有古守墨这层关系,和李沐尘也不算陌生。
除了他们,就是中孚观的谢林道长,以及他的两个徒弟——亚当和苏珊。
苏珊是坤道,一个金发碧眼的西方姑娘,穿着道服,挽着发髻,但看着还挺和谐的。
亚当是老相识了,看见李沐尘来了,十分高兴,上来就要拥抱,被谢林道长严厉地制止了。
“李公子,久仰大名!”
谢林道长已经知道李沐尘的身份是天都弟子,和向晚晴是同门,所以态度十分恭敬。
“上次多亏了令师姐,不然中孚观和老朽都已不复存在于世上了。”
“谢道长客气了,您孤身在海外传道,功德无量。中孚观有难,玄门弟子理应相助。”
谢林见李沐尘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清傲,得了夸奖,十分高兴。
大家相见甚欢,万时均就安排宴席给李沐尘接风洗尘。
李沐尘不好拒绝他们的好意,也就入乡随俗。
席间得知,中孚观原本是北美地区发展得最好的道观,已经有弟子数十人,可惜现在只剩下了亚当和苏珊两个。
其他人都在与太阳圣教的几场战斗中牺牲了。
不仅中孚观,就连白云观、龙虎山、茅山带来的弟子,也损失过半,尤其是白云观,金三木带了十几个人来,只剩下两个了。
李沐尘听得不禁皱眉。
王崇仙叹道:“唉,我自以为历经雷劫,突破先天,尘世再难有敌手,没想到出关第一仗,就差点身陨道消。要不是殷老太太出手相救,我可就客死他乡了。”
万时均说:“王道长不必妄自菲薄,你的实力我们有目共睹。殷老供奉那天原本就是准备去救人的,要不是王道长,她一个人也未必能顺利破了他们的召临大阵。”
李沐尘有些讶异,他是知道王崇仙的年纪的,这家伙已经一百多岁了,能被他称为老太太的,那又是有多老?
“殷老太太是谁?”他问道。
“哦,她是我们洪门请的供奉。”万时均道,“洪门结交天下英雄,凡豪杰之士,只要愿意,洪门之门都是敞开的。所谓供奉者,和帮内兄弟不同,虽入洪门而不用拜祖师,在帮内的地位十分尊崇。”
说着叹了口气,“唉,可惜时运多舛,各地的供奉多有折损,就连吴公圣吴老也仙逝在了南洋。”
说到这里,万时均便端着酒杯站起来,“李公子,你在南洋的事我都听说了。杀泰巫龙僧,帮吴老报了仇;杀江龙辉,替洪门清理的门户。请允许我代表洪门各地分舵,上下数十万兄弟,向你表达谢意和敬意!”
便举杯一饮而尽。
李沐尘也喝了一杯,以示回敬。
这一打岔,就把殷老太太的事情抛在了一边,大家闲聊起了最近的时局。
“太阳圣教的势力越来越庞大,他们还在往洛城调集势力,我们的情况不容乐观啊!”谢林说道。
“谢道长,你听说过一个叫乔伊斯的人吗?”李沐尘问道。
“乔伊斯?”谢林愣了一下,扭头去看亚当,“你那个朋友是不是叫乔伊斯?”
亚当说:“是啊,李公子,您认识他?”
李沐尘说:“不认识,根据我的情报,太阳圣教正在四处抓捕一个叫乔伊斯的叛徒,我需要找到这个人。”
“叛徒?!”亚当十分震惊,“乔伊斯是太阳圣教徒?”
谢林的脸色沉了下来:“亚当,到底怎么回事?”
亚当说:“我也不知道啊!乔伊斯是我偶然遇到的,他说他很向往东方的神秘,我见他有慧根,就带他回了中孚观,想吸收他为道门弟子呢。”
谢林哼了一声,气道:“你这个人,叫你潜心修道,你总是大大咧咧,不好好修心,反而到处结交朋友,比试道术,我就知道你早晚要出事!”
“我哪里知道他会是太阳教徒!”亚当委屈地说。
“那乔伊斯人呢?”李沐尘问道。
“他在中孚观住了几天,后来太阳圣教和我们起了冲突,我去华夏搬救兵,就是去年在白云观遇到你的那次,等我回来,他就不见了。我以为他是因为害怕所以跑了,毕竟谁见到天天打打杀杀的不害怕呢!”
旁边的苏珊补充道:“他是晚上偷偷走的,走的时候鬼鬼祟祟的,正好被我撞上,当时我也没当回事,后来局势越来越紧张,中孚观都丢了,就把这事给忘了。要不是你们提起,我都快忘了这个人了。”
李沐尘不禁皱眉。